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紧攥拳头,秋瞳里满是愤怒,这男人简直可恶到家了!居然这么说她!
这一瞬间,她真想再给他一巴掌,刚才那巴掌扇得太轻了!
正巧这时候听到南世君在殿外的声音,她轻咬粉唇,想了想将玉指伸进嘴中狠狠一咬,迎着他错愕的目光毂。
在红罗榻的褥子上涂抹上血迹铨。
北宫楚没忽略她眼底那抹想撕碎他的厉光,正想嘲讽她,瞧到她的动作后惊讶不已,这女人疯了吗?一旦如此做,就算没发生什么,她的名声这辈子就毁完了!
迎春抬眸冷瞥他一眼,默不作声的将衣衫系好。
反正喊也喊了,说她是黄花闺女也没人信了,倒不如帮人帮到底,最近长姐跟二姐都骤变的神色让她隐隐觉得有些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她虽没两位姐姐聪慧,但也饱读诗书,知晓小心驶得万年船。南世君挑衅的声音她听得出来,直觉告诉她,应该这么做。
现在姐姐跟摄政王生死未卜,她能帮多少便帮多少吧……,但愿事后摄政王知晓事情后,能履行承诺,将她许给不错的人家。
北宫楚眼眸微转,虽然猜不透她真正的意图,但也看得出来她的确是有心相帮。
心下微沉,如此也好,免得让南世君那老狐狸继续怀疑晟。
袖袍一挥,他赫然变脸,用几乎与北宫晟一模一样的面容回眸望向她。
“安分呆着,等会回来找你算账!”
凌霸的低吼赫然宣誓着男性主权与他的地位。
说罢,转身出去。
纳兰迎春无力的坐在床榻边,盯着自己的绣花鞋发呆,她扇了北昌皇上一巴掌,此刻看来,只有她生平最讨厌的长姐能救她了。
但愿那个对长姐如此在乎的摄政王能看在长姐的面子上,帮她在皇上手中要回一条小命。
苦涩一笑,正准备换个地儿呆着,就听到身后窗扉的木条掉落之声,下一瞬间,她尚未惊呼出来,就被来人飞速点穴。
对方蒙着面,肩上还扛着一卷红被。
那人眼眸微转,瞟到床上渗出的血迹后,隔着面巾发出轻微一声冷哼,将红被放到床上。
正准备抱着纳兰迎春出去,突然眼眸微转,而是带着她窜进了旁边的红木雕花衣柜之中。
看着红被内渐渐伸出的玉臂,迎春大概知晓了南世君来的目的,心中骤然一惊。
难怪长姐与二姐最近都心事锺锺,原来南世君竟对纳兰家戒心如此严重了?不惜亲送美人,以测摄政王?
只是……,摄政王已然离开,等下……,那个男人?
***
叶云见她面色骤变,拉着她的手微紧了紧,低语道:“不必太担心,等下先给他拔箭,若他无事,我替你去皇宫一探。”
纳兰芮雪惊愕抬眸,他煞白的唇瓣,微凉的指尖,都无声的在阐述着他此刻气血虚空。
缓缓摇头。“不需用,想来江风他们能处理好,若处理不好,实在不行便就是他选妃之行取消,无碍的。”
“你知道若被南世君发现他不在皇宫,明日等待的是什么吗?”叶云看着她惨白的面容,心疼道。
不会是那么简单的,南世君定会借此大肆宣扬,文武百官弹劾后,对南通虎视眈眈的北宫晟如何能有立锥之地?
如果真发展成那样,芮雪若敢嫁给北宫晟,那便是通敌卖[国],更会牵连上整个纳兰氏。
“我知道。可为今之计,只能先管他,明日之事交给明日去做吧。”她淡淡一笑,轻蹙鼻息,嗅到空气中淡淡的药膳味道,欣喜道:“看来熬好了。”
话音刚落,初夏便端着砂锅窜了进来。
叶云将北宫晟扶起来,示意让她喂。
她惊愕的看着叶云……,这当着他的面,他难道不会伤心吗?
她关切的眼神宛若一阵春风吹拂心间,感受她情绪的呵护,他淡然一笑:“行了,再让我来,我真怕他醒后会不会提刀砍我。”
他的话无疑让两个女人都忍俊不禁,想起刚才的情景,初夏没憋住气,一下“噗嗤”笑出声。
叶云面色尴尬的瞪了她一眼,她认命的耸了耸脑袋,退身到长姐身边。
纳兰芮雪噙着笑,偷看脸上浮起两坨云霞的叶云,也不由笑侃道:“亲我的时候也没见你脸红……,你这……。”
“雪儿!”叶云薄怒,脸色更是红晕三分。
不忍再逗他,瞟了眼双眸紧闭的男人,微叹口气,大喝一口药膳,开始唇齿相渡。
大约两刻钟后,她终于喂完了药膳,抬起袖襟给他轻柔的擦了擦唇角的液渍,微顿了顿,凑上亲又吻啄了一口,贴着他潮湿又柔软的唇瓣,让她想起很多。
几乎以唇点唇,用只能自己听见的声音小声道:“晟,撑住。”
依稀间,似乎感觉他动了一下,可再感觉时,又石沉大海,看着一脸安静沉睡的他,她刚提起的心脏又被无边的失望掩埋,是她幻觉了?
静静的凝望一瞬,目光锐利一抬,看着叶云坚定道:“拔吧。”
叶云也从刚才他身体微动的诧异中缓神,难道伤成这样,听到雪儿的声音也能有反应?
带着不置信回神,取来柳叶刀,在烛火上烘烤,看着模样,是要割肉取箭了。
这种方式很残忍,但是除此之外没有第二条选择。所有的箭头都做得倒钩式,生生拔出会更疼不说,还会扯下更多皮肉。
初夏有些不忍的抓住长姐的手,想要给她更多力量,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