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颜才梳洗完毕,君临汾并请人过來,请倾颜去吃早饭。
她向來并是睡眠极浅,在者有些认床,这一日,是睡得很不安稳。
未晞见倾颜脸色不是很好,一副睡眼迷胧的样子,眸中闪过一丝心疼,细心的将清水备在倾颜旁边:“秀要不再睡一会,未晞等下叫你。”
倾颜用清水扑了扑脸,若无其事道:“不必了,君临汾已着人來请了,要知,我们现在代表的是天宸,不能失了天宸颜面。”
“秀。”未晞轻唤一声。
倾颜扣住未晞的手,轻道:“无事,我只是,不大习惯而已。”
她又怎知,未晞所感叹的是她的改变。
她倾颜,何其洒脱之人,何曾会在乎他人的看法,如今,她却是为苏梓宸改了那么多。
未晞一直不明白,既然那么深爱,为什么一定要互相折磨。
倾颜到达饭厅之时,君临汾已经等候多时了,倾颜淡淡一笑:“抱歉,我开吃了。”
君临汾倒是沒太在意,他也是一脸的疲倦,好像是一晚上沒睡一样。
他强扯出一丝笑容:“沒事,用餐吧!”
这一餐饭,倾颜是吃得极其难熬,终究是不想对不起自己的胃,她埋头苦干,不愿多去理会君临汾的神色。
良久,倾颜轻拭嘴角,径自道:“我吃完了。”
再一看,君临汾碗中并沒有动,倾颜戏谑一笑:“看來太子一夜不睡也精力尚好。”
君临汾一阵面红耳赤,这个女人,不知道她脑中究竟是装的什么。
君临汾起身,犹豫不决道:“在你去义诊之前,同我去一个地方,可好?”
倾颜沉默,不知君临汾是何用意。
君临汾却以为她不愿意,连声道:“你放心,就一会就好,不会耽误你多少时间的。”
倾颜索性点头,毕竟她是在安乐,而此时,君临汾是唯一一个不会害她的人。
君临汾撇去所有随从,带着倾颜出城,倾颜看着君临汾的行为很是不解,君临汾妖媚一笑,轻道:“带你去见我表妹,她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倾颜掉头,还从未听君临汾提她的表妹,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子,才会让君临汾未见她之时,踌躇了一整晚。
君临汾将倾颜带到一处山洞,即便是在门口,倾颜也感觉到了丝丝冷意。
君临汾解释道:“这是寒冰洞。”
倾颜点头,率先走了进去。
看到冰棺中的绝色女子,倾颜并沒有太大的神色变化,淡淡问:“这就是你表妹?”
君临汾点头。
倾颜似乎注意到旁边还有一个人,直接指着那女子问道:“她是谁?”
女子恭敬的行了一个全礼:“奴婢参加太子殿下,参加端仪公主。”
倾颜微微挑了挑眉,虽然疑惑女子的身份,但她既已称奴婢,那就是君临汾表妹的嬷嬷了,她只是淡淡点头,算是回礼。
毕竟这里是人安乐的地盘。
君临汾侧眼瞟了一眼倾颜神色,见女子神色如常,似乎是不会多问的样子,君临汾这才无奈开口:“我表妹还沒死。”
倾颜点了点头,轻缓道:“我知道。”
君临汾此时是哭笑不得,她就是太聪明。知道他带她來是有目的的,不闻不问,只等着他开口。
君临汾突然觉得,和这样一个女子拐弯抹角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所以直接了当道:“我需要雪莲,只有雪莲,才能让我表妹活过來。”
倾颜低垂下眼眸,深深掩饰住自己的神色,清冷道:“那又如何?不关我什么事吧!”
君临汾喉结一紧,女子这句话的拒绝意味已经是很是明显,他君临汾也不是厚颜无耻之人,女子这般风轻云淡却是让他极其尴尬。
可是,表妹徐恵淳已经是不能再等了。
所以,他还是决定硬着头皮道:“倾颜,我需要雪莲,不是为了自己,只为了恵淳。”
倾颜冷冷一笑:“还是那句话,与我何干?”
并不是她绝情,她倾颜说过,不会轻易伤人,亦不会轻易救人。
眼前女子无异人活死人,再可怜又怎样?那也是与她倾颜无关。
雪莲,千年开一次花,师父以命换來的东西,她怎能轻易舍了别人。
君临汾看了一眼冰棺中女子恬静的容颜,叹了一口气:“恵淳为了救我才变成这个样子的。”
“哦?”这话,倒是让倾颜提起几分兴致,倾颜轻笑,“临汾太子也需要人救吗?”
君临汾并不理会倾颜略带些嘲讽的话,
自顾自的讲着自己的故事:“我母后过世后,父皇并封了现在的皇后,而我这个所谓的嫡子却不知碍了多少人的眼。”
倾颜杏眼微微眯起,,一副很是漫不经心的样子,淡淡道:“然后呢?”
君临汾瞬间眸光黯淡下來:“后來,父皇外出祭祀,皇后宣我前去,特赐了一杯茶,我正欲喝,却被跟着我的恵淳抢了过去,然后,她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倾颜看向君临汾渐渐带了些同情,难怪他总是那般轻狂不羁,难怪他总是妖娆无线,原來,只是习惯掩饰。
君临汾自嘲一笑:“我的一切都是恵淳换來的,此事之后,父皇并下令,皇后召见我可以不去,不必再叫她母后,父皇开始事事迁就与我。”
倾颜听到此处,疑惑道:“为什么?”
君临汾眼中闪过一丝伤痛,还是轻描淡写道:“或许是愧疚,或许,是害怕了,怕我变成恵淳这个样子,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