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明山云蒸霞蔚,群峰竞秀,说不出的一片好风光。
自从昨夜楚逸飞盗走了七绝连心草,七玄门掌门立即下令加强防备,各处值勤的弟子无不增多了一倍。
天明山风景虽美,但七玄门上上下下,每个人皆是面带怒色,哪有一丝半点欣赏锦绣山水的心情。
山门处的八个七玄门,四个站立不动,四个来回游走查看,一时辰轮换一次。那四个弟子正自满脸怒气地来回踱步查看,其中一个突然指着山下喊道:“师兄,快看,有人来了。”他话音未落,山下便有五道流光转眼电闪而至。
流光消散,现出五人,却是齐云门长门大弟子古长风,碧月,慕容飞,卓非凡和东方笑五人。五人无不面色凝重,碧月和古长风脸上更是隐隐带着杀气,就连一向和气,笑口常开的东方笑都是一脸沉郁之色,见了陌生人也依然故我,兀自思索着什么,也不去看七玄门弟子。
七玄门弟子眼见五人身手不凡,又是一脸寻仇挑衅的脸色,顿时如临大敌,其中一个弟子更是紧张得亮出了法宝,好在另一个守卫的弟子认得碧月,便忙让他收起法宝。
古长风上前拱手抱拳行礼,脸上微带笑意道:“各位师弟,在下齐云门长门大弟子古长风,带几位师弟妹前来,有要事救见贵派掌门真人,还请烦为通报。”
那几个七玄门弟子,眼见古长风气度不凡,玉树临风,修为必定深湛,此时听他自报家门说是齐云长门大弟子,顿时个个无不暗自惊佩,若不是昨夜楚逸飞盗走七绝连心草,他们心中多少有些忌恨齐云门,此刻只怕早已要仰慕得五体投地了。
为首的七玄门弟子见古长风彬彬有礼,其余四人脸色也缓和了许多,心想他们绝不会是来闹事的,必定是齐云门或是什么地方发生了什么大事,要来知会掌门真人。便抱拳还礼,笑道:“原来是古师兄光临弊派。古师兄既有要事要见弊派掌门真人,便请直接跟师弟上山吧。”说着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又叫身旁的师弟先去禀告掌门真人一声。
古长风等人到了飞仙殿,七玄门掌门欧阳振雄已在殿内掌门宝座上等候,若不是昨夜楚逸飞盗走了七绝连心草,此刻他想必已大笑着起身下迎。
古长风看欧阳振雄脸色浓郁,几无笑意,便知发生了什么事,刚要开口问候询问。身旁的碧月却是急不可耐地抢先抱拳行礼,问道:“欧阳掌门,请恕碧月鲁莽,敢问楚逸飞是否已盗走了贵派的七绝连心草?”她说着,眼中竟是杀意涌动,凶光闪闪,“楚逸飞”三个字尤其说得咬牙切齿。
欧阳振雄大怒,一掌拍碎宝座扶手,霍然起身,怫然道:“楚逸飞这个该死的,不仅盗走了七玄门至宝七绝连心草,还重伤了本座的大弟子王立!”
古长风等人大惊,碧月闻言更是全身猛然一震,险些站立不住,当下便痴了,低下头,怔怔地望着地板,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古长风指袖怒道:“没想到我们日夜兼程地赶,最后还是来晚了。敢问欧陆师叔,楚逸飞是何时盗走七绝连心草的?”
欧阳振雄道:“昨夜丑时。”随即既痛心又困惑地问道:“我说古贤侄,楚逸飞不是被你们带回齐云门,以门规处死了吗?怎么他还活着呢,是他找到证据证明了自己清白吗?”
古长风眼中厉芒一闪,沉声道:“不瞒欧阳师叔,长风此次前来,便是为了将楚逸飞以奸计骗取弊派掌门真人信任,最后重伤掌门真人,叛逃齐云之事知会欧阳师叔,同时更希望能够赶在楚逸飞盗取七绝连心草之前阻止他,可没想到——”
欧阳振雄大惊,忙问具体细节。古长风便将事情的前前后后仔仔细细地讲述了一遍,欧阳振雄是越听越惊,双眼瞪得有如若铜铃。最后,古长风沉声道:“欧阳师叔,长风此来谨更是要知会您和七玄门,齐云门已正式颁下格杀令,楚逸飞欺师灭祖,天人共怒,凡我正道同仁,不论谁见到齐云叛徒楚逸飞,均请格杀勿论,齐云门必有重赏。”
听到格杀令三个字,一直发呆的碧月,身子再次一震,却仍旧两眼无神地看着地板,仿佛丢了三魂七魄一般。
慕容飞和卓非凡虽然至始至终不发一言,但脸色沉郁凝重,想来多半也不会再相信楚逸飞了。不过方才一直面色凝重的东方笑,神情倒是反而轻松了不少,似乎什么疑难之题终于解开了一般。
随后,欧阳振雄召集全派弟子,宣布了齐云门对楚逸飞的格杀令。又留下古长风等人到掌门精舍稍事休息,说是怎么样也要用过午饭再走。古长风坚辞不下,只好留下。
碧月无心吃饭,也不愿跟众人呆在一处,便独自一人来到掌门精舍外的山崖旁,兀自在一块巨石上坐下,痴痴地望着远方隐隐青山出神。
正是艳阳高照时候,万里无云,天空湛蓝得像是一面广大无边的护盾。山间清风吹拂,树叶沙沙作响,犹如涛声。
碧月正处出神,不知何时东方笑已然来到了她身旁。她回头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转头继续眺望远空。
东方笑看了一会儿天空,突然道:“碧月,那天在逸云居,你坚持要来七玄门,说是楚逸飞一定会盗取七绝连心草,我想你并非急于杀楚逸飞,而是想证实,他究竟会不会为了炼成九转天灵丹,救活你父亲,证明自己的清白,而继续盗取九大奇药,对不对?”
碧月仍然怔怔地看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