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楼梯拐角处又传来几声脚步声。
老.鸨好似在迎接什么客人。
“这位大爷好生俊俏,看我这手下怎么招待的,怎么让爷一个人上来了!需要什么样的姑娘?老身这就去给您安排!”只听声音就能知道,此刻老.鸨的嘴角,都能咧到耳根!
接下来却是一阵寂静,听不到对方的回答。
“我这就走,这就走!”老.鸨似乎得了什么好处,慌忙让了道儿。
白芨小声嘀咕,“都来这种地方,还装什么清高!”
自从进了花楼,似乎来到这里的男子都是她的仇人一般。
“砰砰。”门上传来两声敲门声。
这人不会来这儿了吧?!
白芨刚想把来人骂出去,门却已经开了。
白芨愣住,果真是俊俏的男子!
唇红齿白,眸光明艳,肌肤白里透着红润,吹弹可破!
白芨倏地脸便红了,这个公子,怎么越看越像......小姐?!
慌忙收回炙热地视线,低下头绞着手指。
桑诺回身轻轻掩上门,回过身来时,众人已经站起身迎接她。
她仔细望过去,白芨她倒是见过,只是今日这个丫头显然十分不淡定,稍微一想便也想出一二,朝她微微一笑。
白芨身侧立着的,正是南宫翎,着一身黑色锦袍,贵族之气又泛着君子礼法。
桑诺对他的出现十分意外,她不知道南宫翎为何会出现在这样的场合,百部当日说的,并没有这个人。
心里微微探寻,但却不动声色。
朝南宫翎点点头后,视线触及到百部右侧的大汉。
此人定是八月札。
青云派的弟子素来以力气著称,他这一身力气,显而易见。
八月札一身粗制暗灰色麻衣披身,茂盛的络腮胡子长在暗红色的脸颊上,一头黑发炸在空中,一看便是性子粗犷。
身侧的桌上放着一把巨型铁锤,桑诺暗自感叹,八月札的力气可见一斑!
此时,琴声落定,桑诺朝抚琴人望去。
微风从窗户外飘来,如沐春风。
桑诺进门后第一眼望见的,便是这个超凡脱俗的女子。
真是出水芙蓉,天然雕饰。
“小姐。”百部上前,走到桑诺面前。
“这是八月札。”百部指着八月札说道。
“见过小姐!”八月札抱拳,掷地有声。
“荷蒂。”百部转向荷蒂。
“小姐。”荷蒂微微福了福身,声音轻盈,裙角飞扬。
桑诺轻笑点点头,荷蒂,真是真如其名。
南宫翎见桑诺望向她,大方上前,展开折扇,声音清朗,“在下无意中听到百部与师妹的对话,我便想,除非把自己与你们栓到一条船上,不然小姐又要怀疑我。”
“你的奉事原则我很钦佩,但我决不允许手下的人对我有所保留,还请南宫公子见谅。”桑诺点点头,说道。
“即便是你手下的人,若他们不坦诚,恐怕小姐无论如何都保证不了对他们的了解,小姐放心,我对您,无害。”南宫翎轻轻扇着扇子,视线迎上桑诺,并不躲闪。
“为何非要跟着我?”桑诺问道。
“觉得有趣。”
“你若想上船,此后就要按我的规矩来,而我,也从不要没本事的人!”桑诺收了笑,走到桌前,拿起一杯水递给他。
“那是自然。”南宫翎抬手便去接桑诺手中的茶杯。
手指触到杯壁的瞬间,心底着实大惊,桑诺的功力真是深不可测,若他此刻力道不对,整个杯子便会碎裂成一地碎屑。
南宫翎轻轻一笑,手掌发力固了杯子的形体,接过桑诺手中的茶杯。
力道刚好,茶杯稳稳地接到他的手中。
一口饮尽杯中茶水,手掌紧握,细碎的瓷沫从指缝中漏出。
桑诺轻笑,“南宫公子好身手。”
身后的众人此时才看清,南宫翎并未用多大的力道,而杯子的碎裂程度,应该是桑诺拿起茶杯时暗下了力。
南宫公子的功夫不容小觑,而小姐,如此年纪便有深不可测的功力,着实令众人佩服!
桑诺招呼众人坐下,直奔主题。
“此次我来,有两个目的,一是看你们的意愿,若跟着我,便要誓死效忠,就像百部所说,我只要你们的忠诚,旁的我绝不禁锢你们。”说罢,桑诺视线扫视众人。
白芨、八月札、荷蒂纷纷点头,眼神坦荡地望着桑诺。
桑诺见此,朝百部瞧了一眼,只见他依旧神色凛然地望着自己。
桑诺心中明了,看来,又是他事先做足了准备。
“既然大家没有异议,那我就来说我第二个目的。”
桑诺顿了几秒,见众人都不作声,接着说道:“我需要你们随时监控着边疆的动态,八月札,你和白芨二人要密切注视着边境的军事状况,百部、南宫公子,你们二人到南越查是否有可疑人出没,并监测城中的可疑人群,荷蒂,大魏各大官员派系的关系,就靠你来缕清了。”
“是!”众人说道。
“兰翠楼是大魏第一花楼,越是人员复杂的地方,也就越安全,白芨,委屈你了。”桑诺宽慰道。
白芨脸色绯红,羞涩起来,轻轻点点头。
桑诺从进门便看出她的异样,白芨还真是个外表爽朗,内心敏感的女孩儿。
百部不自觉地瞧着桑诺,她今日这身男装扮相,英气逼人。
一身月白色锦袍透着天人之气,腰上束一条黑色锦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