太阳最终把整座山和整片树林照亮,开始融雪了,外头更加寒冷。

李若融一直把自己关在厕所里,热水冲刷了无数遍的自己,依旧无法把屈辱冲走。拖着疲惫的身体,她关上水龙头,套上郭娉给的衣服,走出了浴室。

“你坐一会。”郭娉将一条毯子披在她身上。

“谢谢。”

“孩子,坐到我旁边。”院长温和地说,眼里尽是安慰。

“喝杯红酒。”冯藤卓递上一杯红酒。

李若融接过红酒,她的目光和博克明相交,她的眼神直刺入杀手的眼里。她不怕那些寒冷,她喝下红酒,用一惯的语速说:“我是一个预言家,我现在预言,你会失去重要的朋友,会前往一个向往已久的地方,但是你去不是为了怀旧、不是为了庆祝重逢,而是与对方决裂。这一次,你会永远失去家人的疼爱,与尊敬的人反目。”

“你看不好你的舌头,我可以替你看。”博克明眼睛里透露杀机。

“你没有武器了。”李若融冷笑:“你先把外头的人应付了再说吧。”

话音才落,车顶有人重重跳了上来,整个车身都在剧烈的摇晃。博克明和费立刻爬到车顶,车顶上却什么也没有。糟糕!调虎离山!

果然,一女子如闪电般窜如,持剑直刺院长。眼见剑已中院长咽喉,一只酒杯却横里插上,只轻轻一点,剑已偏出,刺入车厢挡板之中,无法自拔。女子只得舍弃宝剑,再次窜出车厢,消失在树林里,前后不过几秒钟而已。

“那逃跑的女子一直跟着我们,还给我们送兵器来了。”冯藤卓拔下剑笑。

“她还会来。”吉莫极说。

“不会吧,每次都失败,还来。”费关上货车门说。

“一定会,我偷了她的银行卡。”吉莫极摇摇手里的卡,递给阿克鲁:“能查她有多少钱?”

“没问题。”阿克鲁按着号码,立刻查到卡号主人的存款额:“挺有钱,一千多万呢,看看都谁给他汇那么多钱?”

“谁?哪个集团?”

“都是不知名的团体。”

“把她的钱都转掉。”

“已经在干了。”阿克鲁笑嘻嘻说:“转给动物园和慈善机构。”

才玩了一会而,车却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阿克鲁看窗外。

“有人要自杀。”范篱指外头的树林。不远处一老年人正把自己的脖子往绳子里套。

“大冬天自杀,保鲜肉呢。”阿克鲁跳下车,立刻把老年人抱下来。那老头哭哭啼啼,还怪他不让自己自杀。

“自杀能解决什么问题呀,您这么大把年纪了,有什么事情想不开呀?”阿克鲁示意大伙等等,这事他得管。

“我丢了买种子的钱。”老头说。

“多少呀?”

“300块。”

“老伯,300你就要自杀,那3000得自杀多少次?”阿克鲁从口袋里掏出五百递给老头:“拿去,多余的买糖。”

“这……”老人还有些犹豫。

“不要谢谢我,当我花五百买了你的绳子。”阿克鲁拿过绳子,打发老头快些回家。他回到车里,把事情简单说了,又把电脑屏幕切到监视效果:“这什么世道。”

“会不会是诈骗呀?”费说。

“不会。树林里我看见村庄了,估计是庄稼人。冬天买什么种子,也真迂。开车。”阿克鲁回答。

“好心人,我也没钱,你拿个二三百万给俺们花花。”

“想得美,这钱我还指望讨老婆呢。”

车厢里一阵哄笑。

黑夜很快来临,车缓慢地继续行驶。月亮周边镀着一圈朦胧,估计明天的天气会更加的冷。树林里有奇怪的叫声,和风声混合在一起,叫人心里发毛。

阿克鲁注视着监视屏幕,突然几个荧光点进入他的屏幕监视范围,他敲敲车板,给出一个暗号,车内的人一阵警醒。

几条黑影贴着车厢两侧像壁虎一样攀爬,他们把几个盒子分别粘在车厢的四周,每一个盒子与盒子之间都有几条电线相连。

此刻,另外两条身影也悄悄潜伏而上。费首先摸到盒子,黑暗中他也能辨认出这是炸弹的外壳。费跟着壁虎人,悄悄把盒子与盒子之间的电线拆除。车子另外一边,吉莫极也发现了炸弹,她首先潜到壁虎人身后,从后面把他的脖子扭成360度,对方断气断得无声无息。接着,她把壁虎人丢下车,直接把炸弹也一并丢到树林里去,这一些做得都相当隐蔽。

壁虎人安排完炸弹,跳下车。费已经把自己这边所有炸弹拆除,吉莫极也把她的范围内的炸弹丢弃。黑暗中,只见几条黑影先是不停晃手臂,接着是跳脚,突然身后一连串的爆炸,吓得他们趴在公路上一动不敢动。

“原来你也把炸弹丢到树林里了”费乐呵呵对吉莫极说:“看把他们吓的。”

“胆小鬼。”吉莫极吐舌头。黑暗中,她和费并排坐在车顶,从耳边刮过,正好把刚才运动时产生的高温降一降:“好舒服呀,吹吹风。”

“吉莫极你喜欢吹风?”费问。

“有点喜欢。”

“你说这次完成任务,你的愿望会实现吗?”费问。

“你想知道我许什么愿望吧?你先告诉我你的愿望,我才告诉你。”

“完成任务你就会知道的。”

“真小气。”吉莫极嘟嘴:“我知道了,费一定是想要个大胸的女人,哇哈哈,我要去告诉头,费喜欢w型的美女。”

“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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