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又能怎么样?” 圆圆眼中似有泪光闪动,“他可是用冉宸來威胁我了,就算我再怎么厌恶这种事情,我也不可能不去做。凰儿姐,难道你以为圆圆想这样吗?”
凰儿无话可说,只能拍拍她的肩膀:“圆圆,许多事情终会有解决的那一天,而黑暗也终究会暴露在光亮之下。所以一切都不可以急于求成的。再怎么说,我总归是比你经历得多一些的。听凰儿姐的,明白吗?我向你保证,他是不会伤害到冉宸的。”
圆圆半信半疑地看着她,同时眼中透露的,又全是希望的色彩:“你说的可当真?”
“并无半句假话。”凰儿对她笑了一下,“所以你也不能伤害我要保护的人。”
“好,我相信你。”圆圆终于放弃了她的打算,“我答应你。”
两个人达成了一致的意见,相视而笑。
“你赶快准备下一个表演,我走了,记住我说的话。”凰儿转身便要离开,“还有,有些时候,若一个人不带那么多主观色彩,那么他往往会看到他平时看不到的东西。”
圆圆实在想不通凰儿离开前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但她也懒得去想了,因为有一个人已经向她保证了冉宸沒事,她已经可以安心了。
凰儿带着微笑准备回看台,刚走过拐角,便遇见了黑暗中站着的官采樾。
“凰儿姨竟然对表演这样热衷啊,都跑到后台还问询主演了。”官采樾说的这句话是极其有深意的,凰儿明白她在说什么,也知道她这一语双关的意味。
“圆圆是我朋友,”凰儿笑了一下,“我之前也有在班子里表演过。”
“这个我知道。”官采樾笑笑,“原來凰儿姨是去叙旧啊。”
“那不然还能干嘛?”凰儿拍拍她的头,“你在这里干嘛?”
“看你來了,我便來了。”官采樾耸耸肩,“以为有什么好玩的事情,结果什么也沒有。”
“你这个小丫头,竟然还跟着你凰儿姨跑。好了,咱们回去吧......”
“为什么?”凰儿的话还沒有说完,官采樾便打断了她的话。
“什么?”凰儿被她这样突然一问而有些愣住了。
“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官采樾将问題又再说详细了一些。
凰儿不知道是不是官采樾发现了什么,于是问道:“你想说什么?”
“我想您应该明白的吧。”官采樾定定地看着她,“凰儿姨,您一向是被我们尊敬的,为何现在要让大家失望了?还是说您从一开始,从进府的那一天可是,抑或是,接近我义父那天开始,便已经计划好了这一切?”
“这些事情,你们完全不用担心得太多,”凰儿的声音也变得冷冷的,“我只是想你们必须记住,凰儿姨是受得起你们的尊重的。”
说完凰儿便要从她身边走过。
“那么我义父呢?”官采樾突然的一句话成功地让凰儿停下了脚步,呆在原地。
“他?”凰儿的声音有些迟疑,“他怎么了?”
“凰儿姨,您难道忘了进府那日您同我说过的话了吗?难不成那都是假的?”官采樾的眼神中带着被欺骗后的那种疼痛,“您又让他怎么看你?”
凰儿叹了一口气,转过头來看着官采樾,带着些许自嘲的笑容:“樾儿,你知道吗?我就是一个疯子才会参与进來这件事。”
“嗯?”官采樾沒有听明白她这一句沒來头的,像是自言自语般的话。
“你信凰儿姨吗?”凰儿看着她。
官采樾几乎是连想的时间都沒有给自己留,便毫不犹豫,斩钉截铁地说:“信!”
凰儿向她投去感激和赞许的目光:“既然你这样相信我,那么就一定要相信我这是在保护你们。”
“我们为什么需要保护?”官采樾虽然点了头,但还是继续追问道。
“你们终会知道的,却不应该是由我來告诉你们。”凰儿喃喃道,“事物都有它自身的发展规律,就包括我,也不能说完全了解,也是正在探索。自然不可违逆,你凰儿姨自然也不敢,所以只能用我自己的方式來保护着你们。”
“难道就不能说出來,用大家的力量一起去找寻答案吗?”官采樾显得有些急迫。
“我本不该插手,但我淌了这趟浑水就不得不管,我可不能把你们推出去送死。而且,我有别的羁绊,所以,从某种意义上來讲,这应该是我命中的一劫,也理应由我來受。”凰儿耐心地给官采樾解释道。官采樾抬头看她时,发现她的眼神都是极其懊恼的。
“好,那采樾便不再多问。”官采樾最终点了点头,“虽然您把我弄得越來越好奇。”
凰儿慈爱地笑了两声,又有些郑重地说:“还有......入府那日同你说的那些话......并无半点虚假。”
官采樾掩着嘴笑了:“我知道了。”
凰儿点点头:“现在回去吧,沒事了。”
官采樾说好,便和她一起走。凰儿看了她一眼:“多注意身体,别那么劳累了。你要明白你付出的是什么。”
官采樾愣了一下,心中升腾起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我知道了。”官采樾点点头,“师傅,沒想到什么都瞒不过您。”
凰儿站定,看着她,用一种平淡的语气和她说道:“什么也沒有瞒过你的,不是吗?什么时候发现的?”
“从您进府,我第一眼见到您的时候。”官采樾如实回答,“虽然您乔装改扮过,但还是一眼便认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