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官采樾指着额头上的梅花忧追着宋前梓璃问:“梓璃.这是怎么回事.”
“是我给你画的啊.”宋前梓璃笑着着她.还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怎么样.是不是很像我的那个.”
官采樾又回房洗了个脸.再跑出來问道:“你恶作剧吗.我怎么洗不掉”
“额……那个.”宋前梓璃挠挠头.装作憨憨地笑了.“我是用的特殊颜料啦.洗不掉的.”
官采樾彻底抓狂了:“宋前梓璃你要干嘛.我杀了你.你竟然敢这样整我.我以后怎么见人啊.”
“哎哟夫人.这样也很美丽的.你想啊.和相公有一样的忧.不是一件很值得的事情吗.”宋前梓璃一把搂住她.为了防止她乱动还特意不动声色地锁了她的手.免得她把自己才结痂的伤疤弄疼.
沈楹一早就站在远处他们两人打闹了.心中不禁感慨万千宋前梓璃这孩子.还真是难为他了.明明自己只要动一下就会痛得受不了.却硬撑着和官采樾打打闹闹.而且连眉头都未皱过一下.这样惊人的忍耐力是要有怎样坚定的信念才会有的啊.
“哎.娘.”官采樾回头见沈楹一.冲她招手.又跑到她面前.指着自己的额头问.“娘.你这个梅花忧好不好.是梓璃调皮给我花的.还洗不掉.若是你觉得不好的话.我就马上去找他算账去.”
沈楹一到沒有官采樾注意时候的宋前梓璃果然是疼得脸色发白.怕官采樾突然回头.沈楹一只好尽她所能地转移官采樾的注意力:“我觉得很好啊.多了一个这么美的装饰.我女婿的技术太好了吧.必须要好好表扬一下才行.你们俩能多休息就多休息吧.我们明天会继续赶路.”
“为什么不是今天呢.”宋前梓璃出声问道.
“今天先休息吧.”沈楹一意味深长地了他一眼.“毕竟这些天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还是留给你们一天的缓冲时间吧.估计沈明也已经知道我们到了.”
其实沈楹一只是想给宋前梓璃一天的休息时间.他的身体再好.也不能抵过高强度的每日活动.给他一天.总比沒有好.
宋前梓璃从她的眼神中读出了她什么意思.轻轻一笑.点点头沒有说话.
不知道为什么.官采樾起來闹腾了一会.突然又沒了什么精神.听到沈楹一说休息一会.她打了个呵欠拉上宋前梓璃又回房间睡回笼觉了.
沈楹一也沒有闲着.她开始在外面到处走.二十年了啊.她已经不见沈明这么久了.记忆中的他已经有些模糊了.肯定又变老了吧.曾经和谐相处是真.但决裂了她也无话可说.毕竟她连累了沈明.让沈明失去了最最心爱的人.沈明会有这样的反应她一点也不奇怪.
她要怎么去赎罪呢.再怎么赎罪也换不回温雅不是吗.
沈楹一一点也不想思考这些事情.想很久很久都不会有答案的事情已经浪费了她太多的时间.而且一想到这些.她的脑袋就疼.
走到这里的密林里面.上次就是在这里.沈楹一用任何蛊术都找不到卿枳的任何气息.沈楹一走到这里面就有一种莫名的紧张感和压迫感.使她不禁严肃起來.
这里和别的地方好像也沒有什么差别.树木森严地排列在一起.曲折蜿蜒的岔路让人有些辨不清楚方向.而这里常青的茂密的枝叶有多多少少挡了光.使这里的环境起來既昏暗又阴森.
沈楹一明白为何在这里蛊术怎么也沒有用了.这里的阴气和湿气太重.蛊术根本无法发挥作用.连烈火术这些阳气中和的方法都无法驱散这里千百年來累积下來的阴气.
当事人一定是知道多么严密的蛊和机关.用不了多久都会被沈楹一解开來.若这天下沈楹一自称蛊术第二.估计无人敢说自己是第一了.
所以那人就利用了这里的地理环境.
如果这一切的猜想都是成立的话.那么卿枳现在极有可能就在这片密林之中.
想到这里.沈楹一的心突然咚咚咚地跳了起來.快得心好像要跳出來一样.希望就在不远处了吧.
她仍旧慢慢地走着.却并不是方才进入密林前的那种散步的状态.她必须细心的找.在这片密林之中是否有点什么证据.她不能依靠任何的蛊虫.只能依靠她自己的眼睛.所以她不能放过每一个角落.
可是.她却迷路了.怎么转四周都是同样的景色.她抬头想分辨方向.可望见的都是叶子.只剩唯一的一个办法.那就是砍倒一棵树.它的年轮.
官采樾自己已经摆出手刀姿势的柔嫩的右手.眨了一眨眼.眼神顿时变得犀利. 她朝旁边的一棵树砍去.但刚刚碰到树干的时候她就顿了下來.
她到的是在那棵树干上的标记.好像指向了某个地方.树干的伤口还很新.好像是才划上不超过半个月的样子.而且模样还有些熟悉.
沈楹一喉头一紧.又了周围和前后的树.果不其然.许多的标记连成一条线.这仿佛是通向哪里的.沈楹一朝那边望过去.到的却是幽深的东西.但她沒有迟疑太久.还是顺着标记走了.她实在好奇里面住的是什么.
顺着标记走.沈楹一竟然找到了一处平坦的地方.
她踏上这片泥土.仿佛就感觉到了当日卿枳和沈明对峙的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有这样一种直觉.直觉两人一定在这里发生过什么事情.
她比刚才走得更加缓慢了.远方鸟雀鸣叫的声音显得特别刺耳.突然.她加快了脚步.朝地上一块青白色的东西走去.
那里是一个玉佩.沈楹一一眼就认了出來.是卿枳常年佩戴于身的玉佩
树上熟悉的卿枳的认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