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颜淡然跟着小寿子,心中愈是焦虑,这路怎会越有越不对。越来越像是出城的方向。
倾颜顿着步,小寿子一谄媚的笑:“公主怎么了?”
倾颜抽出袖中的匕首,直抵小寿子的脖子:“说,你究竟是谁,将我引出来有什么目的?”
小寿子微微一笑:“公主还真是贵人多忘事,早上熏香不是见过我吗。”
倾颜暗自思虑,正欲提起内力,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小寿子哈哈大笑:“公主可是又有了昔日绝刹的感觉?冰莲虽是可以解了绝刹之毒,却解不了绝刹十年对你的影响,可是又有了锥心之痛?”
他的声音很是悦耳清澈,那里还有先前的太监公鸭桑,他似乎感觉成功就在眼前,放声一笑。
倾颜痛苦的捂着胸口,暗责自己大意太心软。
好痛……难受,可她不可以认输,她要活着,要这一世一生安宁,她的深仇还未报,仇人尚活的安乐,怎可如此善罢甘修。
女子眼眸微微眯起,寒光砟现,她的脸上露出一抹幽森的笑:“是吗?那我们来试试。”
她要竭力一拼,谁说没有内力就不能伤人,谁说忍受绝刹之毒就无力反抗,她拼不信。
女子的匕首很、快、准直指“小寿子”要盖,看的出来,她并未使用半分内力,可是倘若被她伤到,不死也会伤得不轻。
“小寿子”的嘴角浮现出一抹自信的笑容,他轻而易举躲过倾颜的匕首,掌风将倾颜震倒在地。
匕首虽轻便,终是没有长剑好用,再加上倾颜此刻用不得内力,全身如同万千蝼蚁在将她吞噬一般。
倾颜强忍住痛苦,咬牙再次像“小寿子”刺去,只是身手再不如从前。
“小寿子”冷冷一笑:“接下来,该我了把!”
他凌厉的掌风向倾颜袭去,倾颜侧身一挡已是来不及,他灌足内力的一掌直至倾颜胸口。
倾颜身体如同凋零的枯叶一般落下,头部着实撞到不远的锐石上,染的石头一片腥红。
倾颜只觉得眼前一暗昏了过去。
又是一群黑衣人飘落,“小寿子”自信一笑:“原以为多么难办,这个女人不过如此。怎会让主上如此忧心。”
“小寿子”旁边的黑衣人阴冷一笑:“总护法,这么漂亮的美人倒是可惜了,不如给兄弟们玩玩。”
“小寿子”,不,应该是被称为总护法的人,反手甩了黑衣人一巴掌:“糊涂的东西,给本护法解决了她,越快越好,最好不就痕迹,别肖想你不该想的,这个女人留不得,以免夜长梦多,你最好解决,主上重重有赏。”
被称做总护法的人一隐而去,黑衣人盯着倾颜,满脸淫光:“啧啧……真是可惜了。”
君临汾快马疾驰,安乐仪仗大概不出一月就能到达天宸了,可是,他好想好想见到倾颜,自从那日被拒,他一气之下回了安乐,就再未见过倾颜,也不知她可还安好。
君临汾看到不远处的匕首,他诧异的命属下拾起,这把,他认得,那是倾颜从不离身的匕首,难道,倾颜出了什么事?
他的心里一阵慌乱,正触到一名黑衣人举剑刺向一名昏迷的白衣女子,君临汾不做任何思考,注足内力向黑衣人掷去。
黑衣人瞬间毙命,君临汾快马疾驰到女子身旁,待他看到女子容颜,心中猛的一抽。
君临汾一把抱住倾颜,慌乱唤道:“倾颜,倾颜,你怎么了?”
女子并没有任何苏醒迹象,君临汾仿佛虚脱般,小心翼翼触到女子鼻间,还好,尚有气息。
他如释重负般一笑。
想到什么似的拉手倾颜的手把脉,只是重伤而已,怎么会那么乱呢,为什么他感觉到了绝刹的气息,究竟怎么了?
难道是倚罗香混合桃花?倚罗香大同皇室密品,天宸又怎么有?
君临汾咬牙切齿:“苏梓宸。”
倾颜,你信任的人呢?你信他,可他在哪,他说过尽全力护你周全,可是你受伤,几乎丧命他知道吗?
倾颜,总有一天,我会让苏梓宸对我认输。
君临汾搜出倾颜身上的药丸,轻柔的放入倾颜唇中,仿佛呵护至宝一般抱起倾颜。
“太子,该是如何处理,可是带端仪公主回安乐?”君临汾手下的人问道。
君临汾微微蹙眉,沉思片刻,回安乐她肯定坚持不了,回天宸一定会被苏梓宸发现,他不能,不能再让她回到苏梓宸身边。
君临汾目光坚远看向药王谷的方向:“去药王谷。”
随即,他沉声吩咐道:“我不喜欢听到端仪公主这几个字。”
他和苏梓宸同是许百晓的徒弟,药王谷的那点机关,尚且拦不住他,况且,不是还有倾颜在吗?暗影和药王谷的人也不会为难。
“等等,太子。”君临汾的手下弯腰拾起黑衣人腰间的令牌,轻念,“青玉门。”
君临汾死死握住拳,这个门派,他记住了。
漾澜宫内,已是一阵鸡飞狗跳,未晞看了倾颜仓促留下的字迹,询问后得知苏梓宸今日下过早朝就在清逸殿。
未晞焦虑的看着菊芝:“你说,那个是皇上身边的人,你见过吗?”
菊芝老实的摇头:“不曾,可他说福公公病了,他是新来的,今儿个才会让他来请公主。”
未晞狠狠的指了一下菊芝脑门:“糊涂,皇上今日正在清逸殿批折子,在咱们这,若有急事不请福禄也会是寂问。”
菊芝哭红了眼,哽咽道:“都是奴婢不好,奴婢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