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夜里天降大雪,王庭内一派萧瑟,北风呜咽,好似许多的妖魔鬼怪都来捣乱,慕容廆、慕容、慕容熹垚、四大执事长老,长史,军师祭酒,以及各部官员,王后,诸妃子都围在慕容涉归的病榻前。
慕容涉归宣布把可汗大位传给慕容廆,撒手而去,王庭内一片悲声,殿前侍卫长逢羡命令全城戒严,封锁城门,第二天天一亮,长史和军师祭酒,带领各部官员举行即位大典,礼成,昭告全城,并且宣布大可汗慕容涉归已经殡天。发出讣告为慕容涉归发丧。
慕容吐谷浑带领自己的几个儿子诸葛仙游、薛珂儿前来奔丧,在东门正碰见慕容耐和四个儿子剑、斩、威、龙威风凛凛的带着军队来到城下,“慕容吐谷浑上前见礼,叔父你来奔丧,带军队做什么?”
慕容耐狡黠的一笑:“时值大丧,带着军队是为了防备盗贼,没别的意思。”
守门的军兵只允许他们五父子进城,军队留在城外。慕容剑大怒就想带领军队打进城去。
慕容耐低声道:“咱们先进城,办完丧事,看情况再定,咱们先取得四大长老的支持。”
慕容剑气哄哄的道:“说不定,慕容廆已经继承大位了。”
慕容耐一阵冷笑:“那又有什么?这世界从来都是弱肉强食,要看谁更强悍。驾!”趋马进城。
雪停了,太阳出来了,似乎比往日的光辉更盛,城内白茫茫的一片,雪映照着金黄的阳光,周围的景物都变得金灿灿的。冷风夹杂着玉屑般的雪晶飘飘扬扬,街道上没有一个行人,冷冷清清,寂静中透着可怕的杀机。
王庭前高搭灵棚,慕容涉归的王后和妃子们,哭声一片,黑、白相间的幔帐挂在两边,纸人纸马排列两边。慕容廆、慕容运身穿重孝,跪在灵前焚烧纸钱,大臣们一个接着一个在灵前跪拜。
慕容耐和慕容吐谷浑带领孩子们跪在灵前嚎啕大哭,那声音撕心裂肺,惊天动地,慕容吐谷浑哭得昏了过去,他的儿子把他扶了下去。
慕容耐想起了和哥哥在一起东征西讨,拼命厮杀,过着刀头舔血的日子,往事一宗宗,一件件都浮现在眼前,他心中对哥哥还是相当的依恋。
慕容吐谷浑哭得昏了过去,慕容廆见叔叔动了真情,也很激动,在一旁劝解道:“叔叔!您老人家节哀,大局还得您来主持。”把他扶到一旁坐下。
众人准备发丧的一切用度,到了巳时,起灵发丧,六十四抬大杠抬着慕容涉归的棺椁,司乐官在前面吹吹打打,几万人的送葬队伍排着长龙紧随其后,出了南门,来到南郊的龙息冈,到了正午开始下葬,起了一座高大的坟茔。
到了酉时,送葬的队伍告别慕容涉归的大墓,回到辽东郡。在路上,慕容剑就要去大营召集军队趁机发动政变。
胖长老说:“这个时候举事不好,怕激起民变,我们互相都做些准备,三日后夜间发动兵变。”
慕容耐欣然答应,回到大营后,派一些精壮的士兵,由慕容威、慕容龙、阎王三鬼怪带领,化装成百姓的样子,各藏兵刃混进城中,军队却按兵不动。
到了第三日黄昏,慕容耐率领部队,悄悄*近辽东郡,到了戌时,慕容剑攻打西门,慕容耐攻打北门。
城内有人接应,守城的士兵早就做了他们的俘虏,叛军就像回到自己家一样顺利进城,一路之上,没有遇到多少的抵抗,就攻到王庭,把王庭团团包围。
慕容廆带领几百名羽林军守在王庭门前,用手中的伏魔枪点指慕容耐:“慕容耐,可汗新丧,尸骨未寒,你就起兵造反,你对得起慕容家的列祖列宗吗?你有何颜面去见先王于地下。”
慕容耐一阵冷笑:“你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儿,你有何本领统帅我们部族,先王的江山有我的一半,可汗之位能者居之,你未有尺寸之功,而窃据大位,焉能服众?慕容家的勇士们,你们都有父母妻儿老小,放下兵器投到我的麾下来,我保你们不死。”
慕容廆气冲斗牛,挺枪刺向慕容耐,段潇潇抬手一指,拂中了慕容廆的三大穴道,慕容廆身子一麻,僵直不动,大枪“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段潇潇大喊:“弟兄们,左贤王英明神武,众望所归,如今慕容廆大势已去,你们再也不要做无谓的牺牲,放下你们手中的兵器,效忠左贤王,不!是慕容耐大可汗,他才是我们的主人。”
那些卫士见慕容廆受制,又有谁愿意送死,纷纷弃戈投降。慕容廆气得眼珠子都红了,“段潇潇!你这个叛徒,你忘记了我对你的好,枉费我一片至诚救你性命,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慕容耐哈哈大笑:“段姑娘是我安插在你身边的卧底,他自然是忠心于我。只怪你眼瞎!段姑娘你做得好,本可汗要重重的奖赏你。”
慕容剑嘿嘿冷笑,过来拉起段潇潇的手。
段潇潇脸一红:“慕容廆!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放弃可汗之位,你叔叔不会亏待你的,也可封侯封王,你又何苦争那个虚名呢!”
慕容耐道:“段姑娘说的是,我做可汗是为了我们慕容部落的前途命运着想。你统领不了这些桀骜不驯的英豪,到头来,我鲜卑慕容就有覆灭的危险。我不会亏待你的,我封你为左贤王,慕容剑做右贤王,位置在你几个兄弟之上。”
慕容廆啐了一口道:“呸!我宁死不降!”慕容剑挺剑对准慕容廆的咽喉,慕容耐伸手拦住了他,“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