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宵庭外悲歌发,知是花魂与鸟魂?花魂鸟魂总难留,鸟自无言花自羞;愿奴胁下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天尽头,何处有香丘?”半空中,得到林已熙自愿献出的全部生命力,宇荒嚣默念着葬花词的下半阙睁开了双眼,在阵中光芒即将消散前翻身落地,衣袖一挥,阵法嘎然而止。
“已熙,你何苦为我做到这步田地……。”他第一眼便望向几乎全然枯萎的梅树,“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抔净土掩fēng_liú;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i丧?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试看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他伸手轻抚梅枝,“多情总比无情苦,已熙,这些年是我对不住你,对你的这番情意从未有过丝毫回应。你可知道,为师、我也有说不出的伤心事,你我师徒两人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宇荒嚣苦笑一声,小心地从即将枯死的梅树枝头折下一支尚有一丝生机的枝梢放入怀内藏起。“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花开空折枝……我这是……”他仰头闭目半响不语,满室的花香久久未散,萦绕在他身边留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