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燕妮见我走进餐厅,看到我洗完澡白白净净的多少恢复些好看的样子,她俏脸一红,然后赶紧羞答答地将头低下去。
沈燕妮的异常举动,沈欢丝毫不落的看在眼里,如若无睹的他不动声色地对我指了指桌上的饭菜:“坐下一起吃吧。”
沈欢给人的感觉和范临渊大为不同,范临渊说话很客气也经常面带笑容,但范临渊总给人一种提心吊胆的感觉,他说的话也总让人忍不住细细琢磨一番。而沈欢说话时总是毫无表情,所说的话也直言直语不带有一丝感qíng_sè彩。
沈欢不把我当外人,我索性也不客气,我大咧咧地坐到沈燕妮身旁并拿起筷子来。
吃饭间,餐桌上的我们三个人各怀心思,谁也没有说话,气氛也一度变得冰冷无比。
“我听燕妮说了,你身患绝症,如果信得过我你可以留在我这里,你的病我会想办法。癌症晚期虽治愈无望,不过化疗得当多活些时日还是可以做到的。”吃完饭,沈欢放下筷子对我说道。
沈欢的话其实是说给沈燕妮听的,他说完没等我做出回应,他又对沈燕妮道:“燕妮,你这些日子受苦了,吃完饭赶紧回房休息去,我再和他聊聊,问问他病情。”
沈燕妮听到自己父亲的话,她心喜地点了点头,偷偷地瞄了我一眼,随后她赶紧起身走出了餐厅。
沈燕妮走出餐厅的一刹那,餐厅里站着的玄伯和另外三个人几乎同时走到我的四周将我围了起来。
“我女儿说她是你从人贩子手里买来的,只听这一句我就知道没有再向她问下去的必要。天下虽大,但哪会有什么人贩子有如此能耐可以将我女儿从我的家里劫走。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有什么本身,更不知道你有什么动机。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我现在只想听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你知道多少就告诉我多少,最好跟我听实话!”沈燕妮一走,沈欢倒也不含糊,他直截了当起来。
沈欢想听实情,我却不打算把范临渊供出来。范临渊虽然给人感觉心机深沉不可捉摸,但他对我却没什么可挑剔的,更何况,范临渊如此信任我并将沈燕妮交给我看守,我却背着他将沈燕妮还回了沈家,这已经是我背叛了他,如今说什么我不能再出卖他一次。
但我也不会傻到守口如瓶自找没趣,所以我开口道:“我和沈燕妮说的的确当不得真,事实上我是被人花钱雇佣看守沈燕妮的。我只知道安排我工作的人叫冯潮,其他的我几乎什么都不清楚。要不是偷你女儿的神偷见色起意,又打你女儿的主意并再次将你女儿从我们的看守之地偷走,我也不会有机会将她还回来。”
“神偷?”沈欢愕然地看着我。
“你的女儿能从这里被劫走,全是拜那神偷所赐。”我虚一阵实一阵,沈欢信我多少,那就是他的事了。
“你既然是别人请来看守我女儿的,为何如今送她回来?”沈欢能问出这句话,说明他对我的刚才的话仍不是很相信。
“我和那神偷交手过后触发隐疾昏迷了十天,沈燕妮在这十天里对我不离不弃并悉心照顾我,难道我不该知恩图报将她送回家?”我盯着沈欢,眼神里没有半点惧怕之色。
“不是肺癌晚期?”沈欢问道。
“不是,我的隐疾发作起来和肺癌症状差不多,所以我才这么告诉沈燕妮。”我回道。
沈欢闻言,他沉默片刻:“不管怎么说,我的女儿现在完好无损的回来了,你说的是真话也好,是假话也罢,我除了担惊受怕十多天以外并没有失去什么,这全是你的功劳。既然你身上有隐疾,我说什么也要想办法给你医治好,也算是报答你救我女儿之恩。”
沈欢的话说得好听,但我知道他这是想扣下我以便搞清楚这件事的真正来龙去脉。
“好。”此刻我若是跟沈欢再度提出离开,定会让他感到我刚才所言不实,恐怕我就是想走多半也走不了,所以我不如先应付一下再说。
看来,为今之计也只能在这里任人摆布了,不过换个角度想想,这里有吃有喝有人保护还可以天天看到沈燕妮这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这样的生活其实也不赖。如果沈欢真有本事养我十个多月,那我还要感激他一番。
可事情永远不按我想的套路去发展,晚上我好不容易睡了一个这一段时间最安稳的觉,突然闯进我房间的人却将我惊醒。
房间里虽没半天灯光,但趁着窗外透进来的朦胧的月色我还是看清了闯进我房间之人的脸。这人不是别人,竟然是于诗诗。
“你果然不凡,我贴墙而行,不带一点风声,你竟还是察觉到我了。”于诗诗一身黑装倒有点武侠衣夜行的味道。
“怎么,想报仇?”我坐起身饶有兴致地盯着于诗诗。
“仇当然要报,但不是和你动手比武,比武功我自知不是你的对手,但论偷行盗我倒要好好和你比试一番!”于诗诗搬来一把椅子坐下,他动作很快却未发出半点声响。
“我为什么要和你比?”我有些哭笑不得,敢情这位是为了这件事深更半夜再度潜入沈家,只是不知沈欢要是知道他严密布防之下还是让人来去自如的穿梭于自己家中会作何感想。
“如果让沈欢知道你是‘龙胜堂’范临渊的人,他会怎样?”于诗诗看着我奸笑起来。
“你就想拿这个威胁我?就算沈欢知道我的身份又如何,以我的身手,你觉得他会留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