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飞一行三人出了山洞,各驾法宝,向着雪域之外飞雪镇的方向御空而行。
雪域一成不变的大雪苍茫,只是今天,寒冷的风雪中会时不时地传来一阵阵刺鼻的血腥味。
也不知飞了多久,一行人便发现远处雪地之上陈尸累累,大大小小的妖兽和人的尸体堆积如山,触目惊心。
楚逸飞心中一惊,二话不说,立即驾驭着问天仙剑俯冲下去,诗妍和陈青山也跟着冲了下去。
楚逸飞一落地,便心急火燎而又忐忑不安地在人兽尸堆中翻找起来,似乎早已忘了之前被陈青山埋伏偷袭之事,竟是一点也不担心顾虑。
诗妍果然道:“这么着急的找,也不怕再被人埋伏偷袭。”说时似怨似忧地看了楚逸飞一眼。
但楚逸飞却是听而不闻,仍然焦急地翻找着。倒是陈青山一阵紧张,赶紧低下头去,认真帮楚逸飞翻找起来,深怕诗妍会找他算旧帐似的。
诗妍无法,狠狠地瞪了楚逸飞一眼,便也开始翻找起来。
三人在尸堆中翻找了近一个时辰,将如山般的尸堆翻了个遍,只找到几个正道中人的尸体,死状无不惨不忍睹,几乎个个面目全非,尸体残缺不全,只能从服饰上分辨得出,不是齐云门和绝尘岛中人的,倒有几个是九龙门的弟子。
陈青山见到同门惨死,顿时潸然泪下。
诗妍冷冷道:“没想到你陈青山也会伤心落泪。”
楚逸飞看到陈青山流泪,本想说些什么安慰一下,却不知如何开口,只好道:“别太难过了,我察看过他们的尸体,刚死去不久,想必正道同仁大多都在离开雪域的路上遇上了妖兽,咱们还是赶紧到前方看看,也许能碰到正被妖兽围攻的人,也好帮上他们一把。”
随后,在前行的路上,三人接二连三地发现了同样惨不忍睹的人兽尸骸,其中除了正道小门派弟子,也不乏大悲寺和绝尘岛弟子。
诗妍见到同门师妹惨死,双眼早已哭得红肿。
楚逸飞自从当年桃花村惨案后,便最不忍见人伤亡,如今接二连三目睹同道中人惨死,自也非常伤心难过,但却不知该如何安慰诗妍。他深知,此时此刻,任何言语都是无力的,他们最该做的就是找到其余幸免于难的同道中人,护他们周全。
看着眼前横七竖八的妖兽尸体,楚逸飞突然皱眉道:“这些妖兽,种类不同,却是不约而同地对正魔两道群起而攻之,我怎么觉得它们像是被人控制了一般?”
诗妍和陈青山同时惊醒,深深担忧地看着楚逸飞,似乎相当认同他的猜想。
楚逸飞道:“事不宜迟,咱们还是立即动身赶路吧。”说罢,大手一挥,便祭出问天仙剑,破空而去。
诗妍和陈青山亦不迟疑,立即紧追而去。
三人急速飞行了近半天,突然,远远地看到茫茫大雪之中有各色法宝毫光冲天而起,时亮时灭,不一会儿,各种人兽的厮杀怒吼之声也远远地传了过来。
楚逸飞和诗妍立即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加快了速度,向厮杀处全速飞去。
飞到近处,忽然听得前方传来一声困兽咆哮般的怒吼,随即阵阵金光冲天而起,声势惊人。但那怒吼声显见得中气不足,想来已然受伤不轻。
陈青山顿时大声叫道:“是一龙师叔。”说罢再次加速,向地面俯冲而去。
落到地面,陈青山定睛一看,果然是他师叔一龙长老,只见地面之上陈尸累累,血流成河,多是各类妖兽尸体,还有几个同门师弟倒地身亡,十几只雪域天熊正围着一龙长老一人围攻。
一龙长老身上多处负伤,一身明黄长袍早成血衣,却仍手舞法宝蟠龙棍,横眉怒目,左冲右突,力战群熊,急欲突围而不可得,但他脸上却也未曾露出半点畏惧之色。
陈青山见状,大喝一声,挥舞法宝冲入了战团之中。
救人如救火,楚逸飞和诗妍立即跟着冲了进去。
雪域天熊身长三丈,浑身雪白,站立如山,皮毛坚如金刚,刀枪不入,爪如利刃,堪比神兵,吼声如雷,气势慑人。
单是一头便难缠至极,何况十几头。
一龙长老见是叛徒陈青山,顿时怒不可遏,原想冲过去,一棍将其杖毙,却苦于被雪域天熊纠缠,脱身不得,因此只好先隔空怒骂道:“混帐东西,你怎么还没死!待老夫收拾这帮妖兽再来跟你算帐!”
陈青山自知理亏,愧疚难当,有口难言,更不敢触怒师叔,便只得先硬着头皮与雪域天熊英厮杀,只望一龙长老能看在他替他杀妖解困的微功之上,能够有所宽恕,不要取他性命。
楚逸飞则边打边替陈青山求情,道:“一龙长老,陈青山虽一时糊涂,临危惧死,叛门投靠魔教,但俗话说人谁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如今他已翻然悔悟,痛改前非,您就给他一个从新做人的机会吧?”
一龙长老怒喝一声,一棍击退围攻上来的雪域天熊,仍旧怒不可遏道:“陈青山这个混帐,身为九龙门大弟子而竟贪生怕死,投靠魔教,如此欺师灭祖,焉能饶他?”陈青山在旁闻言,只觉得如芒在背。
顿了一下,一龙长老又感激道:“楚贤侄不计前嫌,多番出手相助搭救正道同仁与老朽,大恩大德,老朽着实感激不尽,待此间事了,老朽一定禀明弊派掌门师兄,将之前贤侄盗取九龙宝桂之事一笔勾消。”
楚逸飞忙道:“陈青山之事,实乃贵派门内事务,在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