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4-04
阮凌恒愈是激动愤怒,阮凌政愈是觉得有得逞的快感。顾清儿愈是觉得他的师兄是很在乎她的。可是而此刻的清儿哪里知道,他们两人嘴中所说的那个人,压根就不是她。
阮凌政的脸色也冷了下来,“看来六弟你很在意她啊,朕可没有强求她。朕也曾对你说过,虽然她家世并不如何,可朕就偏偏喜欢她。所以我们可是你情我愿的……”说着,他两手一摊,很是无赖的样子。
不得不说,阮凌政的演技还是很一般的,有心人都能觉察出漏洞,可一向冷静谨慎的阮凌恒现在正在气头上,所以一时也没发现。
“不可能!这不可能,以我对她的了解,她不可能是这样的人!”阮凌恒摇头,却是想起莫梓瑶在山庄的那些事来,“也许,是自己还不够了解她吧!”阮凌恒一时间觉得整个人都被抽去了力量,很难受,很伤心的感觉。
自己竟然并不了解她,不了解。
阮凌政却是笑了:“人总是会变的嘛,环境不同,境遇也就不一样,谁不喜欢荣华富贵,高高在上?你也不能总指望她一成不变是不是?”
“够了,不要再说了!”阮凌恒伸手阻止了阮凌政的话,脸色难看。心中思绪微转,处事不惊,沉着冷静的性格让他瞬间平静了许多,仔细一回想,自然也发现了问题。
想李代桃僵么?哪里能让你得逞?
他冷冷一笑,望向阮凌政的眸子里透出凛冽的光芒来,“你不必激我,一面之词还不足以让我信服。就算如你所说,我也要亲口听她本人对我说。”
清儿突然站了起来,眼看着事情愈演愈烈,想到既然都到了这份儿上了,也无需再掩瞒了。只要自己能和师兄走,付出再多也是值得的!
“师兄,我……我这么做是为了……”清儿正欲将事情托出,以求得阮凌恒的原谅,却被阮凌恒的一句:“此事与你无关。”将剩下的话堵在了喉头,弄得难堪不已。
不过也让她幡然醒悟,“不是我,原来师兄此番前来并不是为了我,原来他们两人说了半天的那个人竟然不是我,原来,师兄根本不是为了我而来……”委屈的泪水悄然滚落,但她仍然颤抖着嗓音问道:“不是我?是谁,竟让你用一半军权来换?”
阮凌恒看了她一眼,沉默了。
竟然不敢说,就在她疯狂的猜测这个女人是谁的时候,一个熟悉的人影突然出现在顾清儿的脑海,那人正是—莫梓瑶。
愤怒,不甘的情绪在她心头环绕,这让她再也没有了丝毫理智,“你竟然是为了她?”
“爱妃,这里没有你的事,素碧,你带清昭仪回宫休息。”阮凌政淡淡的看了顾清儿一眼,觉得她在这里还真碍事,于是冷漠的让人带走她,语气总再也没了一丝情感。
“是。皇上。”
素碧是阮凌政的贴身侍婢之一,能在皇上身边当差,自然不是等闲之辈。素碧上前去,看似是扶住清儿的手,实际上则是暗自用内劲控制了她,架住她的胳膊,转身退出了福禄亭。
清儿浑浑噩噩中感觉手臂一麻,深懂武功的她自然是知道身边这个看似柔弱的婢女想要控制住她。她回头一看,自己已经离开了福禄亭。
心头愤怒几近癫狂的顾清儿用力挣扎了起来,大声道:“放开我,放开我!放……”
就在挣扎间,原本被她放在贴身衣物之内的令牌隐隐有了滑落之势。忽然只听得“叮”的一声,一块御令牌落在了青石铺就的石阶之上。
整个世界似乎在这令牌落地的一刻突然安静了下来,静,令人呼吸都觉得沉重的静。
清儿望着躺在脚下的令牌,只感觉脑子“嗡”的一声,再也无法思考了,睁着眼,站立不动的瞪着令牌看。然后阮凌政起身,走到她面前,弯腰捡起了那枚令牌,最后对着她冷冷的笑。而她,却是吓得连求饶都忘记了。
“朕的好爱妃啊,你能否告诉朕,这是怎么回事呢?”阮凌政冷漠的说完,转头看了酒桌前的阮凌恒一眼,压低声音又问:“你拿它,是想交给谁呢?”
阮凌恒句句听得真切,加上阮凌政突然看向他的眼神,以及他和清儿之间的关系,他整个脸都白了。如果真是如此,那么他便是预谋兵权,难逃死罪。哪怕他并不知情。
望着脸色苍白的清儿,阮凌恒自然能想到定是清儿这丫头,是想将令牌偷拿给他的啊!
“这……这……”望着近在咫尺的恐怖男人,清儿却是慢慢冷静了。“我若死了,那岂不是便宜那贱人,还有,既然师兄你对我无情,那,莫怪我顾清儿无意!大不了,玉石俱焚!”想到这里,清儿突然‘咚’的一声跪在了湿泞的青石板上,惊慌失措的连声道:“皇上,您冤枉臣妾了!此事并非您想的这样。”
阮凌政俊眉微挑,弯下腰,伸出右手捏住顾清儿的下颚,泠然道:“哦?照你这么说,此事还另有隐情?哼,巧舌如簧的女人,想来是不会轻易承认了?”
“这御令牌一直都是朕贴身携带着的,却从你衣服中掉落,你还有什么话好说?”说到后来,阮凌政语气中的愤怒已然无法仰止了。
“皇上!这真的个误会!这御令牌是臣妾的侍婢在收拾床榻的时候发现的。您难道忘了吗?方才您在臣妾那儿……呃,所以臣妾发现后,也自知此令牌的重要性,本想叫喜儿给您送过去的,想到皇上也是要邀臣妾前来会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