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p
厉蕾丝玉体横陈,整个人还没有彻底醒来但思绪已经飘飞,吾日三省吾身,她在思考自己最近到底做错了什么。/p
颜面扫地?/p
不不不,老娘的社死专场已经有朝连续剧发展的趋势了啊喂!!/p
“啊啊啊啊...没脸见人了...”/p
厉蕾丝突然像条丰腴的蛆宝宝似的在床上翻来滚去——/p
懒驴打滚!/p
咸鱼翻身!/p
野猪冲撞!/p
门口,一只大猫正四脚朝天鼾声如雷。/p
听见床上的动静,它大尾巴萌态十足的抽抽着,耳朵竖起仔细倾听,但并没有睁开眼睛——显然业务已经相当熟练,不止一次两次应付这种突如其来的场面。/p
厉蕾丝嘴角牵动,/p
“连你也怕了老娘吗?”/p
“小机灵鬼,还学会装睡不理人了...”/p
“不会再折磨你啦!”/p
“哼哼...还不是要怪你...谁让你像个大毛绒玩具一样呢...”/p
心情顿时好上不少。/p
“嗯?”/p
她眼睛转了转,总觉得哪里不对,像是少了点什么似的。/p
“莉莉丝,你还在吗?”/p
她确实没办法操控莉莉丝,但随着时间推移,至少对感知莉莉丝到底是在体内、还是在外面鬼混等动向手拿把掐反掌观纹。/p
别问,问就是防微杜奸。/p
厉蕾丝找了个杯子扣在地板上,趴在那仔细听了一会儿:/p
“该...死...的...!”/p
一墙之隔,楼下就是李沧房间。/p
厉蕾丝丢掉杯子,面无表情的拖着邱小姐把它从门前挪开。/p
蹑手蹑脚,开门关门,下楼,再开门.../p
她的房间正对楼梯口,而李沧房间则是半围绕着楼梯楼道形成一个“凹”字形,李沧住进来之后就把房间里所有多余的墙体全部拆掉,他向来比较中意所有内容一览无遗的简洁风格。/p
背靠落地窗摆了张大床,床前是一张又大又软的低矮春凳,床的左侧有石质的壁炉和火塘,再旁边挂着液晶电视,火塘和电视墙之间的地板铺了整张的虎皮和熊皮地毯,墙上悬起一个大角驼鹿头标本——这些装饰大多来自于地下超市毛氏收藏。/p
春凳上搭着李沧的衣物,还有一身漆黑的风衣。/p
李沧浑身上下只穿着件宽松的大沙滩裤,面前摆着象棋盘,对面则是皮肤“流光溢彩”蹁着腿十分淑女的坐在虎皮地毯上皱眉思索的莉莉丝。/p
厉蕾丝瞪着那身黑风衣,简直目呲尽裂:特么连老娘都不知道那身衣服居然还能脱下来!!/p
“将军!死将!”李沧原地一蹦三尺高,“芜湖,赢了,最后一件,愿赌服输,快穿快穿!”/p
只听莉莉丝欢快的“喔”了一声,从老虎脑袋上拿起一样东西,笨手笨脚的往修长的大腿上套去。/p
李沧啪啪啪鼓掌,狂吹流氓哨:“奈斯啊,哥的人生已经完满了,什么叫死而无憾昂,这166cm+的大长腿到底是不同凡响~”/p
厉蕾丝:???/p
黑丝!带字母!巴黎世家限量版!/p
丝袜之前已经穿好了一条腿的,现在是第二条。/p
莉莉丝的腿实在是太长太长了,好好的大腿袜硬是被穿成过膝袜,连厉蕾丝本人看了都觉得心跳加速。/p
厉蕾丝特别注意到,莉莉丝身上其实是一套完整的吊带、短裙套装,derquit,很生僻很隐晦也很惹火的牌子,她有段时间恰好关注过,只是没想到——/p
所以就是一局穿一件咯?他好懂啊!/p
“来来来,剪刀手!”/p
“喔~”/p
“哎呀你笑一笑嘛!”/p
“喔~”/p
咔嚓。/p
一套十连拍,李沧心满意足,美滋滋的欣赏着照片。/p
然后.../p
然后他就在照片的门缝里看到了一双燃烧的烈焰红眸.../p
“嘶!”/p
李沧颤颤巍巍的回头:“那个,呵,呵呵,我说我们只是熬夜下了个象棋而已,你肯定会相信你最最忠诚的青梅竹马吧?”/p
“当然,”厉蕾丝赤jio踹开门,“我只是不相信她而已。”/p
“大姐,她不就是你自己吗...”/p
“是啊,我连自己都不信,凭什么相信你这个死变态,人生完满是吧,死而无憾是吧,给!老娘!死!!!”/p
“我靠你玩真的...”/p
3楼。/p
刚下完象棋的王某站在阳台270度的落地窗前,吨吨吨的喝了一大杯红通通的热茶。/p
都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听下头传来拆楼一般的动静,“我靠,我去看看!”/p
“钟,你还没穿衣服呢!”太筱漪卷着被子,像个汗津津的春卷一样细声细气的叫他,“衣服,穿衣服!”/p
“哦哦...”/p
老王下楼后,哪里都找不见人。/p
推门出去,才看见大杉树下有个怪模怪样的大雪人。/p
老王凑近,吭哧瘪肚好半天才强忍住笑,/p
“好家伙,她把你埋里的?”/p
雪壳被细致的淋过水,整个已经变成平均厚度至少一米多的实心产物,李沧浑身上下都被冻在里面,只剩个脑袋,嘴里还捅着根巨粗的冻胡萝卜.../p
哦,也难怪他挣不开,这玩意冻瓷实了怕是再来俩大尸兄都没辙,在里面和在外面完全是两种概念。/p
李沧身上青紫红肿的伤口让老王倒吸一口凉气,/p
“嘶,下手可真够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