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发现自己耳旁出现一条青蛇,吓得魂飞魄散,正待放声大哭,却见朱由诚的手被蛇咬伤。
他急忙跳下马,抓起朱由诚的手拼命吮吸,把蛇毒从朱由诚的手里吸出来。
许炎一扫刚才的阴郁,捡住毒蛇。
这蛇委实凶恶,扭动头颈还想咬人。
许炎手指一用力,也不知掐断了哪里,蛇头便软软地垂了下去。
他兴高采烈地说道:“竹叶青,剧毒,大补啊。朱大人,这回咱们可发达了。”
信王一听剧毒,吓得腿都软了,只是哭喊“诚哥哥”,连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朱由诚也觉得心里一片黯然,想不到自己没有死在讨伐建奴的征途上,却死在一条小小的毒蛇的嘴里。
他正想交待几句遗言,比如别忘了把我的党费交上,不对,现在某党还不知道在哪里呢;再比如把让老婆分香卖履,等等,自己好像还没有结婚呢……说些什么好呢?似乎只剩下一句:阿检,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呀。
听到朱由诚的遗言,信王哭得更大声了。
许炎道:“被蛇咬一下,疼是很疼,也不致于哭得这么大声吧。”
“你刚才说的,那条咬人的蛇是剧毒蛇。诚哥哥就快死了,你还在这里说风凉话。他供你们吃,供你们穿,现在他就快死了,你还笑,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信王抽抽噎噎地说道。
许炎奇道:“哪那么容易死。竹叶青虽然是毒蛇,可也不是无药可医。朱大人不是无所不能的吗,让他给自己解毒不就成了。难道他不会解蛇毒?早说呀,我们斥侯大队,经常在野外活动,每一个人都会解蛇毒……”
话还没有说完,信王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边打边骂道:“知道你还不早说,害得我这么伤心……”
许炎抱着脑袋说道:“别打,别打,我也不知道朱大人不会呀。锦衣卫上下一致认为朱大人是全天下最厉害的人,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我哪里知道朱大人不会解毒呢?别打,再打我忘了解毒的方法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