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骑看了看那张满是擦伤却显得年轻青涩的脸,又瞟了瞟四周。
满眼黄沙漫天,坍塌的高楼还戚戚然升起一缕缕黑烟。隐隐约约传来的哭喊声让人脑袋发胀。
“这是罪啊……得赎。”
帝骑感慨了一句,从四次元菊花里掏出一个空白表盘来。
“给你上一层保险。”
帝骑俯下身子,握着空白表盘的手靠近躺尸的小野寺雄介,轻轻按下。
“究极形态(ulti)!”
暗金色的光芒从小野寺雄介身上剥离,牵成丝线被吸入空白表盘内,淡淡的黑气给这仪式平添一份诡异。
空白表盘的正面泛起彩色的光芒,究极黑目空我的头像由这光芒点点绘出。
“黑暗加重了啊,幸好抽出来了。”
帝骑把玩着手中的究极黑目空我表盘,感受着其中蕴含的强大力量。
嗯,抛开操作上的差距,小野寺雄介的这个究极黑目空我至少是要强于帝骑卡盒里的那张究极空我的。
嗯,黑化强三倍和亚克一人类恶意污染叠buff叠出来的一个怪物。
帝骑拿着表盘往眼前晃悠了几下,便随意地丢进了四次元菊花,再从里面掏出了一个全新的空我表盘。
帝骑右手拿着表盘轻轻按下。
“空我(kuuga)!”
低沉的男声响起,空我表盘被激活泛起一阵红芒。
“噗!”
帝骑轻笑着将空我表盘送进了小野寺雄介身体内。
小野寺雄介的身体应声抽搐了几下,表情一脸舒爽,看起来像是什么限制级的剧情展开。
帝骑的面甲下,路行舟的嘴角抽了抽。
你那表情怎么回事?
拍了拍手,帝骑嫌弃地扛起小野寺雄介转身踏进了次元壁。
站在远处的渡看着扛起小野寺雄介消失在了灰白色的光幕里,表情颇显复杂。
他身后的萨迦(a)、战骑(ixa)、冷(rey)以及一干牙血鬼皆是还未回神的骇然,无法察觉自家的小王子面部表情变化。
渡抿了抿嘴唇,从怀中掏出那根差点被捂化了的棒棒糖,脑海里小野寺雄介的画面一个个闪过。
“我们的王子,月骑(kiva),今天也是超有干劲的一天呢!成为王的那一天一定也是如此吧。”
“啊……我成为不了王。”
“会的哦,因为我会帮助你。”
大男孩露出了一口刺眼的白牙。
明明只是今天早上的事,渡却将它刻进了记忆深处。
“哟,你要去哪?”
“别……别碰我。”
“那给你这个,这样我们就是朋友了。”
摘下摩托车头盔的大男孩将一颗棒棒糖塞进渡的怀里。
那对渡来说是个新奇的东西,王子的身份约束了他,很多常人能够享受的东西渡却无法想象。
比如说父母的爱,比如说棒棒糖,比如说朋友。
但渡到现在终于明白,那些东西都是带刺的玫瑰。
触摸了,却要面临带血的凋零。
父母也好,朋友也罢,都已随着渡的犹豫葬在了眼前的废墟之中。
成为王,首先要学会失去。
以后的渡,如他父亲所言,会做一个称职的王。
恶魔不一定要用来打败,也可以作为新王成长的助力。
渡,牙血鬼与人类的混血儿,将作为王走向未来!
这时,传来了一阵很不合时宜的机械声。
decade看了看周围人那奇怪的目光,露出了一个自认为礼貌的微笑,默默地收好了刚刚解锁的月骑卡。
“小鬼头,一切都结束了。那么……拜拜了您嘞。”
门矢士突然收住了笑容,撇了撇嘴道。
然后脚踩西瓜皮——溜之大吉了。
“阿诺雅罗!他是对吾王的不尊重!”
“抓住他!”
“别跑!”
渡的家臣们呼啦啦地一下子都跑去抓门矢士了。
唯有渡小心翼翼地将棒棒糖揣进怀里,怔怔地看着那满目疮痍的城市街道。
有很多人……很多普通牙血鬼……丧命了吧?
……
路行舟扛着小野寺雄介用脚勾开门把手,走进屋里一把将小野寺雄介扔上了床。
看着小野寺雄介那张尚且青涩的脸,路行舟感觉到一阵头疼。
这孩子还真的是惨。在空我的平行世界里被自己毒打了一顿,到了这个世界,又因为自己造成的蝴蝶效应,莫名其妙地黑化了一波直接变成了究极黑目空我。
嗯,黑化的原因大抵是因为亚克一释放的人类恶意侵蚀,但那不是主要原因,有人故意引导了小野寺雄介内心扩张的黑暗,从而才造就了这般可怖战力的究极黑目空我。
至于是什么人引导,路行舟用脚趾头都能知道绝逼是鸣泷搞的鬼。
鸣泷不用自己动手,借kiva-la的力量就能办到这种事情。
鸣泷这个decade(帝骑)最大的黑粉,无非是想借这个机会除掉decade(帝骑)罢了。
不过路行舟前脚领了鸣泷的好处,后脚就坏了鸣泷的好事。
什么叫知恩图报啊?(战术后仰)
鸣泷有一颗拯救世界的心,某种程度上decade也的确会破坏世界,可惜鸣泷做法有点极端,一意孤行,直到铠武时期才对decade有所谅解。
而鸣泷有失偏颇的做法自然带来了糟糕的后果。
究极黑目空我与decade的交战破坏了那么大片建筑,路行舟可不会傻到认为现实骑士世界死的人比东大妈拍出来的少。
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