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过梨花林,再穿过一个大园子,便到了一个幽静的院落,从远处就能看见里面种着的一颗十多丈高的血魅树,鸟叫声叽叽喳喳不绝于耳。院子外面也有一个石碑,上书“梨花居”三个字。简卓迈脚进去,二妞一步不差地紧紧相随,她现在对那种爱吸人血的树有阴影。

院子里除了这棵高大的血魅,还种着各色灌木和修剪得体的花卉,一溜房间前面整齐地摆放着许多的药材。有许多戴着面具穿着白色长袍的人在太阳底下研磨药材,他们有老有少,二妞发现其中一个人的鬓角已经斑白了,而有的却还是小孩子的身形。他们见简卓进来,齐声问好:“参见师叔。”

简卓一抬手,道:“简辽呢?”

那个鬓角斑白,看上去比较像大师兄的人答道:“师父在后院。”

简卓直通过正中间那间比较大的房间,走到了后院。这时候因为太阳还没升得够高,所以后院较之前院要阴寒得多,二妞刚从水里起来,全身湿哒哒的,走路的时候不觉得冷,现在突然到了这个地方,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原本坐在后院背对着他们在修剪花枝的男人听见声响回过头来看他们,他看见简卓,放下手里的工具,边走过来边笑着道:“师弟,真是好久未见了。”

简卓却没有多大表示,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生硬,“我让简枭把简鸱送回来了。”

“嗯,我知道。你要去看他么?他现在仍旧住在自己原来的房间里。”

“我来不是为了他,我只是想知道简枭有没有偷懒。”简卓看了眼二妞,道:“你在后院,别到处乱走,我和简辽师兄有些事要到里面谈。”

简卓和简辽走后,二妞百无聊赖地坐在石阶上,旁边正好放着一株含羞草,她用指尖触碰了一下叶子,那些叶子却突然长出了倒刺,二妞猝不及防,反应过来之后立马把手收回来,可上面已经渗出了血珠,她把手指放到嘴里吮吸了几下,站起来用脚尖踢了踢花盆,嚣张挑衅地道:“有本事你连花盆也长出倒刺来给我看看啊?!”

大狸狗仗人势,也在一旁上蹿下跳,吱吱吱地乱叫。

二妞作为一个负责任又热心的饲主,自然要承担起教育和改造宠物的大任,她对着挂在自己背上的大狸道:“去,咬它。”

大狸从背后绕到胸前,对着含羞草的变种呲牙咧嘴。

“上啊,来点真功夫。”二妞起哄。

大狸干打雷不下雨,乌拉乌拉地大叫,就是不下地。

二妞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怅然地坐到远离花盆的那一头,摸摸大狸的毛道:“得,我算是看清楚了,你是半点没学到我的英勇风姿。”

大狸讨好地舔舔二妞,口水沾满了她整张脸。

“别来这一套。”二妞掰开它的嘴,道:“没刷牙也敢占我便宜。”

大狸蹬鼻子上脸,硬是又舔了好多下,二妞挥挥拳头,警告它:“要亲我先打报告知道么?不然小心我揍你。”

一阵秋风刮过,二妞的鸡皮疙瘩立马迎风招展起来,她连打了好多个喷嚏,急忙抱紧了大狸,自言自语道:“这时候来张狐皮大衣倒是不错。”

大狸立马惶恐不安地呜呜呜叫唤起来。

二妞抚慰了一下它的皮颈,用类似乡下外婆慈爱的声音道:“放心吧,你这么小,就算是剥皮也得等再长个几年。”

大狸抖得更加厉害,却不敢再挣扎了,二妞得意地笑,看万里长风多潇洒,这才叫江山代有人才出,真个是一物降一物啊。

二妞正不耐地等着,背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她以为是简卓回来了,却原来是刚才那个头发斑白的人。

“师叔母,我是简鸠,师父说您衣裳湿了,让我带您到厢房换衣服。”

二妞默默地顶着师叔母的身份,一派雍容大度地道:“那有劳了。”

两人沉默着走了一小段路,简鸠推开一扇房门,对二妞做了个请的动作,“师叔母,到了。衣服就放在床榻上。”

等二妞一进门,简鸠就把门给带上了。二妞把门拴好之后立马一边走一边脱衣服,真是冷的要人命啊,她三下五除二地解了衣服,踢掉简卓好心借给她的过大的鞋,一把跳到床上,大狸也学她的样子跳上了床,睁着湿润的眼睛望着二妞,二妞一拍它的脑袋道:“只准看不准摸。看一次五文钱,本姑娘小本生意,概不赊账。”大狸模样呆傻地歪头。

二妞笑笑,拿起床上的衣服,发现这件和她刚才穿的一模一样。

“这里除了这种累赘又不耐脏的袍子就没别的了么?”二妞长叹一口气道,“来件黑色的也好啊。”

换好衣服之后二妞打开门,外面空无一人,考虑到这里集结着一批数量不在少数的妖怪,二妞决定还是不出去的好,她拿出已经用线穿好挂在脖子上的哨子,吹了一下,没过多久,便来了一只仓芎。

“请给我来半斤瓜子,再来点饭菜。”短短一个早上,二妞已经经历过两场生死搏斗了,体力值接近零,当然好的饲主是不会忘记她的宠物的。

仓芎退下不久就带着食盒和瓜子回来了。

二妞抓了把瓜子放到桌子上让大狸吃,自己打开食盒,吃着香甜的大米粥就小菜。二妞的原则是吃什么东西都得像吃自助餐一样,不怕撑不怕赚,就怕胃口不够大。她一个人解决了一整个食盒里的东西,懒洋洋地瘫在椅子上给大狸剥瓜子。

“我在这里出生入死,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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