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彪的话顿时让殷东来抓狂起来,当即把苏鹏骂得一无是处,一个小小的德安都久攻不下,还什么狗屁“剥皮屠夫”?也就剥女人的衣服还算厉害,其他就是一坨狗屎,还活活害得南昌外围四个师陪着他演戏,早知道这苏屠夫如此不济,还不如换他殷东来上去,这德安早妥妥地拿下了。
事实上,殷东来还真冤枉了苏鹏,第三师的战斗力的确不弱,四个小时的时间就打下了永修,虽然对手只是一个联队的日军,但毕竟是攻城,从凌晨三点发起攻击,五点多钟就攻陷了城门,六点多进入巷战,七点多就以压倒性的兵力将残余日军赶出了城外,歼灭日军两千余,自损不过一千两百余,这样的战绩在整个**部队里都可以说是绝无仅有的。
八点多,第三师的将士们甚至没有打扫战场,紧追着日军一千多残兵败将直接杀往德安,五六十里地全程靠两条腿,三个多小时就赶到了德安城外,一路上追得日军丢盔弃甲,甚至还有好多累得口吐白沫趴在路边实在是走不动了,成了第三师将士的枪下亡魂。
这也得益于第四十集团军平时的残酷训练,每天风雨不断的二十公里负重越野可不是白训练的,抗战时期,号称最能跑的部队就是红军,一天下来急行军可达一百余里,但蒋浩然横空出世之后,在第四十集团军随便那支部队拉几个士兵出来,百里之内六七个小时妥妥的。
当然,第四十集团军的伙食也不是红军所能比拟的,人家是野菜稀饭还不能管饱,他们却每天有鱼有肉白米饭管够,养出的身体素质都丢人家好几条街。
德安县地处江西省北部,南浔线的中段,东接星子,南邻永修,西毗武宁,北接九江。
自九江和永修相继光复之后,德安唯一的后勤生命通道就只剩下武宁,但武宁的日军现在也是自顾不暇,第九战区的第75军已经向修水挺进,左翼又有刘大昆的新第五师横空杀出,德安事实上已经沦落成一座孤城。
十二时许,德安城外的一处山谷中,几顶迷彩帐篷悄然而立,一个个满脸涂装身着雪狼特战队作战服、手持ak47,背上也同样背着战术包的士兵,在帐篷外面来回警戒。
乍一看,和雪狼特战队还真没有什么区别,不过,细心一点就会发现,他们的臂章和帽徽不是狼头,而是豹头,他们是第三师的雪豹特战队。
自蒋浩然组建雪狼特战队之后,下面的这些军官早有样学样,组建各自的特战队,一时间,雪豹、云豹、凶狼、饿狼等等特战队都出来了。
虽然是个仿制品,但作战能力也绝对不容小觑,毕竟都是从全师挑选出来的精英,训练科目和课程都是全搬雪狼特战队,甚至教官都是成绩突出的雪狼特战队队员,像楚中天、刘豹、苏灿文、李铁、李兵他们都挂了好几个师、旅的教官之职。
当然,这些都是蒋浩然允许并鼓励的,甚至还组织过一次特战队大比武,当初正是苏鹏的雪豹特战队拔得头筹,为此苏鹏还得意了好久,每次出行必定雪豹特战队开路,威风神气无比。
帐篷里,苏鹏一身中将军装,上衣扇开,嘴里斜叼着根香烟,一只脚踏在椅子上。虽然都已经贵为中将了,但举手投足中依然带着一股子匪气,桌子敲得山响歪着脖子说道:“说说,这次你们谁主攻,准备怎么打?”
在他身边站着的有参谋长肖万林、副师长颜望、新第十旅的旅长颜正、新第九旅的旅长颜盼,还有新第十一旅的旅长胡占奎,当年的“颜家四少”已经牺牲了一个颜义,由胡占奎顶上了。
这种事情胡占奎从来都是当仁不让,立即挺胸说道:“那还有说的,南门的正面归我新第十一旅,东门的侧面你们两个旅随便挑。”
颜正立即站出来说道:“嘿,好你个胡一刀,怎么好事都是你的,昨晚打永修是你担当主攻,这会怎么也该轮到我们新第十旅了吧?”
因为胡占奎脸上有一道骇人的刀疤,是小鬼子的刺刀留下的,再加上他本身是练武之人,一把大刀抡起来水都泼不进,所以他们都称他为胡一刀,一语双关,有贬义也有褒义,但褒义居多,而且胡占奎也十分喜欢这个诨号,甚至常常自称。
胡占奎眼睛一翻,一脸轻蔑地对颜正说道:“就你?算了吧,昨晚助攻都阵亡了一个团长,一个团的人死得都差不多了,还打狗屁的主攻,最多也就是个预备队。”
“你说什么勒胡一刀,老子是战死了一个团长,但如果不是他带着全团将士,冒着敌人的枪林弹雨跟你吸引敌人的火力,你能打开城门?我看你小子就是欠揍,得了便宜还卖乖,再胡说八道小心老子打得你满地找牙。”
“嘿,还真新鲜了,居然打得老子满地找牙,来呀,咱们练练,要是我输了这个主攻就是你的,否则哪边凉快哪边去!”
胡占奎说着就挽衣袖,哪边颜正也不甘示弱,随即就开始解衣扣,不妨苏鹏却把桌子一拍,怒道:“他娘的,一个个都当老子这个师长不存在是吧,总座刚刚发来电报,被堵在马回岭过不来了,你们还有心思在这里干仗?参谋长,别跟这些臭小子啰嗦了,直接下命令吧!”
参谋长肖万林当即拿出三份作战计划,递到三个旅长手中,作战计划其实在路上已经完成了,就差决定哪支部队担当主攻,哪支部队担当助攻,哪支部队担当预备队,谁知还差点打起来了。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