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票买的还算顺利,五个小时以后,四个人就已经站在了新季机场里。叫了出租车,一个小时路程便到了新季海港。但是,此刻已经是下午六点,天色已经发灰,太阳正往海里沉,渔船皆缓慢驶回港口,此刻想找船只出海已然不容易,于是冯藤卓决定找旅店住一晚上,明早再找船前往淼孤岛。
在小旅馆里住下,吃过晚饭。冯滕卓派范篱和博克明去镇上置办一些明日需要的物品,自己则在一家小咖啡馆的二楼喝着热咖啡,看外面日落的风景,发一点点呆。恬静的日子,只是一时的愉悦,终要面对,现实的分秒毕现。
冯藤卓看着杯沿的水汽,它们没能上升为烟雾的高度,就此守候在了一个固定的地点,是一种自我的寻找或者是一种无奈。人常常需在理想与现实之间抉择,意气用事的时候,常常愤愤地想,如果理想的力量消失了,就叫现实也一并毁灭好了,反正没有了精神的动力,现实只是嘲笑的角色,人只是行为动物而已。
唱机里播着一首不知名的快歌,唱的太过欢快,连歌词也不知所云。
和情绪有关,所以快歌也变得没有任何意义。是先预期布置无数复杂的方案,还是到达以后再作决断,冯腾卓在两者之间不断纠结。
“您在纠结什么?锁了双眉。”孙桐在他面前坐下,她穿着漂亮的淡粉小礼服,咖啡馆的灯光让她显得更美丽动人。
“谁知道呢,也许是咖啡不合口,也许是音乐不合耳。”冯藤卓笑,发现咖啡已经没有热气,自己原来坐了很久。
孙桐要了奶茶,她喜欢香甜的口味:“我羡慕您的不是拥有,而是不离不弃,您真特别,拥有如此众多的财富,却只为一只落单奔波。您难道不明白,不是她落了单,而是,她被人排挤出了群体的范围?”
“既然都被人排挤了,还怎么有那么多的人对它向往呢。”冯滕卓笑。
“只是单纯为了钱也可以理解的。”孙桐淡然处之。
“可是那里没有钱。”冯藤卓笑。
“哦?”孙桐挑眉毛:“没有巨大的财富,您会趋之若鹜?”
冯藤卓笑:“财富可以通过更多手段得到,无需去一个飘忽不定的海港那番周折。另外,孙小姐也不用担心追兵,因为就算到了淼孤岛,他们没有落单也是无法进入的。”
孙桐脸色微变道:“我哪有担心。”
“为了不确定的目标而和自己组织反目,但愿不是后悔的举动。”冯藤卓喝口咖啡,很苦。
孙桐故作镇定道:“你怎么就知道我的目标达到不了?”
“我们在酒店里已经聊过这个话题了,再做争论已无意义。”冯滕卓往咖啡里放糖,不再进行这个话题。
孙桐也不想多聊,喝下半杯奶茶,重又笑容满脸地说:“还是不要在您的视线范围有任何举动的好,否则,都逃不过您的眼睛。”
冯藤卓笑:“通常我喜欢选择无视。”
“不如聊聊海港,到底蔚蓝海港是什么样子的?您虽然很久没有去过了,但是大概样子还是应该记得吧?”孙桐托着脑袋说。
“蔚蓝海港和普通海港差不多,靠着海,有沙滩,也有绿色植被和自己的生物链。它叫蔚蓝海港,自然是因为海水湛蓝,这可能是因为它本身地质和海港周围化学物质的原因,无论它到哪里,它所面对的海港的海水都会被自然过滤成为蓝色,非常漂亮。金色沙滩,碧海青天,你可以想象到的。
“它有什么特殊之处呢?”孙桐问。
“知道巴布亚克漂流岛嘛?”冯藤卓问。
“那个不断漂浮的岛屿?”孙桐说:“蔚蓝海港也是不停地漂浮?”
“差不多。”冯藤卓点头。
“那么落单之门呢?”孙桐继续问。
冯藤卓笑:“你都知道落单之门了,应该不用我再详细介绍了吧。”
孙桐坦白道:“我只听说落单之门是蔚蓝海港的唯一门户,任何想进入海港的人,必须通过它。一些人为了用其它方法进入,甚至选择攀爬岩壁或从其它海岸口游入,或者驾驶直升飞机闯入,但最后都以失败告终。岩壁无法攀爬已是无数人证实过的事实;而游泳的人,永远无法游入海港,似乎有入口又似乎没有入口,真是非常奇怪;至于直升飞机,在进入该区域一个小时的距离,就会失去方向感,根本无法找到海港准确位置,这真是一个特别奇怪的海港。”
冯藤卓也不骗他,直接说:“这些其实都和海港的地质有关系。它本身能够发出干扰飞机定位系统的辐射信号,而且辐射面非常广,所以,飞机始终无法找到确切海港的位置也不足为奇。至于为什么用游泳方式也进入不了呢,这个其实更有意思。因为这个海港为了过滤周围海水变为它们自己一贯保持的蓝色,所以,就必须不段通过海港周围的植物带排放出一种可以过滤海水的蓝色物质,而这种排放犹如发射子弹,冲击力非常强大,而且是一波一波不停顿的,波及非常宽广,所以一个普通人是无法抵御这种冲击力,自然也不可能进入海港。幸好真是远距离冲击,如果是近距离,飞出人命不可。至于船只,自然和飞机一样,受辐射信号干扰找不到确切位置,另外就是冲击力完全可以阻止一条巨轮前行,越靠近力量越大,所以,无论是人和船都不可能指望靠近海港了。最后攀爬,呵呵,光滑无攀登处,估计,只有找蜘蛛侠试试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