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帝国主义都是纸老虎,领袖的话龚毕运至今记忆犹新。澳大利亚这名字确实有点怪怪的,他完全陌生了,琢磨应该是美国的一部分,或者紧挨着美国,不然姐夫怎么会去去来来像走大路一样方便?至于旧金山离堪培拉有多远,他想像大概如同桃花山和镇政府,中间隔着一条河而已。龚毕礼不会识地图,更不懂地球,一下子搞不清坨索,那些字经过牛成嘴里,个个极为有份量,如同琥珀念珠。他听得热泪盈眶,歔欷不已,生死两茫茫的骨肉数十年后忽然传来佳音,令他心潮澎湃,浮想连翩,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女孩活生生地再现在他眼前。那年龚毕运十一岁,正是调皮捣蛋的时期,他抱了只小狗恶作剧往坑里甩去,脚未站稳,自己也跟着跌进了水里。小狗理智地往岸边划,他却蒙头转向朝水底钻,坑大水深,若不是姐姐龚毕琴急中生智伸出一根竹竿,恐怕自己早已见了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