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5-06
画面最后凝固,一位慈祥的老人浮现在她的脑海,是祝伯伯。对,这药膏和当年使用的去疤痕的药膏味道是一样的。她用过,绝对不会忘。这种味道,只有祝伯伯一人才能调制出来,错不了。
只是,祝伯伯调制的膏药为何会在宫中出现,是谁把它带进来的呢?歪着脑袋,兀自摇摇头。“祝伯伯都一把年纪了,又不会功夫,根本进不来嘛,更何况,他怎会知道我在宫中,还受了伤?”
蓦然间,竟看见了楚擎天的身影。所有的点滴都如江河如海般自然倾斜而出。在水中,他冰凉修长的手指缠了上来,触及了自己前额的发,轻轻一挽,连带着他手里的东西,一并将垂于额前的发挽起至头顶。然后他轻笑:“瑶丫头,你终于长大了。”
他手指拂过簪子光滑的表面,轻轻的插入我的发鬓中。然后他笑着说:“瑶丫头,你真好看!”
“瑶丫头,你知道吗?不知何时,我的心,早已被你偷走。虽然我知道你定然不会接受我的,虽然我知道你早已是顾大哥的未婚妻,虽然我没有什么希望,但我也不奢求什么,我只想能天天看见你便好,就让我这样一直陪在你身边好吗?我只想默默的保护你,行吗?”
擎天……真的是你吗?想着,莫梓瑶心中烦乱起来,既激动,又烦恼。他,的确是有这个本事放下药膏却又不让任何人知晓的。
于是起身走到梳妆台前,抽开盒子,从里面找出一只朴实大方的碧玉簪子拿在手中把玩着。想到那时自己轻易就接受了他为自己插簪,不禁轻轻地笑了起来。那时自己并不知道这是定情的信物啊,一旦接受了,就说明自己是愿意成为那个为自己插簪人的妻子。
可惜,造化弄人,虽是接受了他的玉簪,可直到最后,还是进了宫,成为了皇上的女人,过着和众多女人争着一个男人的命运,而且自己还不可救药的爱上了。缓缓闭上眼睛,再苦,也不能回头了。这是自己选择的路。
而后,心又狠狠的一震,“擎天,难道你竟是为了我也进到宫里来了吗?不值得啊,我不要你对我这般好,你的情谊从前我不肯接受,现在就更不可能接受了。你又何必如此执着?始终是错付了啊!”
睁开眼,手指轻轻拂过玉簪的表面,许是很久没有用了的缘故,上面都有点点灰尘了。于是拿出帕子来将上面细碎的灰尘拭尽,又找出一支精美的檀木盒子将其装好。
“擎天,若你真在宫中,找个机会我会将它还给你的,它应该送给更适合的人,而那人从来就不该是我。”莫梓瑶将盒子重新放好,可心情却再也不可能平静了。
韵兰在一旁看出了莫梓瑶神色不大对,恐怕这药膏的来历不简单,不禁试探着问:“这药膏……”
莫梓瑶不说话,而是对着镜子,勾起中指轻轻剜了些许药膏,照着自己额上的疤痕细细涂抹起来。
“娘娘……”韵兰三人几乎同时惊呼道。
莫梓瑶在镜中望着她们,笑道:“别怕,这药膏的确是淡疤痕的,对本宫额上的疤痕很有用。”其它的话也不说,相信韵兰她们心中都已明白。
韵兰笑道:“那娘娘就好生收着,最好是放在箱子底压着。”
莫梓瑶明白她的意思,她想提醒自己,这不是宫里的东西,若是让人发现,那是私通不明之物进宫,那是死罪。
“要找个机会劝解他才行,他年纪也不轻了,不该为了我耽搁了。他身为武林盟主,不该为了一个女人而舍弃了大义。”莫梓瑶在心中暗暗的想。只是现在她属于禁足期间,除了这礼佛寺,其它地方并不能去的。
那好,先挨过这一年再说。明年,恐怕不会再这么平静了。莫梓瑶有预感。
有了这种想法,日子似乎也过得轻巧了许多,春去秋来,晃眼间已是第二年的秋末。
在这大半年的时间里,阮凌政来礼佛寺看望莫梓瑶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每次来都是形色匆匆,眉间带着解不开的烦愁。而太后却是时不时来礼佛寺吃斋礼佛了,听她身边的侍婢露儿说是如今国家动荡,太后要祈求菩萨保佑我阮南国国泰民安。
莫梓瑶的心也跟着焦虑起来,从甘霖口中才得知,原来北疆外族图萨拉国和乌蒙内国两国结盟,一同攻打阮南国,在一次不查中竟然攻破了边疆的防线,占领我国边境的一个郡城。而南疆的平镇王爷也有了不轨的动作。国家一时间陷入内忧外患之境,难怪阮凌政的脸上会愁云满布。
莫梓瑶听了大吃一惊,不禁问:“占领我国边境的一个郡城?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甘霖道:“就是今年新年的那几日,刚好是我国防线最松弛的几天,他们抓住了时机刚好佣兵而入。”随即他叹息道:“原本北疆那边都有一个叫做尚武盟的民间组织压制的,可惜就在去年年底盟主失踪,盟内群龙无首,为夺盟位,内讧不断,这才使得图萨拉国和乌蒙内国两国乘虚而入了啊!”
“是这样啊!那平镇王爷又是怎么回事?”莫梓瑶听到这里,表情讪讪的,咬咬唇瞪大了眼睛,忙转移话题不敢多说。
在崇山住了两年之久,其中还经历过一次图萨拉国的人来偷袭。她深知尚武盟在北疆的总要性。而盟主失踪,她知道,楚擎天可能为了自己就在这深宫之中!
说来,这或多或少也能算是应为她的缘故。人说红颜祸国,最终才会变成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