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再说吧!说不定,明天你就会完好如初呢!”
“别给我这种虚假的希望,我是科学家,我不相信有什么奇迹发生。”
卫清是生化学家,他很清楚自己的伤势有多么的严重。
伤筋动骨都需要百多天的休养;似他这种骨头被子弹射穿的情况,三个月不能下床走动,还是保守的估计呢。
在端午之前,他的身上几乎没有任何伤疤。可是,在端午之后,至从与凌雁相遇的那一刻,他身上的伤口就接二连三地出现。
不得不说,在这个杀戮的世界里,在这个实力决定命运的世界里,他无法适应生存!能够活到现在,他得感谢自己那一颗正义的心;更得感谢所遇见的是有血有肉的敌人,而不是残忍无情的敌人...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生活真是糟糕到了极点。
卫清身上的伤口实在太过于严重,疼痛的感觉透彻心扉,使他辗转难眠,生不如死。如果说疼痛的感觉可以克服的话,那心理上的创伤就很难克服了!因为身体受到了创伤,他的心里也同样受伤。就像他说的那样,他每时每刻都在清晰地感受着创伤带来的负面作用,那种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是啊!看着别人活蹦乱跳,而自己只能躺在病床上不能动弹,谁的心里能好受得了呢?
越是在这样糟糕的困境里,他越是思念自己的亲人。他思念自己的爸爸妈妈,思念自己的妹妹,思念共患难的凌雁,思念已经确定下关系的美女猎手零零八...
在这样糟糕的时刻里,如果能有亲人在身边,那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可是,这种简简单单的愿望近乎于奢望。
现在的他,就像当于处于茂密的丛林中,周围都是未知的危险,在事情还没有开朗之前,与亲人相聚就等于是将他们带入危险。
因为受伤的缘故,任务也将会耽误。
不过,什么任务不任务的都已经不重要了。他可以随时单方面停止与齐羽的协议,随即解除盟约的效果。更何况,他之所以受伤,也是因为在执行任务的途中,齐羽要为此负出责任...
当卫清气势汹汹地找齐羽索要医疗费、创伤费、心理费、生理费的时候,估计齐羽会无限后悔,后悔不该去沾染卫清;与卫清打交道,等于是自找麻烦。
不过,卫清应该不是这么不通情达理的人。况且,以任务负伤的名义去要求齐羽负责,也是天经地义的。
在这个极度糟糕的时间里,在这个身负重伤的日子里,卫清已经对杀戮的生活充满了恐惧与排斥。在这个杀戮的世界里,活在其中有什么意义呢?意义可能有,但绝对不像凯特曾经说过的那样恢弘、不凡。
每个夜深人静,每当他被痛苦所折磨的时候,他对杀戮的排斥更加清晰。他多次下定决心,当此间事情一了,就立刻宣布脱离这个世界,返回属于自己的生活中。只要家人不会被潜在的危险威胁,他可以义无反顾地脱离这个杀戮的世界,在也不回头,更不会去多管闲事去为凌雁与齐羽之间的战争而费心...
在这个杀戮的世界里,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也不少。
如果说左右局势,他可能还没有这么大的能力。反正有上官婷在,她大可以左右凌雁与齐羽的战局...
几天以来,卫清想到的有很多,每天的二十四个小时里,几乎都是在病床上度过的,他有着充裕的时间去思考问题。几天里,他想得很多,有痛苦,有悲伤;回首往事,历历在目,快乐的泪水与悲伤的泪水并存。
在这个糟糕的时刻里,他得到的最大的慰藉还是零零三赋予的。
零零三毫无怨言地照顾着他的生活起居,他那样的尽心尽力,无微细致。
这一天,闲来无事的零零三在为卫清提供打发时间的休闲娱乐,他的方式很简单,就是以讲故事为主要手段。
一个,坐在床头边,手捧幼稚童话!
另一个,被逗的不时哈哈大笑...
这温馨的一幕给卫清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曾经,在他遭遇到南常队士兵的狙杀之后,在他濒临死亡的时间里,护理员淑涟就是这样照顾他的。
零零三对照着幼稚书念叨着:“从前有座山,名叫‘我是山’,山中有座庙,名叫‘我是庙’,庙里养了一头猪,请问这猪的名字是什么?”
卫清不假思索地回答:“我是猪...”
“这可真有意思!”
“这可真有意思!”
回味过来,俩人被逗的哈哈大笑。
这可真是一个不错的打法时间的方式。
在欢快的笑语声中,卫清可以忘记一切痛苦,忘记伤痛的感觉。
“伙计,你知道嘛,现在的你使我想起了另外一个人。”
“谁啊?”零零三好奇问道。
“嗯~”卫清思忖了一下,随之说道:“说出来可能你并不认识那人,那是一个很善良的女孩儿,她照顾过我一段时间,她叫淑涟,可能这只是一个虚假的名字吧!”
在卫清的眼神中,零零三看到了怀念与感激。“她现在在哪儿?”
卫清摇了摇头,“至从我伤好之后,就与他失去了联系!但是,我并没有尝试过要去找她...”
“哦~,真是太可惜了!”零零三似有感触,“但愿我们之间的关系不要因为你的痊愈而终止。”
卫清轻轻一笑,宽慰说:“伙计,你和她不一样,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不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