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以跟她,我不可以再伤害她。”他如此这般地痴想着,竟已准备受死。
就在碧月动手的下一瞬间,怒容满面的古长风二话不说,祭出灵虚仙剑,但见灵虚仙剑仙气氤氲,蓝光湛湛,冲向楚逸飞。
唯有东方笑,虽祭出了法宝赤玉酒壶,却迟迟未曾动手,脸上神情纠结、不忍而又痛苦,他怎么也没想到碧月听了他的分析之后,仍是对楚逸飞如此痛恨,竟提议要在断魂崖等他,如今更是一出手便是杀着。
或许,恨一个人总是比爱一个人更加容易吧。
白纤纤不便阻拦碧月,只怕他会因此会更恨楚逸飞,便出手迎向古长风。
诗妍早已花容失色,身子不住地微微颤抖,看了看碧月和古长风,心中愁苦不堪,但觉出手也不是,不出手也不是,当真是万般尴尬。一个是自己的大哥,一个是自己深爱的人,一个却是自己的“情敌”。
她不是没想过早晚有一天会遇到眼前的情景,只没想到竟来得如此之快。
眼看青龙神剑便要刺中楚逸飞,而他仍然满脸痛苦,痴痴呆呆地望着碧月,全然不曾防备抵拦,连东方笑都急得要吐血了。
碧月心中仅存的些许对楚逸飞情意,早已被他一而再欺师灭祖之行一扫面空,这一剑乃是不遗余力的绝杀,若是刺中,楚逸飞必死无疑。
青龙神剑离楚逸飞越来越近,剑气已然逼住了他全身,此时即便他出手抵挡,也必是重伤的局面,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面无血色的诗妍终于出手,但见古月灵箫堪堪挡下了青龙神剑,青白两色光芒顿时暴射开来,将全无防备的楚逸飞远远震飞,一时间沙石狂飞,坚硬的地面上登时生生出现了一个大坑,箫剑相击之声震耳欲聋,久久地回荡在天地之间,惊起飞禽走兽无数。
碧月诗妍同是天资绝世之人,碧月奋然一击可说是丝毫不留余地,只想着一招斩杀楚逸飞,诗妍要挡下这毫不留情的全力一击,又岂是轻易之事。
一击不成,碧月顿时呆立当场,愤怒地瞪了瞪诗妍,又瞪了瞪远处的楚逸飞,神情因仇恨妒忌而扭曲。她没想到诗妍竟会出手帮助楚逸飞,“或许,他真的早已暗度陈仓,移情别恋了,要不然在雪域之中,她为什么谁也不救,偏偏救他?要不然她为什么总是处处护着他,甚至不惜替他拦了幽灵魔蛛全力一击?他看到她重伤晕迷,为什么会那么痛心难过,甚至流泪?或许当初所有的情爱誓言都不过是他的花言巧语,他接近我,从来都是有目的的……”
诗妍看碧月呆立当场,神情愤怒异常,便忙解释道:“碧月师妹,楚逸飞他是无辜的,他之所以重伤恩师,定有他不得已的苦衷,你就再给他点时间,让他证明自己的清白吧!”
碧月身子猛然一震,眼中满是妒恨地盯着诗妍,冷笑道:“是吗,你倒是很了解他嘛。”
东方笑看楚逸飞险险地躲过一劫,提着的心终于放下,立即来到碧月身旁,在她耳畔低声提醒道:“你忘了我在七玄门我对你说的话了吗?”
碧月全身一颤,如梦初醒,猛然睁大双眼看向摔倒在地,嘴角流血的楚逸飞,眼中满是惊愕诧异之色,仿佛刚才那一剑并非她有意刺出的。
楚逸飞从地上站起,满脸痛苦与愧疚地看着碧月,并无丝毫怨怪之意。
“你为什么要使奸计骗掌门师叔,并重伤于他?七玄门至宝七绝连心草是不是你盗走的?”碧月忽然语气森寒地问道,脸上已然又全是仇恨愤怒之色。
东方笑眉头紧皱,紧张地盯着楚逸飞,希望他赶紧跟碧月解释。此时此刻的他,虽然仍有一丝信任楚逸飞,但楚逸飞毕竟重伤了恩师易空,是以他无法开口为他说好话,不出手对付楚逸飞便已是天大的信任了。
白纤纤和古长风听了碧月的话,突然不约而同地罢斗,双双看着楚逸飞。
楚逸飞的目光突然变得无比坚定,道:“因为我不能死,我唯有用计骗过师尊并重伤于他,才有机会逃走,才能证明我的清白。盗取七玄连心草也是为了希望有朝一日能炼成九转天灵丹,救活玄天真人,证明我的清白。”
古长风拂袖怒喝道:“楚逸飞,你不要花言巧辨了,我们早就不再相信你,你不仅重伤逍遥子师叔祖和碧月的父亲我的师尊,你更是连自己的恩师也不放过。你明知九转天灵丹不过是个传说,世间根本没人炼成过,因此伤天害理欺师灭祖之后,你又顺便假仁假义盗取各派至宝,说是为了炼丹,其实是为了找个借口将各派至宝占为己有,同时挑起各派与齐云门的恩怨,最后斗得两败俱伤,你好坐收渔利,是也不是?为了得到齐天圣剑,你真可谓无所不用其极,你竟还有脸在这说自己是清白的?今天若不是你有帮手在场,我古长风必将你千刀万剐!”
楚逸飞震惊,大喊冤枉。
碧月听到“帮手”二字,心中霍然腾起一团怒火,转头看了看诗妍和白纤纤,想到她们对楚逸飞的多番舍命相救,还有在雪域之时,楚逸飞对诗妍伤心不舍,突然间但觉她们和楚逸飞都有不清不楚的关系,一时间更加怒不可遏,脑海中想起了楚逸飞十年来的种种罪行,只觉得他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