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钱孙李的船是直接稀里糊涂的往前走,而我们的船遇到一股奇怪的力道,船身被拧着,有种要原地转圈的意思。
我发现人就是这么奇怪,我看着赵钱孙李摊上事时,还没太紧张,等怪事降临在自己头上,我真急了。
姜绍炎依旧闷闷坐着,一句话不说。铁驴跟我一样,他还一边使劲划桨,一边跟我说,“快、快!”
我也学着他,我俩试图用划水这种方式不让船转身。
可这么做根本没啥大效果,船慢慢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我和铁驴不得不放弃了,都把桨收回来,这还没完,突然间船身又传来一股力道,把我们推出去一小截。
只是这力道并没持续多久就彻底消失了。
我有个意识,如果真有水鬼的话,它在警告我们一件事,我们仨不要去山洞里,而赵钱孙李这四个民警被它预定了,必须要进山洞当祭品。
我是纯属乱想,铁驴却来了一股子脾气,他把消声手枪拿出来,一脚踏在船舷上,微微弓着腰,对着船底下的水域,嗤嗤嗤的把一夹子弹全打光。
子弹入水后会受到很大阻力,威力也大减,但它们也能给我们探探路了。
我紧贴着船舷往湖里看,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有血或者什么东西飘上来。
铁驴已经给枪换好新子弹了,又想继续射击。姜绍炎把他拦住了。
我俩都看着姜绍炎。他说,“都别乱动,我下去看看。”随后站起身把外衣和裤子都脱了,只留下贴身的护甲,又把匕首拿出来,咬在嘴里。
他从左侧船舷跳进去的,噗通一声后就没了影子。
铁驴稍微有点担心,他把手枪收了,把卡宾枪握在手里。我觉得自己拿不拿枪用处不大,索性光用眼睛留意四下举动。
这么过了半分钟吧,湖面平静,没有姜绍炎消息。
铁驴忍不住哼哼几声,其实我跟他一样,心里很焦急,心说到底啥情况了,姜绍炎不会被水鬼拐走了吧?
我想喊觉得不妥当,只好对着外侧船板使劲敲了几下,希望姜绍炎能听到。
或许是我这么做有了效果,在敲击声刚停,船右侧那边有反应了,姜绍炎用水里冒出来,只是他憋气憋的有点缺氧。
他一边踩水一边把刀拿下来,大口的呼吸着。
我是喜出望外,一时间都不想水鬼的事了,只觉得姜绍炎没出事就好。
我跟铁驴都凑到右侧,一起递出船桨,姜绍炎握着船桨被我们拉回来。
上船后,我还要把外衣脱下来给他,这样连同他本身的外衣一起盖在他身上,能暖和一些。
姜绍炎摆手示意不用,他摸出烟来吸了一根,借着烟劲让自己轻松下。
我明白,他从左侧跳下去的,又从船右侧浮出来,说明他一定经过船底了。等他缓了两口气后,我问他,“底下什么情况?”
姜绍炎一耸肩,回答说,“下面只有水!”
我相信姜绍炎的话,但刚才这一系列的现象,也一定有解释,只是我们才没搞懂罢了。
姜绍炎烟吸得很快,随后随便穿上衣服,又看着赵钱孙李他们问,“大家感觉怎么样?”
赵钱孙李都说没事,那意思能继续前进,只是他们一个个极不情愿的表情却分明告诉我,他们退意浓浓。
姜绍炎肯定也察觉到这个问题了,不过话说三遍淡如水,也不能动不动就给这哥四个打气吧?
我们继续动身。顺序调整了,赵钱孙李在前面,我们船在后面。
转眼间我们划到山洞这边了。这个山洞不小,要我说一辆卡车都能很轻松开进去。
我们依旧保持现在的阵型,但里面黑咕隆咚,我们不得已,每个船上出一个人,拧开手电筒了。
我们船上是姜绍炎负责照亮,为了保险起见,我们的船速都不快。
我也不知道咋了,刚进山洞没多久就觉得很闷,心说难不成这里的空气不新鲜,有点缺氧的意思么?
我还问铁驴什么感觉。铁驴皱着眉,拍了拍胸脯说这里闷。
我俩的话被姜绍炎听到了,他扭头看看,嘿嘿笑了一声。
我总觉得他这笑有言外之意,或者说他很明白为啥这里会闷,只是不说罢了。
本来手电筒都用来照着前方水面,没多久,姜绍炎就把精力放在洞壁上了。我也跟着看了看,发现这里的洞壁有画,说白了,是岩画的一种。
上面全是婴儿、娃娃和孩子,虽说刻画技术不怎么好,却依旧能让人看出来,他们要么在哭闹,要么在嬉戏玩耍。
另外在这些人物画的间隙中,还刻着不少眼珠子。这些眼珠被人刻画的栩栩如生,还都上了色,拿出一副血红的架势,阴森的盯着我们。
冷不丁被一大堆假眼珠瞧着,我有点不自在。姜绍炎摆手,叫我们停船,我们两艘船还并排在一起。
他低头琢磨一会儿,又问赵钱孙李,这里是霞光镇祭祀的地方,这些画是不是镇民刻上去的?
大胖子赵民警先点头回答,说这些娃娃、孩子确实是镇民刻得,也有一种象征意义,希望死者早投胎,生在一个好人家。
随后他们中有人插话,指着那些眼珠子说,“前一阵我来过这里,还没见到这些眼珠子,不知道被谁后刻上去的。”
我立马猜到一个人选,魔心罗汉,而且再往深说了,两个驴友被杀后,眼珠就被掏了,赵四家的死婴,同样遭到这种厄运。
铁驴忍不住骂了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