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无力地坠入三途川中的血祭恸哭,泛舰上的观众反应不一。
“恸哭!”
薄皮太夫失声叫喊道,手中的三味线掉落在地。
骨之死太离则是当场被吓晕了。
身为外道众,它自然清楚作为大头目的血祭恸哭实力有多么强悍,也因此它一直坚信血祭恸哭是无敌的存在,这也是它选择当外道众的唯一信仰。
而就在刚刚,一个品红色的恐怖家伙生生地将它的信仰撕碎在它的面前。
骨之死太离一时不能接受,便很离奇地倒地昏阙了过去。
“恸哭……”
薄皮太夫趴在泛舰的船舷上,看着浩浩汤汤的三途川河水,一时悲从心来。
大概数百年了吧?她在那燃尽人心的火海里拥着背叛她的爱人,哭诉着说“就算是堕入外道也好”,火海驱散,她改换了容颜,变成了外道众的妖怪,从此与人间告别。
而当她站在三途川的岸边不知所措时,狰狞恐怖的血祭恸哭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口中的话语道尽了血祭恸哭为数不多的温柔。
“我等你很久了……太夫。”
而如今,在金色的巨刃斩下的那一刻,曾经的一切都化作了泡影。
血祭恸哭……对不起……
薄皮太夫的眼角流出了晶莹的泪珠。
跌跌撞撞的,薄皮太夫拾起了自己的三味线,弹奏起名为《情鬼·薄皮怨歌》的曲子……这是血祭恸哭最爱听的曲子……
悲怆而清雅的弦声回荡在这三途川上,令上空的路行舟也为之侧目。
他能听出这首曲子的情感……或者说这首曲子倾注的情感足以浸染在场每个人的心灵。
“也是个可怜人啊……”
路行舟摇了摇头,转身没入一道次元壁中消失不见。
血祭恸哭的身躯在三途川中缓缓下沉,背后有着交叉形一共两道剑痕,胸口的剑痕则最为瞩目。
那是霸王斩击留下的标记,那是王的征伐!
猩红色的光粒子从血祭恸哭身上的剑痕一点一点地逸散到三途川河水中,在这浅红色的河水中,一时竟有些分不清血祭恸哭的真实情况。
“真是强大的力量啊……”
对于路行舟的印象,骄傲如血祭恸哭也心服口服地打上了绝对强者的标签。
这就是送它踏进棺椁的人吗?还真是……痛快啊……
这时,血祭恸哭的耳畔响起了三味线的弦乐声,那熟悉的声调无不是在撩拨它过往的心弦。
太夫……
不能……不能让太夫久等啊……我还想……喝着酒听她弹的曲子!
“喝啊!”
血祭恸哭暴喝一声,流逝的生机暂时稳固,身形一动,从三途川河底迅速钻出,跳到了泛舰的甲板上。
“咳咳……太夫,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
……
路行舟不曾知晓血祭恸哭与薄皮太夫的含糖量超高重逢。
但他确实没有对血祭恸哭下死手,不然早用逢魔时王的力量了。
现在这一切都跟路行舟关系不大,光夏海还在等他回家一起喝咖啡呢。
……
志叶丈瑠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流之介等伙伴则是先行一步了。
走着走着,志叶丈瑠脸上的笑容就凝固住了,眼神一下子警惕起来。
有人就在他的附近……而且不是什么简单角色!
志叶丈瑠微微扭头,扫视着前方,可却一无所获。
可一个身穿浅褐色风衣的中年男子诡异地从他背后站了起来,双目透着神秘的光芒。
正是鸣泷。
志叶丈瑠也终于察觉到了鸣泷的存在,猛然回过头来,不料鸣泷则是把脸怼了过来。
“这个世界正在被侵蚀……被骑士……被decade。decade会毁灭世界,必须要除掉他。”
“你是……?”
志叶丈瑠喉咙一动,惊讶地询问道。
可鸣泷没有回话,只是自顾自地踏进灰白色的次元壁消失不见。
志叶丈瑠追了过去,刚好看到这一幕,心里的惊讶却是更深了。
“真剑者吗?确实,这个世界似乎并不需要假面骑士啊。”
一身黑子服饰的门矢士从一旁走出,出声吸引了志叶丈瑠的注意力,说到最后,门矢士更是直接将身上的黑子服饰一把扯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的便服。
门矢士双手揣兜,脸上挂着神秘的笑容,自顾自地走着,略过志叶丈瑠身边带起一阵微风。
志叶丈瑠扭头看着门矢士远去的背影,眉头紧锁,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刚刚那个奇怪大叔说的话……让他不得不在意。
这是……身为志叶家一员的觉悟!
“等等!”
志叶丈瑠在一处河堤道路上叫住了门矢士。
“怎么?殿下也会到外面闲逛的啊。”
门矢士淡漠的声音带着几分调侃。
“你就是decade,对吧?”
虽然志叶丈瑠一开始就认为那个大叔口中世界的毁灭者decade就是他们之前遇到的那个恐怖家伙,可一说到decae这个词汇的时候,脑海里总会出现一些片段。比如站在骑士尸体堆上的品红色……恶魔!
门矢士不可置否,只是嘴角微咧。
“破坏世界是真的吗?”
志叶丈瑠满脸严肃地问道。
“诶~居然连殿下也知道啊,无限光荣啊。”
门矢士眉毛轻跳,依旧不着调地比了个了解手势。
“你不否认吗?”
志叶丈瑠双目微眯。
“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