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驴的举动出乎我们所有人意料,他举起猎枪,对准远处的大蛹砰砰打了两枪。
两拨散弹先后准确无误的打在大蛹正中间的位置上。我相信自己没听错,大蛹里嗷了一声,而且原本有节奏的抖动也加快了。
我看在眼里,也不知道咋搞的,心脏跳动的节奏也跟着加快了。
姜绍炎和寅寅本来还气势汹汹的,现在蔫了。他俩都难受的直哼哼,脸也扭曲的厉害。
我明显感受到,姜绍炎抓我的力气没那么大了。我暗道一声好机会,拿出全部劲儿,使劲扭起来。
姜绍炎无奈的松开我了,我借机往旁边走了几步,避开他。
姜绍炎没空理会我,腿一软,跪在了地上,而且刘海处呼呼往下流血。另外他和寅寅的脖颈血管也都凸了出来。
我猜这都跟大蛹受到伤害有关,我跟铁驴大吼,让他再打枪,最好把大蛹射成筛子。
铁驴应了一声,还大步往前走了两步,把剩下两发子弹全打出去。
这次更明显,大蛹被打出一个口子。而且从里往外还喷出一股又绿又红的液体。
我不知道这液体具体啥成分,只猜测里面有血。
大蛹里面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在挣扎着,这么过了几秒钟,那东西不挣扎了,大蛹也随之停止了抖动,就像死了一样。
我看的一喜,也有种责备自己太笨的意思,心说早知道大蛹是弱点,我们早对它下手多好。
铁驴也以为一切都结束了,他原本体力透支的就很严重,现在不由得大喘了一口气,还慢慢蹲了下来。
但我们还是高兴地太早了,大蛹延伸的末端还有四个大鼓包,突然间,有一个鼓包有动作了。
在鼓包一顿乱抖之下,有个足足有半个脸盆那么大的虫子从里面爬了出来。
我认不出这具体是啥虫子,长着很厚很黑的外壳,壳上面还长着毛毛虫才有的那种毒毛。
它有七八对爪子,这时爬出来发现我们,这些爪子一起运动,让它迅速的往我们这边冲来。
铁驴骂了句娘,但他还没给猎枪换子弹呢,想开枪也不行。他只能起身连连后退,又腾出时间装子弹。
也怪这种怪虫爬的太快了,我估计真等铁驴换好弹药,这虫子早就爬到铁驴身上了。
我不能让铁驴受伤,而且他现在也扛不住再受伤了。我自认自己身上有毒血,不怕怪虫。
关键时刻,我做了一个很大胆的决定,急忙跑起来,中途把怪虫拦住了。
我伸开双手,对着怪虫抓去。
怪虫体型太小,也没那么重,一下被我举了起来。
它特别凶,脑袋上有四双绿呼呼的眼睛,这时全盯着我,还把它那张嘴张开了,试图凑过来咬我。
我不可能让它得逞,就想把它高高举起,再狠狠摔下来。
没想到它挺聪明,看咬不到我,索性换个套路,对我吐出一股绿汁。
这股毒汁还都射在我鼻子和嘴巴间。我闻到好浓的腥味,刺激的我想咳嗽,但刚一张开嘴巴,我又被熏得更严重,都想哮喘了。
我觉得这怪虫实在太欺负人了。我突然忍不住来了一个倔脾气,心说凭啥它能咬我喷我,我就不能这么对它?
我张大嘴巴,也不高举它了,把它拿过来,对着那几个怪眼珠子咔咔的一顿啃。
我能感觉到,自己咬住了怪虫的眼珠子,那滋味不太好形容,而且我把它咬下来后,又呸了一下,把它完全吐了出来。
怪虫疼的不行了,四对脚来回蹬来蹬去的。我不理会这么多,正巧离栏杆不远,我学了把刚才的姜绍炎,把怪虫狠狠的对准栏杆外撇了出去。
怪虫也没长翅膀,跟个石头一样,迅速往悬崖下落去了。
我吐了口气,但这个怪虫刚死,剩下三个鼓包也都动静了,从里面钻出另三种毒虫。
我初步辨认一下,这三种毒虫有的像蝎子,有的像蜈蚣。
它们爬行速度差不多,并排在一起,向我和铁驴冲过来。
我扭头一看,铁驴上弹还没结束,他手有点抖,导致没发挥好。
我就一个人,根本同时应付不了这三个毒虫,我有点小慌,心说怎么办好呢?
正巧随意的一瞥眼,我看到左轮枪了,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我迅速跑过去,捡起它,这里面可是有子弹的。
我举着它,对准三个毒虫砰砰打起来。
我承认,自己也没发挥好,一共打了四发子弹,却只消灭了两个半的毒虫,因为还有一个毒虫被打成重伤,拖着残疾的身子依旧慢慢向我靠来。
我并没把它放在眼里,心说小崽子,你有毒能咋滴?老子个头摆在这儿。
我主动出击,跑了几步又一个大跳。我是来了个狠招,用双脚狠狠踩在毒虫身上,被这么一压一挤,毒虫彻底爆了。
尤其它脑压瞬间很大,直接裂开一个口子,喷出好长一股虫汁来。
这股虫汁还跟高压水枪射出来的一样,差点射到铁驴裤裆里。铁驴吓得往旁边一躲。
这么一来,危险都解除了,铁驴的猎枪也换好弹了。
铁驴对我招手,那意思此地不宜久留,快撤!
我俩分开行动,我去看看姜绍炎和寅寅怎么样了,铁驴向巴次仁那里走。
姜绍炎和寅寅又都是昏迷的状态,我一看就明白,自己是怎么救都就不会救醒他们了。
巴次仁有点小迷糊,铁驴是真不客气,把巴次仁推到平躺着后,伸手对他脸上啪啪的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