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才,他刚回到军帐中就看到紧闭着眼睛喘着粗气的凤双。再用手掌摸了摸凤双的额头之后,战无歌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即拔掉瓷瓶上的塞子将里面盛着的药水对着凤双的嘴巴灌了下去。
好在虽然是晕了过去,凤双还是有着少许的意识。在战无歌将瓷瓶举起来的时候,凤双自己将里面的东西慢慢喝了下去。
“如果这次你能活着,就算是你我之间的造化了。”
轻轻拨开黏在凤双额头上的碎发,战无歌叹息了一声。
“如果你不是你,我也不是我的话,我们或许可以找个小山庄平淡的生活下去。”
这话说的很突兀,就连战无歌也不清楚,看着面色有些苍白的凤双时,他到底是什么心情了。
有的东西终究得舍弃掉,就像凤双,即使这次他对凤双有些不忍,也得放开手了。
“朝阳……你看着让那些人的动静不要太大。”揉着额头,最后看了一眼闭着眼睛的凤双之后,冷肖然苦笑着走到了酒桌旁。
“朝阳……你说我是不是咎由自取?”
“将军,你有你的事情要做,这些都是注定了的,就算你和我都想逃开也是逃不开的。”
看着有些疲惫的战无歌,刚从吴国回来的朝阳只能说这么一句话。
战无歌未来的路什么,他不能决定,但是很早之前就已经有人为战无歌做了决定,所以朝阳需要做的只有守护以及铲除。
凤双是个危险的存在,她可以动摇战无歌的决心也会引来冷肖然的注意,这样的情况对战无歌来说很危险。
季末和朝阳都看清楚了留着凤双的危害,所以在战无歌一人坚持留下凤双的时候,朝阳和季末就已经开始张罗着要将凤双消除了。
只不过朝阳想让凤双从此消失在战无歌的视线中,而季末是起了杀心的。
……至于朝阳和季末怎样打算,战无歌心里已经有底了,只不过和刚才说的那样,在离开这个军帐的时候他就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你留意些……如果那些人有意折磨与她,你就……给她一个痛快吧。”
捂着眼睛,说出这句话之后,战无歌觉得他仿佛是耗费了全身的力气,如今没有丝毫的能力可以迈开步子豪迈的从这个军帐中走出去了。
“将军……既然决定了的事情不容的我们后悔。”
犹豫了许久,朝阳上前将披风盖在了战无歌的身上。
做一个暗卫只能是一个摆设,而作为时常提点战无歌的谋士来说,朝阳很清楚,没有了凤双,央国就要太平好一阵子,而这一阵子也足够战无歌放开手脚干了。
“这会儿冷王的人就要来了,将军继续待下去的话恐怕有些不妥了。”帮战无歌系着带子,朝阳盯着身后一片黑暗冷笑了一声,“看来他们是心急了。”
迅速绑好战无歌披风的带子,朝阳一个翻身直接抽出了放置在脚腕旁的匕首……
凄冷的夜,散发着绿光的眼睛,沉重的呼吸声,呼啸的风声……所有的声音在黑衣人闯进军帐的时候,战无歌的眉头跳了一下。
“朝阳,这里就交给你了。”最后看了一眼床上的凤双,战无歌狠下心转身离开了军帐。
‘既然将军走了,那么久怪不得属下冒犯了。’眯着眼睛看看账外的黑衣人,再看看躺在床上毫无反抗之力的凤双,朝阳转身飞出了军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