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午饭快要结束,舒金花问她,“你集邮吗?”“吃了。”小美答得很快,心里暗中痛骂:狗眼看人低,这*太瞧不起人了,我虽然是农村的穷了点,不‘吃油’能长大?你逞什么强,找过能当爹的男人做老公算本事?舒金花认为这是个安全话题,自顾自地说:“你要是有量齿尺明天带过来方便一下,我的昨天坏了。”小美内心积了怨,不想多说话,嗯过一声,收完碗筷进了厨房。
下午男主人回来了,巴哥犬欢喜得点头哈腰,俯首帖耳,何子文蹲下身子又拍又摸,宠爱有加。舒金花像个吃醋的女人绷着脸向二楼走去,通常说久别胜新婚,两人应该卿卿我我,恩恩爱爱才对呀,何子文见势不妙,放下巴哥犬上了二楼。舒金花啜泣着说:“看来那些中药没有任何作用,这个月例假前天又来了。”
何子文关切地看着她,“不是所有的药能吹糠见米,立见成效的,你先把剩下的药吃完,实在不行干脆去北京大医院检查一次,可能还要做一次手术。”
舒金花悲悲切切,眼泪簌簌,“我不是说过么,前两年在三甲医院做过手术,抗*抗体一个月就好了,抗子宫内膜抗体也治疗过,泌乳素、颅脑ct、卵子发育监测,什么办法没想到?打针吃药解决不了问题,有点机会又阴差阳错,我是不是命中注定?”
何子文耐心地开导她,“你不要过份自责,为这事我曾专门咨询了一位相好多年的妇科医生,他说双卵管堵塞很复杂,往往一次手术解决不了问题,黄体功能不全,孕激素偏低都可以导致不孕。除身体原因外,心理方面也不能忽视,神经内分泌研究表明,抑郁、恐惧不安可通过神经传入大脑。你越焦急只会越起反作用,犯得着整天愁眉苦脸吗?只要两人感情好就行了,外国百分之二十是丁克家族,中国每八对夫妻就有一对没有孩子,别人不同样在过日子?”
“孩子是生命的延续,孩子是母亲的骄傲,没有做过母亲的女人哪算完整合格的女人?没有孩子的家庭哪谈得上快乐幸福?没有后代的家庭有什么奔头,有什么意义?”他的表白丝毫没有让舒金花释怀,她愁眉不展心如苦胆,他却毫不在意一脸轻松。她骤起疑心,是何子文的种子生命力太差发不了芽,还是自己的盐咸地过于板结长不出庄稼?这个问题必须得尽快弄明白!
舒金花读过大专,学过辩证法,知道外因是变化的条件,内因是变化的根本。她下定决心,排除万难,不再压抑,挺起身子理直气壮地说:“我们不是年轻人,一两个月的夫妻,没有什么值得遮遮掩掩害羞的,我也问过医生,查过资料,正常成年男人的*量每次是二至六毫升,低于这个数就说明少了,这点我感到你没有大问题。但除此之外还有*的活动力,一般*的活动力分为四个级次:0级的,为不能动的死*;一级的,只能在原地活动;二级的,可以缓慢向前曲线移动;sān_jí的,能够直接向前移动;四级的,为快速直线向前移动,只要达到sān_jí或以上才能使卵子受孕。另外还有个*密度的问题,每毫升要达到一千五百万才算正常。你的*活力是什么级别?密度是多少?我真有点不敢恭维!”
何子文被她秋后算账,变得被动起来。他暮气沉沉,目呆口讷,“一千五百万个是太少了,二十多年前要求男人的*每毫升六千万至两亿。但是,随着臭氧层破坏,化学物质污染,电磁波热幅射影响,现在的男人精神压力越来越大,吸烟、酗酒、熬夜。城里人不是坐在车里,就是坐在办公室里,有空调,有席梦思,有化学饮料,有速成食品,不走路,不出力,不流汗,不运动,怎么不退化?我就更不用说啦。”
舒金花见他威风扫地,像拖尾巴阉鸡,自个内心乐了,“所以,我去北京检查,你也要同步配合,及时医治,该吃药的吃药,该打针的打针,该补救的补救,尽快解除后顾之忧,来个一劳永逸!”
何子文是富豪,是老总,是京城里的人,深不可测,高不可攀。但人家是窈窕淑女,巾帼枭雄,有勇有谋,才貌超群。两人各有优势,都有软肋,算是旗鼓相当了。
未来的公爹回家恩爱,儿媳妇不敢怠慢,骑上轻便摩托车又去农贸市场采购食品。何子文喜欢吃清炖团鱼,有营养补身体,这道菜三天必须做一顿,小美上次花一百二十元买回一只,谁知他像没头的鬼去无影来无踪,当天下午又走了。可能是买回的那只团鱼受了伤,养了几天便乌呼哀哉,小美本想炖熟后自己吃,却担心舒金花知道了告阴状,只好心疼地扔进了垃圾袋,一百二十元呀,她再不敢买团鱼贮存在家里了。
晚饭时何子文特别和蔼可亲,“小美,你爸爸妈妈做什么工作?”
小美胸有成竹,不慌不忙地回道:“我爸爸教高中语文,我妈妈教初中数学。”
何子文愈发高兴,“书香门第,那好那好,你应该读了不少书啊?”
小美脸不红心不跳,极其自然地说:“我只是高中毕业了,因为弟弟的成绩还要好,我把考大学的机会让给了他。”
何子文狐疑地看过去一眼,“精神可嘉,精神可嘉!高中毕业也不错,你应该懂电脑呀?”
“懂一点,不太全面。”小美十分谦虚,看着碗里的团鱼却不敢伸筷子。
“电脑本来深奥得很,本科生毕业只掌握了百分之二十的功能,谁敢说融会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