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侧过去看天公盖天灵,他的天灵掌是天下一绝,这个人一定是他了。
天公把头摇得像波浪鼓似的:“不是我!不是我!”
云中子道:“自然不是天公,天公和我武功只在伯仲之间,那人武功和我不相上下,天公自然不能一举手就将他击毙。”
盖天灵脸涨得通红,喃喃地道:“我说不是我,自然就不是我。”群豪大笑。
云中子接着道:“我为了谢他,请他到‘望江南酒楼’吃酒。那人有些仙风道骨,飘然不似凡人,酒菜上齐,他一皱眉头,说他喝不惯,拿出随身携带的酒葫芦,一拔开塞子满屋馨香,我喝了一杯这酒,浑身说不出来的舒畅,简直是玉液琼浆,我问他是什么酒,他说叫桃花酒。我俩把这一葫芦酒喝干,他飘然而去,竟然看不出他的武功路数来。我大醉三日,醒来后还依然唇齿留香。”云中子吧嗒吧嗒嘴,好像还在回味那酒香。
“不知东北来的好汉们可曾喝过此酒?”众人把目光都投向宇文乞得龟、段辽、慕容廆这一伙人。
慕容廆心道:“这酒我可没少喝,云中子所说的那人一定是杜洗了,我不能说破,只作不知。”
段辽道:“教主你是在讲笑话吧,我们东北是苦寒之地,哪能酿得出如此美酒。”
云中子急得脸通红,争辨道:“真的!真而且真!”
慕容廆道:“天师道掌教乃一代宗师,他说的话怎会有假,只不过我们缘份浅薄,未能遇到神仙般的人物。”
“还是慕容可汗有见识。”他见各个豪客的碗中都已斟满了酒,“朋友们,让我们端起酒来共享这一盛会。”
“好!”群豪们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心说:“瞎忽悠个甚,就是个喝。”嗷嗷叫着干了一碗,果然好酒,大家赞不绝口,这些人都是些不讲客气的主,推杯换盏这一顿海喝。
诸葛仙游只喝了一碗便不再喝,独自一人悄悄地踱步出来,慕容廆也跟了出来。
“诸葛先生,你怎么不与众人喝酒,莫非故地重游,赌物伤情。”
诸葛仙游神色暗淡,幽幽地道:“想起一些年青时的荒唐事,不免有些许感触。”
“先生把你年轻时候的罗曼史讲一讲,让我也饱一饱耳福。”慕容廆想和他开开玩笑,本以为他不会讲。没想到诸葛仙游愣了一会儿,忘情的说道:“就在这幽谷寒潭的岸边,有三个年青的师兄弟,救下一位被仇家追杀的女孩,这个女孩不但貌美如花,而且善解人意,温惋可人,尤其擅长跳楚舞,当她舞起来之时,翩翩的舞姿犹如九天玄女下凡,风姿绰约风情万种。这三个年青人本就不谙事事,哪见得过这阵仗,纷纷坠入爱河,那女子对三个人都很好,日久天长干柴烈火必然成燃烧之势,大师兄和那女子偷尝了jìn_guǒ,身杯有孕,被师父发觉,将那女子逐下山去,不曾想那女子是神农帮的百灵仙姑,她引领神农帮众杀上武当山,破了天师道总坛,师父力战而死,从此三个师兄弟分道扬镳,各奔东西。”
慕容廆曾经在鹤壁城悦来客栈的地下囚室内,听公孙伏龙话头话尾透露过此事,他笑道:“这是个阴谋。”
“对!这是个阴谋。天师道总坛破了,大师兄成了掌教教主,经过几十年的苦心经营,又渐呈强势,这都得益于云中子与朝庭合作的结果。这次武当论道也是一个阴谋。”
慕容廆一惊:“这次武林大会是个阴谋?”
“对!云中子是一个野心家,他从来都不甘屈居人下,他的梦想就是一统江湖,坐上武林盟主的宝座。况且阴、阳二仙和塞北二鼠早已到了武当山,却不见踪迹,盗鲜卑至宝,委身司马肜,又上武当,这个头绪我渐渐捋清楚了。”
慕容廆道:“我们将如何应对?”
“静观其变,走咱们回大殿。”两个人从幽谷寒潭往回走,不知不觉地走出了五里之遥,再返回大殿众人已喝得差不多了,有一部人都已经喝完退回驻地休息了。
慕容廆见到了云中子,见了礼告辞出来,领着手下的人回到了自己的营地。
第二天,天刚亮,用罢早饭,紫霞宫门前就沸腾起来了,群雄们都来抢占有利地盘,在广场中央高搭法台,云中子和他的弟子开始举行祭天仪式。
忙了小半个时辰,已交巳时。
云中子身穿黄色道袍,高挽发髻,手持拂尘,英气勃勃,神采奕奕登上法台。
他长啸一声,声震山谷,高声宣道:“众位豪杰,我非常荣幸地宣布武当论道大会,现在开始。”台下立即鸦雀无声。“此次大会目的是推举出一位武林盟主,一统江湖,以武会友,若是举行擂台大赛,这些豪杰都轮上一遍,不知要战到何时何月。今天我有一法可省去很多麻烦。”
台下有几个豪杰嚷道:“你是什么法子,快快道来,别卖关子了。”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扯什么蛋。”
“我有一个大阵名曰‘八音魔笛mí_hún阵’,每阵八人,一共八阵,八八六十四人,每人手持短笛,众位英雄能听完一曲尚能坐或立者,方有资格参加争夺武林盟主大赛。”
“就听听吹笛子,还能要了人命,这有何难,快吹吧!”那几个人在台下嚷道。
“诸位先别着急,我这里还有一个彩头,谁要是坐上武林盟主之位,这个宝贝就归他所有,请二位仙长。”
众人眼睛一花,台上已经多了二人,正是阴、阳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