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蘅闻言身躯一颤,有些难以置信地道:“可是为什么看到这齐松斋中除了你之外,就只剩那个伙计了。”
弥桓眉头微微一舒,心想原来堂主是嫌弃我们玄生堂的人太少了,当下得意洋洋地道:“不瞒堂主,我们玄生堂的大小长老,执事,弟子都分布于四大域各处,而且在各大势力之中担当着极为重要的角色,因此可能平时不会在齐松斋露面,但是只要堂主您一声令下,这些分散各处的弟子立马就可以汇集起来,供您驱策。”
孟蘅松了一口气道:“在下的意思是,这玄生堂并非只有弥先生一人,我年纪轻轻,无才无德,修为也比不上其他德高望重的前辈,倘若草率继任堂主,岂不是会惹得其他弟兄们的不服,我看还是从一个普通弟子做起来的好。”
弥桓严肃地道:“此事万万不可!”
孟蘅见他犯起了牛脾气,登时也犟了起来,义正言辞地道:“这堂主我是万万做不得的,弥先生莫要在苦苦相逼了。”
“堂主,我们玄生堂虽然只有一千多号人,但是人人皆非凡俗之辈,论起势力来,这四大域中难有企及者,其他人是想都想不来的,你怎么反倒千推万辞了起来?”弥桓实在搞不懂这个年轻人脑袋里在想些什么,放着好好的堂主不做,非要从一个普通弟子做起,这不是存心让他难堪又是什么。
“反正无论弥先生如何巧辩,今日这堂主我是断然不会做的,您还是死了这一条心吧!”
“这堂主你今日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你若不做,今日就别想出我们齐松斋的大门!”
“莫非你们还要绑了我不成?”
“说得正是,你若不做,我就把你绑个十天半个月的,等你想通了,再把你放出来!”
孟蘅被弥桓霸道至极的咆哮声弄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半响之后,方才弱弱地道:“弥老,难道真的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了吗?
“休想!林空,你替我把堂主给看好了,我去召集灵台域的其他玄生堂弟子来,今日就举行我们玄生堂的堂主继任大会!”
门外叫做林空的伙计看着一老一少为了继任堂主之事争得面红耳赤,直到弥桓轻哼拂袖离去,顿时大感无语,心中暗暗道:“不想做让我做不就得了,我可是求之不得。”不过心里头虽然这样想,嘴上却是不敢说的,赶紧一脸恭敬的神色对孟蘅道:“堂主,您老歇息一会,不要动怒,弥先生他是为您好,我们玄生堂要是多了您这么一个青年俊杰的领带,那么日后的发展肯定是蒸蒸日上,来您先喝茶!”
孟蘅刚才和弥桓理论了一会,倒真有些口干舌燥了,喝了一口热茶,睨了他一眼道:“你以为弥先生不在,就凭你一个人能够拦得住我?”
林空嘿嘿一笑,摇了摇头道:“小的不过是玄生堂中一个连执事都算不上的普通弟子,以后还要靠着堂主的提拔,您就是借我一个胆子我也不敢跟您动手啊。”
孟蘅似笑非笑地道:“那意思是你可以放我走?”
林空慌忙摇了摇头,苦着脸道:“那弥先生回来非得剥了我的皮不可。”
孟蘅重重地哼了一声道:“你要是不放我走,那我就强行动手了。”
林空眼睛骨碌碌地一转,向后缩了几步,苦笑道:“堂主你不要怪我,刚刚弥先生有过吩咐,在堂主的茶里边已经加了一小包散气散,您体内的灵息在三个时辰之内会被禁锢住,小的也是逼不得已,莫怪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