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冷冽得可怕,即便是掉下一根针的声音也能听得清晰无比。
苏梓宸深吸一口气,沉郁道:“好,我跟你赌。”
倾颜冰凉一笑,不再做声,漫不经心的看着外面。
现在,她只知道,她只须等待,她会赢。
“皇上,皇上……不好了……”
听到福禄慌慌张张的进來,苏梓宸眼眸一沉,看了看倾颜,沉静道:“什么事?”
福禄顾不上行礼了,紊乱道:“李左丞带着一干官员气势汹汹前來,要求求见皇上。”
“你赢了。”苏梓宸悠悠道,随即看向福禄,眸中看起來风平浪静,却是那般的波涛汹涌:“宣,朕到要看看,那老东西又要玩什么把戏。”
倾颜颇带戏谑的眼神:“要不要,我先回避?”
“不必。”苏梓宸冷冷道。
不管那群老东西怎样为难倾颜,他发誓,不会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李左丞首先看了一眼边上的倾颜,冷哼一声:“妖孽。”
倾颜置若未闻,倒是苏梓宸极为震怒,阴沉着脸,带有一丝威胁的口吻:“丞相你就是这样对待朕亲封的端仪公主吗?”
李左丞低下头,一副诚恳的样子:“臣冒死谏言,皇上这般宠信这个妖孽,后位空置,将后宫交由她处理,实是美色误国。”
苏梓宸握紧拳,面上仍是不带声色的笑,警告道:“丞相你最好明白你这是在说什么。”
李左丞跪下磕头,涕泗横流道:“皇上,忠言逆耳啊,还请皇上莫要成为千古昏君。”
苏梓宸一拍案桌,森冷道:“朕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难不成,丞相早看朕这个皇帝不顺眼了?想要学前朝辉忠皇帝的丞相废帝?”
这是李左丞第一次听到苏梓宸这般不客气的说话,字字珠玑,禁不住冷汗淋漓,目光狠狠的看了一眼身后的一干臣子。
“皇上……皇上明鉴啊,左丞说的尽是实情啊,皇上可知,那妖女在药品中做了手脚,大同还在和天宸对恃,一旦安乐发打过來,我们天宸将亡矣!”工部尚书出來道。
苏梓宸看他肥头大耳,满脸的油光满面,只觉得一阵恶心,这群蛀虫,不知又贪了国库和老百姓多少银子。
却还是走到他身边,笑得很是和蔼道:“那爱卿觉得朕该如何?”
工部尚书此时还未意识到危险的降临,得意的看了一眼倾颜:“自是将这妖女凌迟处死。”
苏梓宸侧身,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森冷道:“那好,朕知道怎么做了。”
听到苏梓宸这样说,工部尚书一阵欣喜,完全忽略了苏梓宸的语气。
“那就将工部尚书凌迟吧!”苏梓宸说得轻描淡写,戏谑的看了一眼工部尚书,“爱卿自己远择的,不知可还满意?”
工部尚书一下子软在地上,忽而想起來,抓着苏梓宸的衣襟:“皇上,皇上,饶命啊,皇上,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小人这一命。”
苏梓宸冷哼一声,狠狠的将工部尚书踹到地上:“还不快滚?”
工部尚书立刻连滚带跑的离开,后面跟着的大臣也纷纷告辞。
倾颜总算明白,有那么一种人,才是真正的王者,不怒而威,笑着也能瞬间将你置于绝路。
李左丞仍是不死心的跪在地上,苏梓宸的桃花眼透着危险的气息:“你还不滚吗?”
李左丞一言不发的跪着。
苏梓宸厌恶的看着他:“你听着,念在你是朕的舅舅的份上,朕不会杀你,朕给你一个交代。”
“谢皇上。”
苏梓宸及其复杂的看着倾颜:“你去安乐吧!帮君临汾治好那里的人。”
“嗯。”女子眼中的喜悦一闪而过,却还是淡淡的点头。
“倾颜去安乐期间,朕会令隐卫查的,舅舅你要放心才是。”苏梓宸居高临下般道。
他不相信,这偷梁换柱和他李家无关,旁人怎么会有这般能力。
若他找到一丝蛛丝马迹,他发誓,再也不会心慈手软。
“臣告退。”李左丞转身,忍俊不禁的擦了擦额上的冷汗。
太险了,那样的气场,即便是先皇也要输他几分啊。
苏梓宸,念到这个名字,他不禁开始怀疑,他这样的扶植苏梓歌,真的有希望吗?
苏梓宸不去看倾颜,侧过脸轻道:“明天送你启程,去了安乐,凡事切记,处处小心。”
倾颜只觉得心中一暖,两世了,何曾有人这样关心过她,挂念过她。
然而,她面色却还是那般冷淡,看似漫不经心。
苏梓宸也不在意,还是不停的唠叨道:“安乐皇室兄弟之争不逊于天宸,记得小心君临汾的兄弟,莫要重了别人圈套。”
苏梓钰噗嗤一笑:“皇兄你现在真是一副小女人模样,倾颜姐姐那般聪明,又怎么会出事,皇兄你就放心吧!”
苏梓宸无奈一笑,教他如何能放心呢?从一开始,他对那个女子只是揣测,他不明白怎样会有那样的女子,看起來不可一世,却又是那么的孤寂,情不自禁为她心疼,为她沉沦,不知何时,她似乎已经是成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了。
“你还不打算看我吗?”倾颜充满戏谑的看着他别扭的样子。
“倾颜。”他情不自禁呢喃。
倾颜绝美一笑,依旧不可一世道:“我不会有事的,你放心。”
“嗯。”苏梓宸点头。
“那……那我先回去了。”倾颜淡淡道。
她转身的那一刹那,嘴角情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