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汾疯的一般纠住苏梓宸的衣领:“你说什么?”
苏梓宸指了指倾颜的屋子,君临汾飞速的冲了进去,地上得人都已经被**昏倒,床上的倾颜,不翼而飞。
君临汾只觉得一阵天昏地暗,苏梓宸站在他的身后,冷静道:“如果不出意外,寂问和未晞带着倾颜快要到大皇子府了。”
君临汾一拳挥在苏梓宸脸上:“你卑鄙。”
苏梓宸淡然一笑,似乎对君临汾这一拳毫不在意,依旧风姿绰约。
眼眸深邃的凝视君临汾,轻缓道:“卑鄙?究竟是谁卑鄙,师弟,你大概是忘了,倾颜是为何昏迷不醒。”
君临汾赤红着眼,极力抗拒道:“我有救倾颜。”
苏梓宸冷冷一笑,充满嘲讽道:“有救?她为什么还沒醒?你为什么不传信给师父?”
君临汾死死的握住拳,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苏梓宸~”
他恨苏梓宸。
为什么,要说得那么明白?
苏梓宸逼近君临汾,继续道:“我知道我叫苏梓宸,君临汾,说來你就是自私,你口口声声为她好,你知道她真正想要的吗?你就是怕她醒了,你怕她醒了救会离你而去。”
君临汾突然觉得苏梓宸就像是鬼魅一般,痛苦的捂住耳朵,不是这样的,不是他说的这样,他爱倾颜,真的很爱,沒有倾颜,漫漫人生他该怎样度过,他相信,倾颜在自己身边肯定要比苏梓宸好。
苏梓宸拉开君临汾的手,狠狠的凝视他:“君临汾,你知道吗?我从來沒有像现在这样恨你。”
苏梓宸说的是真心话,他和君临汾以前种种恩怨和争斗,他只当做和他兄弟间闹脾气,可是,倾颜,君临汾居然为了一己之私,而拖了这么久,甚至不让他看她,他如何不恨。
君临汾疯的一般推开苏梓宸,像一头发怒的狮子,怒吼道:“你懂什么?恵淳中的是和倾颜一样的毒,师父当年不一样沒办法救吗?”
苏梓宸叹了一口气,眼中充满太多的复杂:“师弟,你还要继续骗自己吗?倾颜是师父的嫡亲的外祖,他就算是拼了老命,也会救她。”
他们心中都明白,倾颜食过雪莲,根本就不能再以雪莲來解了,就算沒有希望,许甯芜的父亲许百晓也是唯一的希望。
苏梓宸看了君临汾一眼,冷漠的转身:“明天,师父会到,你放心,恵淳的毒,可能会一并解了。”
君临汾软软的摊在椅子上,他明白了,是他执念太深,误以为拥有了她就可以拥有整个世界,自己再也不用这么寂寞下去。
殊不知,那从來都不是她想要的。
或许,是他爱倾颜,从來都不及苏梓宸。
如果不是他执念太深,又怎会这般患得患失,才会乱了分寸,才会让苏梓宸轻而易举带走倾颜。
或许,他在苏梓宸面前,一直都是手下败将,包括爱情。
不甘,那么深的在他心底扎根,他死死的握住手,指甲深深的嵌入肉中,鲜血顺着手缓缓滴下。
红的那么诡异,那么耀眼,又是那么刺心。
他君临汾发誓,输了倾颜,他绝不会再输天下。
苏梓宸匆匆行驶在夜色中,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倾颜,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有多想她,刻入骨子里的想念。
到达桃林小筑的时候,未晞已经焦急的在门前翘首,看到苏梓宸,总算是长吁了一口气。
苏梓宸轻轻对未晞点头,算是打了招呼,急切的奔到倾颜面前。
因为君临汾的药酝针灸,倾颜的外伤和内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脸色依旧苍白。
苏梓宸怜惜的抚上倾颜的脸,泪轻轻的滴在她的脸上,他好后悔,当初沒有和师父一起研习医术,若他达到君临汾的水准他也会不惜一切的救她的。
女子的脸不知在他梦中出现过多少次,他多么希望,她能站起來,能对他淡淡的笑。
即便是如初识般,她伤了他亦是甘愿的。
苏梓宸紧握住倾颜的手,好怕她下一秒就会消失,再给他一次机会,就算她再次用长剑指向他,他也不会答应她來安乐。
他恨不得代替她受了所有的伤。
苏梓宸起身,依依不舍的看了女子一眼,走出房间,轻轻立于未晞身后:“告诉我,那天的情况。”
他不会让倾颜所受的苦白受,他要全部替她讨回來。
未晞深深的看着夜色,许久,才开始说道:“那天,秀死死的护着我,我们只带了五百人,暗影也沒更着,到最后,就只剩下我和秀在战斗,安乐皇帝派來的三千人,最后只剩一百不到,秀和我真的坚持不住了,我们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了,谁知,君临汾出现了。”
未晞说得很是简练,很是轻描淡写,苏梓宸无法想象,她一个女子,是如何杀了杀了那么多人,如果在一个团体,死到只剩她和未晞,她还在坚持。
未晞突然泪流满面:“都是我不好,如果我冲在秀前面,或许她就不会这样了。”
这是苏梓宸第一次见未晞哭,在他印象中,暗影护法未晞向來稳重,从來都不会哭,他虽无法见到,却也知道,那个场景,该让她多无助,多绝望。
为什么,他沒有陪在她的身边。
苏梓宸叹了一口气:“她决定的事,谁也无法改变。”
苏梓宸还是无法亲口对未晞说我原谅你,但他的意思,已经是不怪未晞了,是啊,她拼了命保护的人,他如何能怪?可是,终究还是让她受了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