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在经历了众多的危险之后,卫清终于可以如愿以偿回家了。远离新世界,远离凌雁,远离危险,这对于他而言,是最可能的选择,否则,他都不敢肯定自己是否可以见到明天的日出。
“唉~!终于可以回国了!”
寒风从脚边吹过,呓语在耳边缭绕,心中还在欢唱。
离开家庭那么久了,他份外想念爸爸妈妈。如今,终于可以摆脱后顾之忧安心与家人团聚了。
和卫清的心情一样,美女猎手也十分欢喜。试探着一问:“亲爱的,我能跟你一块儿回家吗?”言罢,满眼期待地注视着他。
闻言,卫清耸了耸肩,“为什么不可以呢?!”
她的心中悸动,狂喜,“哦~,我真是太荣幸了!”接着,她又杞人忧天,多问了个问题:“如果你父母不接受我我是指,如果你父母排斥我这个异族,又该怎么办?”
“放心!”他对这个问题有些惊异,但还是给出确切的回答,“在我的家庭观念里,人人都是平等的,根本就不会有种族排斥存在。只要我不找个杀人罪犯当新娘,我爸妈就一定不会反对的”
“那么”美女猎手又问道:“在你的心目中,我是不是一个杀人罪犯?”
“呵呵”卫清被种古怪的问题逗乐了,“亲爱的,你在我的心目中永远是好人我们俩都是好人,好人就应该永远在一起。”
“可是,如果你父母认为我是个坏人呢?想想看吧,我是一个杀手,而且效忠于非正规组织,在传统的观念里,我应该是属于坏人一类的。”
闻言,卫清的头上冒出了黑线,有些无语了,“我说,你也太杞人忧天了吧!哪有人会承认自己是坏人的?只要你不说你是杀手,我爸妈哪里能知道你是不是杀手。”
她依旧追根究底,“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你父母不接受我呢?”
“这样啊!”卫清认真思考起这个问题,思忖片刻,这才说道:“如果他们敢不接受你,我就不依。”
她被他这种回答方式逗乐了,“向你父母撒娇?呵呵!这个点子可真管用。”
“真的啊?”卫清为她的赞同而兴奋。
接着,她却无情的打击,“难道你听不出来我是在说反话吗?”
卫清下意识疑问,“何解啊?”
美女猎手挑了挑眉头,嗤之以鼻,“向父母撒娇这个点子的确很犀利,但可惜的是,你的岁数太大了,早已经过了在父母怀抱里撒娇的年龄。”
“呵呵”卫清哂笑,说道:“可能你不知道,这正是家庭与家庭的差异所在。对于我家的人而言,家人,就是要永远在一起,而且互相依存,深爱彼此”
“这样啊”美女猎手似有所悟,略有所思。
对于她的迷惘,卫清产生了奇怪的心思,“难道你们的教官没有教你们这些东西吗?”
美女猎手耸了耸肩,不置可否。“我一度以为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所有的人都拿着武器,并且绞尽脑汁地思考着该如何才能更加有效的猎杀别人。”暗夜猎手的生活就是这样的,几乎每个暗夜猎手在学员时代,都曾有过这样的认识。稍作停顿,她接着说道:“对于感情的认知,那需要我们自己在生活中学习、领会,然后,必须需要等到成年之后才可以获得教官的传授”
“难道你还没有成年嘛?”
美女猎手撇了撇嘴巴,“不知道哪个该死的规定说必须得等到二十五周岁才算成年。”
卫清自嘲一笑,“两个未成年的少年”
“是啊,俩少年,这可真有意思!在北爱尔兰,像咱们这么大年龄的,早已经组建了属于自己的家庭”
“我想我还是墨守成规比较好!”
两个人的心情都很不错。在这个暗夜猎手经历惨重损伤的时间里,她一点儿也没有悲伤的感觉,反而在那广袤的心灵世界里充斥着浓浓的欢乐情节。
彼此陪伴,行走在人生的道路上。
远离罗马,远离黑手党的大本营,也远离了意大利。然而,只要还处在欧洲这片土地上,危险就不会真正远离。欧洲成为了新世界与黑手党角逐的场所,这片土上危机四伏,放纵轻松的心情,就意味着选择生存或是选择死亡。
不过,也有例外的时候
黑夜消退,天光放晓。
晨曦具有的活力与欢乐的气息缭绕在大地上,将盘踞在这里一整夜的危险与紧张冲散的干干净净。
卫清与美女猎手并没有急于返回国内。确切是说,是他不急于接受齐羽的调派。
她问:“清,你不打算回国嘛?”
“当然回国,不过不是现在。”
美女猎手担忧着,“可是,齐羽有令在前,你想违抗命令吗?”
“呵呵”卫清不以为然,“我才不管他命令不命令呢,我想要的就是没有约束!实话给你说吧,和齐羽结盟一事,只是我然发奇想的结果,如果我愿意,我随时随地可以单方面废除盟约的各项协议。”
美女猎手对他的这种随意的态度很是担心,“亲爱的,我得提醒你;尽管你具备随时结束协议的权力,但请不要忘记,齐羽也具备有这种权力。”
“是啊!”不置可否,“像这样建立在不牢固基础上的盟约,我压根就没有期待它能够持续太长时间。我就想啊,说不定这种表面现像可以维持到黑手党被你们消灭之时;与黑手党的战争结束之后,但愿齐羽可以看在曾经是同盟的情份上无视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