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寒看着床上对他不理不问的人。
感觉自己这是在照顾一个孩子吗?
表情是几许无奈几许笑意。
“这汤要是不喜欢喝,我让人重新在煲?”严寒奈着性子开了口。
他本是这样想的,不吃饭,那就喝点汤吧!总不能亏空了肚子羿。
奈何,人是怎么说,都不给个回应。
言语几经曲折,卧室只有男人的声音在回荡,他不说话,就只剩安静了围。
纵是一个人的耐心再好,也会被消磨殆尽。
更何况这个人的脾气并不见得会有多好。
商界的人,都是知严寒这人的,脾气在外,众人摸不透他的喜好。
他在笑的时候,会发火,你不知,会吓你心尖发颤。
他不笑,连带着空气都是冷的。
若是对心尖上的那个人,那自是好,好到没有话说,但除此,对外人,他又怎么会好的起来?怕是难说到了极致。
木鱼不曾知道的是,这个男人把商场的那一套用在了她的身上。
严寒叫来了佣人,一顿训斥,听得木鱼都为佣人捏了一把汗。
“这汤是怎么煲的?”佣人被严寒这一句话,吓的腿发软。
“先生,这汤都是按照平时小姐的喜好煲的,小姐平时都很喜欢喝。”佣人不敢看面前的人。
一句话,心尖发颤的说完。
卧室的空气骤然间,结了冰。
谁来破冰?
没人敢来破冰。
代价太大。
“是吗?”严寒端着汤碗,骨节分明的男人俊手,一勺一勺的舀着汤。
汤香溢满一室。
男人的动作优雅绅士。
这样他,外人竟看不出他此刻的喜好。
他的脸上不是还隐隐带着笑?
木鱼在想,他是想要干嘛?对佣人也这么凶,是吃了火药了吗?这佣人李妈对她很好的。
木鱼人单纯着,哪里知道严寒的心思。
“这样的手艺和你每个月的工资能画上等号?”严寒垂眸看了一眼床上,被子下的人还是没有什么反应,严寒的语气几分严厉了问佣人。
木鱼在被子里,实在听不下去了。
一下打开蒙住自己头的被子。
人是要来破冰的。
不顾后果了。
豁出去了。
佣人低着头,自是不敢乱看。
木鱼头发有些乱。
严寒侧眸看了一眼,还接着瞧着木鱼,不语。
男人的气场太强,木鱼一下,心里开始退缩了。
木鱼动手拨了拨自己的头发,见严寒这样看着她,应该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很糟糕吧!
出水芙蓉的美,这句话应该就是形容眼下的木鱼。
美女不管什么时候都是美的。
她被他这样深邃的眸光瞧着,差点忘记了,自己是要为李妈说上句话的。
“你要干嘛呀?李妈,她做错了什么?你要扣她工钱?她是我请的佣人,你有什么资格对她这样讲话?”木鱼一张脸红红的。
秀眉间带一股子怒气。
严寒盯着那不断闭合的小嘴瞧着,嘴角笑意浓浓,却藏着不露半分。
“这饭你不吃,菜也不碰,汤也不喝,这不是佣人做的不好,是什么?是你在生气,所以不吃饭?”严寒在问这话的时候,看了一眼一旁战战兢兢站着的李妈。
目光大多是盯着木鱼的小脸瞧着的。
看着,人确实可爱。
“谁说我在生气?”木鱼本能的回应。
“噢,那就是佣人的厨艺不精了,李妈?”一旁站着的李妈是听着严寒叫她的名字她就心慌。
木鱼盯着严寒看着,严寒的眼在看李妈。
木鱼眼神在严寒和李妈脸上穿梭几次。“我吃。”弱弱的一句话,听在严寒心里柔软了他的一颗心。
严寒开了口,对李妈说:“把这些都撤了,按照这个菜系重新再做一份,再做一道小姐平时喜欢吃的青菜,油少些,下去吧!”严寒话完。
李妈走上两步,探身端起一旁的饭菜,恭敬的退下了。
仅几秒的功夫。
严寒叫住了李妈。
李妈止步,转身。
脸上是有些慌张的,表情上可以看得出来。
“先生,还有什么吩咐?”李妈问。
严寒没有把手上的汤递给木鱼。
说了这么一会子话,汤估计也冷了,虽端在手上指腹的温感能知这汤还是热的,但喝起来,怕是汤已渐温了。
严寒起身,两步之余,止步,把手里的汤放在了托盘上,让李妈下去了。
……
里,没有了李妈。
好似空气都一下里变得尴尬了起来。
严寒看孩子气的木鱼。
嘴角微微动了动,人在笑,却是浅笑。
他从西装裤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递了过去。
木鱼坐在床上,身子仰靠在床头,眼睛盯着被子,感觉是尴尬的。
不知道自己眼睛该往哪里看,那就盯着被子吧!
见他递过来的这小物件。
心里在想,这是什么?是送给她的吗?还是让她帮着给参谋参谋,要送给别的女人的。
不对,在他心里哪里有别的女人,只住了一个人,那个人是蔷薇,她知道那也只能是蔷薇。
她心里羡慕了。
能不羡慕吗?也只能羡慕。
一个是自己的闺蜜,她的处境,一个是自己爱的人,他的执着。
想想,心里酸酸的。【92ks. 】
严寒一手牵上了木鱼扭捏的小手,摊开,把戒指盒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