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涛对姜绍炎的举动表示不解,还问我跟铁驴,“他干嘛去了,树上不可能有宝的。“
我跟铁驴没回答。而且我俩也都没多想,姜绍炎只是爬树而已,不该出啥岔子才对。
但突然间,姜绍炎惨叫一声不好,树上还出现砰砰砰的声响。
这让我想起丹药爆炸时的声音了,我心说坏了,赶紧抬头看。
姜绍炎离地快有十米高了,有个树杈上出现一股股白雾。这一定是毒气了。
姜绍炎身子都陷在这团雾气之中,他本想往下爬,但也不知道咋了,身子有点发软,竟双手双脚一松劲,整个人侧歪下来。
雷涛他们正在用长杆铁锥戳土呢,被这变故惊到了,这么一慌乱,他们都往后退了退。
姜绍炎失重子下,落速很快。我看这架势,要是不改变方向,保准能落在铁锥上。
这什么概念,这么高的距离,这么狠的速度,不得一下来个串糖葫芦啊?
我没办法接住姜绍炎,现在只想到,他就算死也不能那么惨,串在铁锥上吧?我赶紧奔着铁锥冲过去,使劲推它,想把它弄歪了。
但我发现,这铁锥插得很结实,根本纹丝不动。最后我一咬牙,对着铁锥撞上了。
这铁锥是组装货,也该着运气好,只一撞,有一截椎管松口了,我被惯性一带,压着一大截铁锥,全摔到地上了。
我身子很疼,但心更难受,也准备听姜绍炎落地时的那一声响儿了。
如此关键时刻,铁驴发威一把,又或者说,这是个身经百战、经验老道的主儿。我把铁锥弄倒,无疑腾出一块地方来,他也凑到我旁边,望着姜绍炎下落的趋势。
就在姜绍炎即将落地的一刹那,他吆喝一声,扑出去。
他抱着姜绍炎,一起往旁边滚。
一方面他俩用滚得方法,在很大程度上把下坠力道转移了,另一方面,借着滚动的劲儿,铁驴也间接当了姜绍炎的肉垫子。
他俩挺狼狈,这么滚出去少说两三米远。等松开后,又各自平躺在地上。
铁驴呲牙咧嘴,显得很疼很累,姜绍炎肯定也好不到哪去,尤其精神状态不咋好,有点愣愣发呆。
我却是喜出望外,心说命保住了就行。我身子没啥大碍,急忙挣扎的站起来,凑到姜绍炎旁边。
我闻到他身上有股甜甜的、刺激性的气味。这让我想起乙醚了,也就是麻醉剂或mí_yào的主要成分。
我心说刚才树上那股白雾就该是它了,而且中乙醚的毒绝不能忽视。
我扒着姜绍炎的眼皮看了看,又捏开他嘴巴瞧瞧,发现他中毒并不深,休息一会就能缓过来。
我松了口气,又去看看铁驴的伤势。
铁驴更在乎姜绍炎,摆手说他没事,让我回姜绍炎身边去。雷涛他们缓过神了,也都赶了过来。
但我们还是放松太早了,雷涛走着走着,踩到一处空地,这里突然塌陷了。
雷涛咦了一声,又往外抽脚。他脚是抽出来了,塌坑中却传来轻微的砰的一声响。
我第一反应是有机关,铁驴也吓得一下坐了起来。
没等我们有啥行动,这附近乒乒乓乓的爆炸起来。
至少有十几处地面全崩出白雾来。更操蛋的是,现在有点小风,这白雾一下散开了。
我很快闻到一股轻微的甜味,知道又是乙醚。这里绝对不能待了,不然我们全得中毒。
我让大家憋口气往外跑,铁驴仗着身板好,还把姜绍炎背起来了。
只是机关还没完,这时又有地面爆炸了。这次没有白雾出现,但炸得威力很大,让碎土屑乱飞。
我们能不能逃出去,就看能不能抗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