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儿只管放心去办,只是莫要声张,以免落人口实。这对外名义嘛,暂时莫要授旗命名,仍属禁军(西汉叫南军,守卫宫城,归卫尉率领,为方便读者,本书称禁军),朕会命卫尉张肃另开一校,名“期门”。国舅田蚡如今官拜卫尉丞(卫尉副官),明面上由他兼期门校尉一职,为皇儿打理相关事务。”
景帝想了想,随即又加上一句:“朕会给张肃一道密旨,着他不得对期门校有任何干预。只是如此一来,这军费调拨,也就不太方便了。。。”
刘彻看了看满脸诡异笑容的老爹,无奈的点头答应。皇帝的意思很明显:我在禁军里给你开个特别行政区,你爱咋整咋整,但费用自理。
其实刘彻对这个结果非常满意,还是老爹想得周到,挂着禁军的名头,用着禁军的校场,想着那些御史们也找不出弹劾的借口。而且禁军一个校的编制是八百人,这比刘彻原先预期的三百人要多太多了。刘彻对皇帝老爹的崇拜又上了一个台阶,真tm放得开。
老爹那么大方,咱也不能小气不是。在景帝讶异的目光中,刘彻主动提出每年将向禁军额外支付一千万钱的名义使用费和场地使用费。
咱有的是钱!刘彻如是说。
一个月后,景帝在刘彻的带领下,进入了戒备森严的期门校大营。
由于刘彻的坚持,景帝将内侍都留在营门外,身边紧紧带了四个贴身侍卫。
“听皇后说,田蚡被你气病了?”景帝一边打量着营地,一边问道。
刘彻没有丝毫掩饰:“恩,儿臣不让舅舅踏进大营半步,所有辎重补给送到营门即可。”
景帝玩味的笑了起来,问道:“连你舅舅都信不过?”
“田家诸人生性重利,从田胜舅舅过人的经商天赋,可见一斑。田蚡舅舅虽精明强干,但也颇爱金玉之物,嘴上必不牢靠。”
刘彻淡淡的答道,丝毫不觉得指摘长辈有何不对。毕竟在历史上,田蚡为了钱,可什么都干得出来。甚至敢在汉武帝尚未生子时,肆意与诸侯王讨论储君归属。
景帝点头认同,随即大笑道:“你倒会看人,只是你这营中有何物如此神秘,怕被人看去?”
刘彻停下脚步,直勾勾的盯着老爹,认真的道:“期门校分两营,虎贲六百有余,羽林不足两百。羽林营居中,起丈余土墙围之,仅留营门,营内将士,皆是只进不出。虎贲环绕羽林而设营,以为拱卫。两营将士,有靠近土墙三丈内者,见者杀之无罪。父皇以为如何?”
景帝闻言一惊:“何故皇儿对羽林如此看重?!”
刘彻若有所指的看了看景帝的贴身侍卫。
“皇儿单说无妨,他们四人都是死士。”景帝明白刘彻的意思,想想又对贴身侍卫道:“今日所见所闻,但有半字传出,凌迟!”
“诺!”
四个贴身侍卫面无表情的齐声应道,不愧是被从小洗脑,精心培养死士,情绪波动都没有。恐怕皇帝一声令下,他们都能把自己活活凌迟至死。
刘彻见景帝的目光转了回来,严肃的道:“羽林装备了数种儿臣制作的骑兵用具,此时了传出去,恐怕于国不利。”
“哦?”景帝眼睛一亮,满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