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黄金杖,李杨默默转回地下。次声的来源已经消除,库比也慢慢恢复过来,但那些已经被震断心脉的白侏儒们却永远无法醒来了。
看着孤寂的部落,库比眼里留下泪来。难道说自己的族人就这么被灭族了吗?不可以的,昨天还热热闹闹的白侏儒部落现在已经变的冷冷清清。
“库比,不要哭了。”看着库比伤心,韩铭鑫也忍不住眼泪。娇小的库比此刻格外叫人痛惜,像一个迷路的孩子,无助地望着四周,眼中没有一丝神采,有的只是无所适从的迷离。
“铭鑫,我再也没有家了。呜,爸爸,还有大家,呜,呜。”库比的泪水湿透了铭鑫的衣襟。
“库比,别哭,我们都是祢的亲人啊。库比,祢,祢别哭啊。呜,别哭啊。”叫库比不哭,韩铭鑫自己反而忍不住哭了起来。
虽然和白侏儒们相处不久,但他们那种乐观、豪爽、热情,一切的一切都还在自己眼前,一转眼这一切竟然变成冷冰冰的尸体,两个女人哭做一团。
“库比,祢们别哭了。其实,他们还是有希望的。”李杨抚着库比的长发,眼前的小女人显得那样无助。
“你说什么?”库比抬起迷离的泪眼,不知所谓地看着眼前的李杨。
“我说,他们还是有复活的希望的。”李杨道。
“真的?”这次库比听清楚了,“那你帮我,帮我好不好?”库比只能够到李杨长衫的下摆,紧紧抓住李杨的长衫,哭着道:“只要你能救活他们,我把族中的宝物都给你。”
“哎,库比”想让库比放开手,李杨蹲下身,“听我说。”
“不然,不然……”库比不肯放手,“不然我,我做你的女人。我知道我没有铭鑫漂亮,可是我也不差,不差的。”
库比放开手,脱下自己刚穿上的衣服,这次连最后的一丝线缕都没留,“你看,是真的,我也很漂亮吧。”
比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摆着和她的身份不相适宜的媚态,李杨的心中连一丝绮涟都无法升起。
比起人类的寿命,库比已经不小了,但在白侏儒族中,她还只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是被众人捧在手心呵护的小女孩。从来没有遭受这样打击的库比已经迷失了,如果此刻没人帮她一把,恐怕库比就会从此一溃不起了。
“库比,听我说。”李杨按住库比的双手,解下自己的长衫,披在库比裸露的比,听我说。不要这样。”
拉拢库比的衣服,李杨对库比道:“库比,要救祢的族人,祢就一定要得到黄金杖的认可。继承了白金祭司的身份后,祢还会遇到更多的挫折,祢这样是不行的。玛雅的后裔绝不能在挫折面前跌倒。”
“我!”库比慢慢冷静下来,拢了拢李杨的长衫:“我不能碰黄金杖,我没用!”
“库比,相信我。只要祢有决心,黄金杖一定会认可祢的。”李杨坚定地道,将手中的黄金杖送到库比面前。
“我,我……”库比伸了几次手又缩了回去。
“库比,能不能救祢的族人就只能靠祢自己了。”李杨将黄金杖放在库比面前的地上,背过身去,“我喜欢的是那个勇敢的库比,而不是轻易就被屈服的库比。”
“李杨,你,你别走。如果你也走了,就再也没人陪我了。”库比拉住李杨,“我听你的就是了。”
“这才对。”李杨转过身,“库比,白金祭司的黄金杖憎恶战争。所以,祢想得到它的认可,就必须放下祢的‘勇者之源’。”
“好的。”库比把那陪伴了自己二十年的“勇者之源”从脖子上取下来,慎重地放在李杨手中,又一次向黄金杖伸出了手。
“嗡。”黄金杖剧烈地颤动起来,这次的推拒没有上次的激烈,黄金杖被库比握在手中,但并不很安静,还在不停地抖动着。
“不要动,不要动。”库比改用双手握住黄金杖,看的出来,她正在尽力抗拒着黄金杖上的力量。重心不稳的库比被黄金杖带倒在地上,连连翻滚着。
“嗡。”又一声闷响,黄金杖从库比手中挣脱,斜斜地插在石壁上。
“这次我一定行的。”库比内腑被震伤,嘴角带着一丝血迹。但她还是不服气地伸出手,朝着高处的黄金杖抓去。
“李杨,怎么会这样?”韩铭鑫看的不忍。
“库比曾经是战士,这是黄金杖所不能接受的。虽然现在库比取下了勇者之源,但那曾经握过兵器的手,黄金杖无法认同啊。”李杨很无奈。
被黑金法师的魔法所伤的人,只有集齐白金祭司手中的黄金杖才能使他们复活,但如果库比无法得到希望黄金杖的认可,那么一切都只能是镜花水月。
“我一定行的!”库比掉过头来。
“库比,祢想做什么?”李杨惊道。
“我这次一定行。”和黄金杖一同落到地面的库比拣起地上的小斧头,一咬牙,只见血光蹦溅,库比发出一声闷哼,一只小手臂已经落到地上。
库比丢掉左手的斧头,再一次向黄金杖伸出。
这次,黄金杖没有推拒,金色的光芒不再刺眼,而是那么柔和。
库比感觉到黄金杖在抚慰着她悲伤的心灵,仿佛是那从未谋面的母亲,正在用那温暖的大手抚mo着自己。
“有志者,事竟成!”看着眼前只能用奇迹形容的一幕,李杨露出笑容,在金色光芒下的库比居然有一种神圣庄严的感觉。
“我,我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