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这群人全部身着皮衣,大毛领子高高竖起,领子后面还有风帽,可以遮风挡雪,脚下是笨重的皮靴,小腿上打着绑腿,利于雪中行走,而又不会灌进去雪水。【92ks. 】全身长途跋涉的装扮,一瞧就是运送物资的商队。
小飞装作方便,出门一瞧果然有十几辆大车停在外面,大车没有轮子,只有雪橇一样的车梁,车上满载货物,拉车的不是马匹而是一种身子低矮的魔兽,小飞认不得。
看车上积雪的情形,应该是自南向北的商队,小飞嘿嘿一笑转身回屋。
小飞招过侍者,问明楼上有客房,要了一间临街的客房,闷头睡下。这一日间争斗不断,可是累坏了,小飞这一躺下竟呼呼睡了过去,不知何时,他被窗户缝隙传来的风啸声惊醒,睁眼一瞧已经两天,心中一惊。窜到窗前向外望去,大雪依旧在肆虐,漫天冰雪中能见度不到十丈,街上的大车仍旧停在那里,看样子要等雪小一些才会起行。
小飞心中稍安,穿了棉衣下楼吃饭。
饭厅内,商队的三十几个人正在用饭,一名年长的大汉不时的瞧一瞧外面的风雪,脸现焦急之色。
小飞要了一碗热水,一碟面包和奶酪,低头吃饭,眼睛不时的扫过对面众人。小飞曾想过混进货物里,但这天寒地冻的,不饿死也会被冻死,虽然凭借战力和天陨炼火短时间内无惧严寒,但时间一长肯定不成。如此只有混进商队中,借机打听,也可顺路搭车,强过自己瞎闯。
一名眉角有刀疤的汉子看了一眼年长的大汉,闷声道:“大哥,风雪这么大,看来今日是走不成了,正好歇歇,兄弟们都累了。”
年长大汉闻言怒声道:“你懂个屁,我告诉你疤老二,你也知道咱们是给谁运给养,若不能按时运到,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我们几大家子都是靠运粮为生,没了这个活路,你拿什么养家糊口,哼。”
疤老二碰了个一脸灰,闷声不说话了。
一个人将帽子抓下,竟是个秃头,狠狠将帽子摔在桌上道:“杨老大,可这大雪封门,如何运粮?”
杨老大叹了一口气,瞅了下天色,发狠道:“我们最多还能耽搁一天,明天这个时候必须起行,否侧万万赶不上时间,这一天大家也别闲着,疤老二,你去寻车,领人将粮食平摊一下,每辆车上不要太沉,陷在雪里就糟了,秃老三,给我全镇找人手,越多越好,就算推,也要给我把粮车按时送到。”
疤老二道:“大哥,再找人我们这趟就白送了?”
杨老大怒道:“钱重要还是命重要?这次没赚,下次再赚回来就是了。”
秃老三戴上帽子,扯了一把疤老二,道:“还不快去找车,愣着干嘛?”
小飞吃了早饭,寻了个茬子,与那疤老二搭上话,一边帮着装车,一边道:“疤老大,你们还招不招人,小的会赶车,也舍得出力气,赏口饭吃如何?”
疤老二一听,道:“我可不是老大。”不过脸上却有了几分老大的威严,端详小飞,接着道:“小子倒是结实,或许能混这口饭吃,但你这一身可不行,走不出二十里准要冻死,你先去寻些御寒的衣服,再来听用。”
小飞闻言大喜,千恩万谢的出了门,寻了昨天那家衣服铺子,专挑破旧的御寒衣买了一件,学着疤老二的装束打起绑腿,倒有几分滋味,出了衣服铺子,回到住处,吩咐侍者打了一坛劣酒,颠颠的给疤老二送了去。
疤老二一行人本就是苦力出身,倒也不计较酒的好坏,收了礼自然要办事,小飞顺理成章的做了赶车的。疤老二亲自教小飞赶车的口令,拉车的畜生不同,口令自然也不同,天黑时,小飞已经驾轻就熟,很是被疤老二夸赞了一番。
夜里,成了车夫的小飞自然有人管饭,秃老三寻了七八个人来,都是些老弱病残,其中一个瞧样子吹阵风就要倒,更别说在这冰天雪地里长途跋涉了。
杨老大没法,只能祈求神灵保佑,明早起来风雪小一些。
或许是杨老大祈愿的结果,第二日起床后,风雪竟然停了,虽然北风依旧凛冽,但已可成行。
杨老大见状大喜,忙招呼众人牵出拉车的坎塔拉魔兽,准备起行。前日小飞见这拉车的魔兽低矮,那是卧在雪中,现在一瞅倒是威风,浑身长毛,爪子大如酒坛,样子倒有几分魔狮的威猛,但却温顺异常。
小飞赶得这车已经装好,拉车的一头坎塔拉魔兽头顶有一撮白毛,小飞给它取名小白。
小白脾气温顺,小飞一吆喝就站了起来,拖着车子稳稳的行出大门,让初哥小飞大是高兴,哼着小曲那叫一个自在。
出了土城大门,入眼处全是白茫茫的雪原,哪里还有路?心中不禁暗自庆幸没有莽撞,如若孤身向北,只怕还在雪地里打转呢。
看不见路不要紧,只要跟着前面车子的车辙而行,准保没事,坎塔拉魔兽性子温顺,自行跟着前车而行,倒是省了小飞不少事。疤老二坐在小飞车上,将皮帽戴起,缩在粮包间的凹处,托着酒坛子,惬意之极。
小飞扭头道:“疤爷,你好像并不着急啊,你瞧杨大爷急的,就是没你稳重,是做大事的人。”
疤老二从未听人称他为爷,心里很是受用,将酒坛递给小飞道:“来,喝口暖暖身子,杨大爷年轻时可是威风八面,这岁数长了,胆子......做事却是谨慎小心起来,哼哼。”
小飞闻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