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寒没有说话,一路上脸都很冷,车里空前寂静。
最后下车时,木鱼道:“我会找到证据,证明她不是蔷薇。”
严寒将车子驶进那边小区的时候,他没有打给她,直接上了楼。
女人在屋里听到门铃声,在房间里面看了是他,打开门道:“严寒?莹莹好点了吗?”
严寒看着面前女人头发披肩,穿着一袭性感的睡裙,胸口白皙丰满的胸部在蕾丝睡裙里若隐若现。
严寒深邃的视线,深沉如海,落在女人脸上。
那一刻里,女人心开始慌了,这样的严寒,是她最近都不成见过的。心里隐隐不安。
严寒走进屋里,他一手拉过了女人的左手,无名指上毫无在医院时,木鱼说的那道伤疤。
他又抬起了她的右手臂,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黑痣。
严寒看着女人问:“还记得蔷薇雅苑吗?”
女人的脸一刻间变得惨白。她不知道什么蔷薇雅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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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悦心别墅楼下的座机响起,是徐姨接的,听了后捂住了电话听筒,看向身旁的于谦道:“严太太打来的,找先生。”
于谦道:“让她等一下。”
徐姨对电话那边的木鱼说完放下电话,去了楼上书房。
书房里,没有开灯,很黑。窗帘厚厚的阻隔了外面投射进屋里的那点光亮。
书房门响了很久,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身子没动一下,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徐姨道:“先生,严太太来电话,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给你说,是关于夫人的。”
门在5分钟后,从里面缓缓打开。
一室黑暗,徐姨吓了一跳。
欧涵宇今天从外面回来后一个人关在书房里,一直没有出来。
徐姨怕出事,从外面去看书房窗户关的死死的,窗帘闭合着。什么也看不到。
徐姨怕向上次一样,先生在书房里一个人喝酒喝得晕倒在屋里,那次把左腿膝盖摔了落下很长的一条伤疤。
徐姨拿备用钥匙打开门,开了灯,看了吓了一大跳。
只见先生的怀里抱着太太的照片,嘴里一声又一声呓语着太太的名字。
徐姨扶他起来的时候,手微微湿了,定眼一看,先生眼角一片湿痕。
还有一次,先生在卧室睡了两天两夜都没有出来,徐姨也怕出事。只听到卧室里有什么声音,不大声,外面贴着门,也听不清楚。
不管徐姨在外面怎么喊,怎么拍门,都没有回音。
徐姨怕出什么事,大着胆子,打开了卧室门,卧室大床对面墙上的投影里一幕幕全是先生和夫人在一起的那些镜头,每一个看了再看躺在床上梦语的先生,都让人忍不住想要落泪。
房间里的声音来至于一段录音。
“怎么样?还习惯吗?我这边大概还要40多分钟完事。”
“没事,我可以的,不用担心我,其实你今晚不用来接我了,木鱼让我今晚留下来陪她。”
“……”
“嗯,好,我知道了,晚上早点休息,不许熬夜。”
“明天一早就走?”
“……”
“怎么突然不说话了,不舍得我走那么久?”
“出差的时候,少抽烟,应酬上尽量少喝酒,不要太累,你头上还有伤,晚上不要熬夜工作,早点休息。”
“还有,你记得要准时换药,医生交代的,要忌口的东西,你不许随便乱吃,知道吗?”
“……”
“涵宇,你还有在听吗?”
“我在,我在听。”
“突然好想把你打包了一起带走,怎么办?好想你。”男人的声音温柔低沉。
“好好工作,我会在家乖乖的,早点回来。你在哪?能看到现在外面天上的星星吗?”
“看见了,很美。”
“我走了,早上记得按时起床吃早餐,不要赖床睡懒觉,回来我发现要是瘦了,看我不收拾你。”
“这么凶,我哪天不高兴了,我就离家出走,让你以后一辈子都找不到我。”
“你敢!”
“哼,你看我敢不敢,谁叫你那么凶?”
这样的一段录音一次次在房间回荡。
先生严重发高烧,脸烫的灼手。身上出了一身的汗,头发都是湿得。徐姨说。那次真得是吓坏了她。
后来先生每晚上一定要听着这段录音才能入眠。
今天先生又出现了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的事情。徐姨担心的给于谦打了电话。
因为后来有一次,先生把自己关在就酒窖里,徐姨到处都找了,看到人在别墅里,可是到处找不到人,那人去哪里了?
徐姨找人找出经验了,每次先生在别墅不见人,她就去看主卧室床头柜上的那张先生和夫人的合照还在不在,不在了,那先生肯定在别墅的那个地方喝酒,怀抱肯定抱着这张照片。
但那次,徐姨找了很多地方找不到人,急坏了,打了于谦电话,最后在酒窖找到欧涵宇。他的手里紧紧握着那相框不放手。人昏睡在酒窖地板上。
两个人都去敲过书房门,但是里面都没有动静。
现在徐姨看到先生走出来,浑身犯冷。徐姨只感觉先生的脸很冷。
欧涵宇听了木鱼的电话,人就像是中了魔一样,跑了出去。
于谦怕出事,一路上驱车速度时快时慢的跟在欧涵宇的黑色宾利后面。
欧涵宇的车开的很快。
一双深邃的眼眸深沉,他手心都是一层的汗。车速越来越快,于谦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