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两年、三年、五年、十年、十四年,日子一天天过去,奥格斯格从小小的可爱正太长成了英俊的青年,日子一天天过去,谁都在改变,无论是外貌还是涵养,而只有……
“天天,这是我从图书室借来的,”奥格斯格把一张指甲盖大的光盘递给一个黑发的小男孩,小男孩包子脸大眼睛,五官极为精致,长大后定是俊秀美男子,而那本是粉嫩嫩的一团此刻却严肃正经,像个小大人,很是可爱。
天愚接过光盘,接入奥格斯格特意为他定做的锈脑里,顿时出现一个虚拟屏幕,上面出现光盘里的内容,天愚慢慢看起来。
奥格斯格慵懒的斜靠在庭院的树木上,注视着那端坐在白色高背椅上小男孩的侧脸,眼神柔和,十四年了啊,认识天天已经十四年了,可是……
眼神微黯,十四年前,他和天天一起上学,读了两年,青玉哥哥就再也不准天天去上学,那时的他还不懂,所以每天都在闹,皇宫里闹,公爵府里闹,母父面前闹,父皇面前也闹,但是闹了一个月还是没成功……忆起那段往事,奥格斯格嘴角翘起1毫米,见怎么闹也没用后,他只得每天忿忿去上学,放学后就催着司机赶往公爵府,那段时间,用母父的话来说就是,完全就是斯洛莱德家的孝,平时要见下自己的儿子还要派人三催四催,而回到皇宫的他总是噘着小嘴面带泪痕,这事到今日母父偶尔还拿出来取笑一下他,真是要小雌性就不要母父了,不孝子!
慢慢的,三年过去后,长高了一个头的他好奇的比了比天愚的身高,“天天,你怎么都没长?肯定是吃得不好,以后就跟我一起吃吧!我让他们给你煮好吃的!”那时的他天真的以为着一切,却不知……
奥格斯格看着自己的手掌,再慢慢握紧,自他懂事后,这种无力抓住一切改变一切的感觉便一直存在……
再过五年,同龄的人慢慢脸型长开,身型拔高,唯有天天,还是如初次见面那般,表情总是一成不变,对任何事物都漠不关心也不好奇,还有那——永远不曾改变的模样,八年前,他和天愚一般高,他要踮起脚两只手费力圈在一起才能把天愚抱在怀里,小脑袋凑过去想要两个脑袋挨在一起,但绝对会被揍一顿,八年后,天愚未及他腰高,他只需一只手就能抱起……
那些年,他每日泡在图书室里,求诀方医生,却找不到办法来让天天长高那么一厘米。
时间,在天天身上,暂停了……
又过了三年,他18岁,该读高等学院了,但他不想和天天分开,从成功缠上天愚,他没和天愚分开超过一天,就连卧室都是挨在一起,纵然对方永远是孝子模样,但一天天累积起来的感情又岂是那么容易淡忘,日积月励成的习惯,纵然只是看到他便觉得每天都是美好的。
“你,还是放弃天愚吧,”那天,青玉哥哥如此郑重的告诉他,要他放弃,放弃他十一年的感情。
“青玉哥哥,你有办法的对不对?你这么多年也没改变,你一定知道原因的吧?”
“你想知道?”
“想。”
“不后悔?”
“不!”
“那好,天愚来告诉他你为何如此?犯了何罪?”
“是,主人。”
主人?他听错了吗?为什么天天会喊青玉哥哥为主人?他们不是兄弟吗?还有犯罪?又是怎么回事?突然间,他发现纵然相处了十一年他对天愚了解甚少。
虽然他直觉接下来的话不是他愿意听到的,但那天却也是天愚第一次对他说那么多的话,十一年了,第一次天愚主动跟他说话,第一次对着他说这么多……
“我乃天愚剑剑灵,昔日生成剑灵时,弃主人于危险之中,是为不忠,按誓约应当被毁去灵体,但主人一时仁善,只吸收了我一半灵体,留我残识于世,直至今日。”
天愚……剑?奥格斯格知道这剑,常常见天愚抱着这柄和他同名的剑发呆,很是锋利,曾经青玉哥哥用这剑一击灭掉了大半兽潮,被媒体誉为神明之剑,可是,这和天愚有什么关系?奥格斯格慌了,“什么是剑灵?还有那灵体,既然是青玉哥哥夺走的,我去求求他还给你!”
“来不及了,灵体被夺,还回来也无益,已经有了裂缝的东西,即便缝补得再厉害也会留下痕迹,而那些痕迹在日积月累中只会越来越深,直到某天,突然崩裂,魂飞魄散,便再无补救之法。”
所以是说,现在这样子才是最好的吗?所以是说,天愚永远都是这个样子吗?无论自己是青春年少,还是白发苍苍,天愚都只能是孝子的模样……
“奥格斯格,你对我只是一时迷恋罢了,”毕竟在这个世界生活了这么久,天愚也明白黑发雌性对兽人有多大的吸引力,也明白兽人追求力量有多执着,所以若非实在不行,兽人是不会终生孤单一人的,更何况奥格斯格还是帝国唯一的继承人,皇室、媒体、军队、联邦和联盟都在关注着他的婚姻动向,是不可以一直任性下去的,“放弃吧。”
奥格斯格手握成拳,死死盯着那一副局外人表情的小男孩,看不到对自己的迷恋,看不到对自己的好感,在他眼中,似乎除了青玉哥哥外,其余括他。
彭]狠一拳打在墙上,他怕自己控制不住,伤害到那个被他放在心尖上的人,眼睛赤红,好半天才平复下来, “我不会放弃。”
“……”一直旁观着的君青玉轻微的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