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庭里立刻就乱了套,到处喊着抓刺客,全城戒严大搜捕。
慕容廆和段潇潇扮成士兵的模样,街道上满是士兵,也没人怀疑,顺利的来到了东门,卫士伸戈拦住,可汗有令任何人都不得出门。
段潇潇跳下马来大声呵斥,“我是可汗的卫士,慕容廆谋反正在攻打王庭,我出城给扶余国送信请求支援,这是可汗金披大令,误了可汗的大事,你担当得起吗?”
两个士兵,接过令箭,仔细验过,果然是真的,转身去开城门。“慢着。”一个军官从城墙上下来,“可汗有令无论是什么情况,任何人都不得出门,你们多半是假冒卫士的乱臣贼子,给我拿——。”
段潇潇一抬手一指点中他的穴道,他半张着嘴动弹不得,慕容廆挥拳打碎了那两名卫士的脑壳。这几天来他们俩在一起练习伏羲先天神功,功力大增,形势危急二人一出手就使了十二分的功力,没想到威力这样大,都是自己的族众,慕容廆不免有些懊悔。
打开城门,催马就跑,段潇潇说:“奕洛瑰,我们要往哪里逃?”
慕容廆也正在想这件事,“这次宇文部,扶余部,段部都派来使者来祝贺慕容耐登上大位,他们的军队都陈兵四周,这些部族都支持慕容耐,是万万去不得的。去找阿干慕容吐谷浑,他还自身难保,说不得那天就被剿灭了,我哪里有朋友啊!世界之大无处可去。”
想到这里长叹一声:“哎!去辽西柳城红光岭药王山,投奔葛半农吧!”
段潇潇道:“我们现在正往东,方向错了。”
慕容廆一催马:“继续往东,兵不厌诈。”
“也好,诸葛先生让我们出东门,正有此意。”段潇潇说着打马跟了上去,二人趁着夜幕一直往东,奔驰了一段时间,马儿累了,二人缓辔而行。
凛冽的寒风呼呼的刮着,两旁杨柳树上断了的枯枝“吧吧”的响。朔风裹挟着鹅毛般的大雪,扑面而来,连眼睛都睁不开,雪没过了马蹄子,留下两行深深的印痕,背后黛青颜色的孔明灯,一盏接着一盏的升上天空。
段潇潇大惊失色:“不好!这马蹄印分明给敌人指清了我们逃跑的方向,那黛青色的孔明灯正是指示东方。”
突然,身后火光冲天,人喊马嘶,一伙追兵如风而至,慕容剑率领精锐骑兵追来。
慕容廆对段潇潇说:“赶快下马。”二人飘然下马,那马身上一轻,快速向前跑去。他俩隐藏在一棵粗壮的大柳树后面,树下有一座新坟,这队追兵旋风一般向那两匹马追去。
段潇潇道:“我们赶紧找个藏身之处,否则一会儿,追上那两匹马,还会折返回来,到那时我们就危险了。”
这是一条三岔路口,那大柳树正在中间,那两匹马和追兵走的是左边那条路,二人携着手拐向南边的小路。这是一条通往山里的小路,那黝黑的山口像一只大老虎的嘴,像是把二人吞了似的,山脚下有一座残破的土地庙。
慕容廆推开庙门,拉着段潇潇走了进去,关上庙门,用一根棍子紧紧地顶住。
一路奔跑,累得满身是汗,雪落在身上立刻就化成了水,结成了冰,冻得二人直打哆嗦。大殿里没雪,两个人抖落身上的冰,抱在一起互相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