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桐提嘴角冷笑:“别把话说的那么早,说不定以后你还需要我呢。”
冯藤卓只笑笑,没答话。他看一眼还在思考的老头,这个老人虽然在他们进入地下室的时候异常镇定,但是他的眼睛还是出卖了他的思维。不会有人如此镇定得能够在如此危难的时刻,看到大批陌生人闯入自己的房子,还能保持不惊讶、不紧张,更何况还是在这样一个小村庄里。所以,可以肯定,老头对他们的到来是有一定心理准备的。他们的侵入如此突然,老头的反映却过分淡定,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他们会来到这个偏远山区,又如何能保持如此处变不惊?
老人闷头抽了一袋烟,此刻自己的决定可能随时要了一村人的命,也有可能这是唯一一次救大家出苦海的机会,这几个突然来访的客人,他们虽然有心理又准备,却未能料到,他们反而给整个村子出了一个前进后退都叫人纠结的大难题。
冯藤卓并不急于让老人立刻作出回应,若不是因为村子和自己的线路有莫大关联,他甚至不想参于进任何与自己无关的事端中。这本身就是一个怪异的村子,全灰的建筑,饲养着巨大的怪鸟,深入地下被巨石重重包围的地下室,以及只有劳动能力没有思想的年轻人,这一切组成了一个气怪的圈子,把所有人牵制于一个一个固定范围里,只能接受这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日子,饲养着随时会带来危险的巨鸟,被无时不在的威胁包围。这一切,只为了一年微薄的收入?亦或真如所见,是被这些痴呆的年轻人所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