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间的秋se都随着树叶缓缓落下,碧空澄澈,大雁南飞。这本是一条飞行了上千年的道路,这本是一个永恒不变的季节。只是每次看到这些的时候,变得始终是人的心,人的感情。那种寂寞,那种悲凉。
明天就是她结婚的i子了,自己到底该不该去呢。寒月的嘴角衔着一根草,躺在万籁俱寂的天空下,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面对面的去观察过天空,他突然发现,躺在地上看的话,看到的天空才是距离你最近的。
远处,楚子殇灰头土脸的走了过来,什么话也没说,径直的躺了下来,和寒月并排的躺在了一起。他似乎遇到了不好的事情,而或许这个事情刚好和寒月是一样的。
“怎么了?”寒月问道,他发现楚子殇不但jing神不振,**上似乎还有不小的创伤。
“他们说明天赵姑娘要嫁给燕水遥,我不信。就和他们打了一架,就成了现在的样子。”楚子殇撇了撇嘴,他一向都很衰的,即便是消失了一段时间,这种衰还是如影随形的伴随着他。
“哦。”寒月知道了答案,答应了一声,不在说话。或许是他不愿意听到关于太多的这个话题。
可楚子殇还在自言自语,抱怨道:“不公平,赵姑娘喜欢的人并不是燕水遥,燕水遥也不喜欢赵姑娘,可是凭什么最后是他们两个结婚。难道婚姻和爱情两者,永远只可以选择其中一样吗?”
“如果对于一个人来说,既不能选择一个她喜欢的人,也不能选择一个喜欢她的人,那么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所有的东西都是被别人所cao作,控制。我们一定要阻止这样的事情的再次发生,人生有ziyou选择的权利,我们永远不做爱情的牺牲品。”
楚子殇说话的声音很大,像一个义愤填膺的斗士。突然间,他看向寒月,在他耳边小声道:“我要回太平馆,你跟不跟我回去?”
寒月没有动,他听到了楚子殇的话,可是听到了却不一定要回答。回答了对方也不一定认同,认同了也不一定会真的去做。
”你回不回去啊?”
楚子殇的眼睛在牢牢的盯着寒月的,他的声音焦急而又迫切。
“为什么要回去?”寒月声音很冷,他望着深邃的天空,这句话他是在问别人还是再问他自己。
“难道你忍心看着赵姑娘嫁给燕水遥那个王八蛋吗,我敢保证这次一定是他把你赶出来的,为的就是觉得你在眼前碍眼。以前还觉得这个家伙是个东西,现在才发现这货不是东西啊!”
“既然都知道碍眼,回去干吗?”
“不是吧,你什么时候也这么悲观了。你放心,我们回去只做一件事,就是把赵姑娘约出来,然后后天早上再把她送回去。”
“你是说绑架?”寒月一口吐掉嘴里的草杆,转过头来看着楚子殇。
楚子殇看到寒月突如其来的眼睛也下了一跳,道:“那么大声干吗,谁说是绑架了,是请的好吧。而且我这是在帮你好吧。”
“你要是帮我,就呆在这里别动。”寒月说完这一切,翻身站了起来,一个人心中即便是有再多再多的伤痕也不愿意在朋友面前体现。可是如果他们感到高兴的话,是会很愿意和朋友一起分享的。
楚子殇看着准备离开的寒月,又问道:“那你明天是要去参加他们两个人的婚礼了?”
“随便!”
寒月的声音远远传来。楚子殇看着寒月远去的背影,跺了跺脚却无可奈何。
傍晚的天se,徒增了一丝赤红,就像是情人的泪却化成了血一样的颜se,流到了心底。广袤的大地上,你看到所有的东西消失,寂静。你心里的孤独也在流失。这天地,把你最后的一丝感情也剥夺了,黑夜中,你只能听到风沙吹过的声音。
丰都城外的景象本就和城中不同,就像是一个盒子里面和外面的景象又怎么会相同。天黑的时候,就是一个人该回家的时候了。守城的士兵就要将城门关闭的时候,一个人的身影出现在丰都城的城门。
这个人出现的一瞬间,关门的士兵看到他了。他很奇怪,为什么这么晚了还会有人从城外回来,不过,他还是要例行公事的上前盘问。他小心的看了看后边,跟他一块的搭档去拿城门的门闩了。
看着这个越走越近的人,这个人的全身罩在一个巨大的袍子里,似乎不愿意让人看出他的身份。
就在守城士兵刚准备询问的时候,一个黑se的东西从那巨大的袍子里丢了出来,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士兵奇怪的看着这个人,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奇特的人,不过他还是小心翼翼的拾起了地上的牌子。
牌子的分量并不是特别重,可是当他翻到了正面,他的眼睛瞪得比任何东西都要大,他惊恐的看着面前的这个人,说不出一句话,而当他的同同伴准备关闭城门的时候,他急忙拦住了他。
就在这样的夜晚,一个人走进了丰都城。
而就在同时,同样有一个人历经千辛万苦来到了太平馆的门口,为了实现他的伟大的计划,今天晚上将成为他人生的转折点。
只是这个黑影偷偷摸摸的已经在太平馆外徘徊很久了,幸好这是在晚上,周围并没有太多的人。黑影看了看一丈高的外墙,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狠了狠心。退了几步,然后一个疾冲,一跃而起,然后重重的撞在了墙壁上。
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脑袋,黑影发出了哀嚎。谨慎的看了看周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