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然来到生药铺子的门口,生药铺子已经快要上板打烊,一个账房先生模样的干吧老头正吆喝着几个店伙计收拾着铺子。见李自然从轿子上下来,三步并作两步的就跑讲出来:“大官人来啦!”

干巴老头的声音浑厚敞亮,倒是显得底气十足。

李自然当然不认识这个干巴老头,装模作样地喔了一声。

倒是跟着李自然的春梅显得比较乖巧,朝账房先生说道:“吴先生,准备打烊了?”

被唤作吴先生的账房先生对春梅也是显得特别亲热,说道:“春梅也来了,快请大官人里边坐。”

李自然背着手,煞有介事地环顾了一下生药铺子,然后才把眼光投向跪在生药铺子门口的那个女子。

李自然朝吴先生说道:“我就不进去坐了。”

说着便朝那个跪着的女子走去。

女子在生药铺子门口跪的时间太长,人已经快要虚脱了般的摇摇欲坠。听见后面有脚步声走来,扭过头,一张粉嫩清秀的脸上梨花带雨,泪水涟涟的眼睛充满了哀怨的神情。

李自然立刻被女子的这种眼神震撼了。

李自然回头朝吴先生说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吴先生快步走上来说:“大官人,莫管家回去没有向你说起么?”

李自然说:“倒是向我提起过。但是你们也不能让一个弱女子死跪在铺子的当口上啊!你看这铺子上的匾额取的什么名儿?济世药铺。让这么个弱女子长跪在门口,这叫济世么?这不是在作孽么?”

李自然的话把吴先生当时就弄愣了。怎么一贯惟利是图的西门大官人突然间变得这么有人情味了?听口气完全是一种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的心肠啊!这是西门大官人说的话么?

可是立刻吴先生又回过味来。兴许是西门大官人看上这个楚楚可怜女子的姿色了吧?故意要装出一种大善人的样子?

于是吴先生朝李自然说:“大官人,我也是三番五次地出来请她起身的。可是她就这么跪着,说要等你和大娘来给个说法才起来。”

李自然说:“我这不是来了么?”

于是吴先生便上去对姑娘说:“姑娘,你看,我们大官人现在来了。你有什么委屈,什么要紧的话就给我们大官人说吧。”

女子一直扭着头看着李自然,眼睛里的泪水盈盈闪动,鼻子一酸又要哭出声来。

李自然是个软心肠的人,原先当混混的时候也怕见到哪个女子在他的面前哭。只要哪个女子在他面前一落泪,他丫的什么狠手段都使不上了。这杂种天生就是一个怜香惜玉的情种。

他朝女子说道:“姑娘,你先别在我面前哭。我怕看见这个。你先起来,有什么委屈到铺子里再说吧。”

一旁的春梅非常伶俐,她上去把女子搀了起来,然后往铺子里去。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已经围聚起了一波看热闹的三教九流的人。有几个混混还开始起哄。

“嗬,装好人的嘿!”

“兴许又是别有用心吧?”

……

李自然听着几个混混的冷嘲热讽,斜眼瞟了一下,也不多做计较,径自往铺子里去。

吴先生朝围观的闲杂人员挥手说道:“都散了吧!有什么好围观的。要想买药的赶紧,没病没灾的回家,时候不早了,回去抱各家的老婆才是正事。”

几个混混一听,又嘻嘻哈哈地道:“吴先生,我们没有老婆,你让我们抱谁家的去?”

吴先生说道:“想抱谁的抱谁的去。清河县到处都是mài_chūn的窑子,你们还找不着地儿么?”

几个混混有说道:“我们不像你们济世药铺的西门大官人有钱啊!天天这家窑子出,那家yao子进的。”

吴先生不耐烦地朝一个混混说道:“谢老二,你别一天到晚的瞎晃荡着没事干到我这儿瞎起哄。我告诉你,我们大官人赶上今儿个心情好,不与你们作一般的计较。要是碰上我们大官人生了气,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被唤着谢老二的混混一脸不屑地涎着脸说:“别拿你们这个狗屁大官人来压我。别人怕他老子可不怕他。不就靠着祖上积下的家产混日子么?不是投胎投了个好老子,兴许还混得不如老子呢?老子光脚的还怕穿鞋的?什么玩意儿!”

混混谢老二的话在李自然听来很刺耳,虽然他明白自己不是西门庆,谢老二的话也不是冲着他来的,而是冲着那个已经变成了野狗的西门庆去的。但是他依旧觉得这谢老二没有给自己面在。若换作当初他在二十一世纪的那个小镇上当混混的时候,兴许他早就冲上去将谢老二放翻在地了。

李自然当混混的时候脾气可是大着呢!

可是,现在李自然也明白自己所处的环境。毕竟现在是在大宋朝的地界上混,初来咋到,人情世故,法律条文啥也不懂,两眼一抹黑。如果由着自己当混混时的性子来,整出事了怕不好收场,所以就忍了。

现在李自然的头脑相当的理性。

吴先生也懒得和这些混混下扯淡,不再理会,径自走进了铺子。招呼伙计给李自然沏茶。

李自然朝吴先生吩咐让店里的小儿把板上了。然后安排女子坐下。

女子一直用幽怨的眼神看着李自然。眼里的泪水一刻也没有干过。她兴许没有想到李自然会用这样的态度来招呼他。

李自然并没有马上问女子的话,而是问吴先生道:“刚才谢老二那几个混混好像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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