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吴被派到大青山指挥搜寻刘保国以来,没有和格桑见过面,电话汇报也不像以前那样的频繁了。
听到索朗的谆谆告诫,还有路副总递来的照片,格桑很想将老吴调回来,但是,搜寻工作一刻都不能停止,现在调回老吴无疑是前功尽弃。既然是才让要借此事件来消灭自己,就不能把太多的希望寄托在jing察身上。公权力被一些别有用心的领导挟持之后,那是一种十分可怕的现象。
格桑仔细的想了想,认为还是应该和马书记深入沟通一番,毕竟禁毒是z fu的工作,虽然此次搜寻刘保国是为自己除去一块心头病,客观上也是为了州城乃甚至全国打掉一个制毒贩毒团伙,但还是有点越俎代庖的嫌疑。也难怪才让将自己定xing为黑社会头子,不知内情的人不就是认为自己和刘保国之间是黑社会火拼吗?
马书记也是一夜没有休息好,索朗是一个很低调的领导干部,自从马书记上任以来,就没有听说过关于他的负面消息。就在得知他的妻子瘫痪在床达六年之久他还不离不弃后,马书记还曾亲自在下班之后去他家里走动过。家里的房子是z fu统一分配,统一装修的,家具也是统一采购的,除了孩子房里的一台电脑之外,见不到什么值钱的摆设。妻子的卧房布置的很温馨,淡黄se的窗帘,舒软的床上铺着一条粉se的床单,被罩也是印有卡通的图案,墙上挂着一幅藏族小姑娘背水的羊皮画,一台20英寸的遥控电视用铁架固定在半空中——估计是为了卧床的妻子方便收看而这样做的。
马书记进去后,看见的是索朗拿着小勺,耐心的在喂妻子吃饭,索朗说,保姆再好,也没有自己的丈夫贴心啊,每天回家给妻子喂喂饭,擦擦身子,洗个脚,就觉得这个家很温暖……妻子也多次劝索朗离婚算了,她再也不想这样拖累丈夫了,可索朗拒绝了,这个藏家汉子用宽大的臂膀托起了这个并不完整的家庭。相比较其他某些领导干部,马书记认为,索朗是一个真真正正的纯爷们,一个对家庭对妻子有担当的好男人。
所以,昨晚索朗的一席话,马书记思虑了良久良久,外面已经有好多关于才让的风言风语了,对于作风方面,才让应该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但他始终认为才让的觉悟和格局不会这样低,他应该做不出这种没有人xing的事,挑起格桑和制毒贩毒分子发生械斗,其后果不堪设想。他相信才让不会拿自己的政治生命做赌注,可索朗也不可能在这种大是大非问题上信口雌黄啊,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yin谋!
坐在办公室里,马书记揉了揉自己红肿的双眼,喝着秘书刚刚泡来的浓茶,他必须再次找才让谈谈了,到了这种级别干部,做什么事情都必须考虑到自己的决定对党和z fu在老百姓心目中的影响,不能为了自己的一己之利而犯糊涂啊,权利是党和人民赋予的,我们必须用好它,把他用在强国富民上,而不是……
就在这时,电话铃响了,马书记看都没看,直接接起了——知道这个号的人不是上级领导就是至亲之人。
桑,有些事想和你谈谈,你有时间吗?”
“格桑啊,就是你不打电话,我也会和你联系的,我听说你在搜寻一个贩毒制毒的犯罪团伙?”
“是的,这个人在南方的时候我无意间碰上了,当时那家夜店就是一家涉毒场所,已经被当地z fu查封了。皇家九号出事后我一直认为,州城一定有人利用先天的地理环境优势在从事制毒贩毒的犯罪轰动,从那时起,我就派人调查这件事,直到我弟弟桑吉出事后,我老觉得他就算是出逃也不应该选择大青山那条路啊,他可是个司机,还当过兵,不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的,所以,我一方面派人调查桑吉出事前后的反常举动,以及接触过什么人,另一方面,我派了大量的人手深入大青山腹地,采取拉网式搜寻,目前,已经初步掌握了这个团伙的大致位置,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一直没有采取行动。这个地方很复杂,两省交界,进可攻,退可守,只要我方一行动,他们很有可能就会躲到另省,以后再想抓他可就难了……”
“这个情况你们局长掌握吗?”马书记感到事情有点棘手。
“目前知道详细细节的只有不超过五个人,尼玛是其中之一,我信任他。”
“索朗了解情况吗?”
“他是我学长,知道一点,但不是很清楚。”
“哦,是这样啊,那你有什么打算呢?”马书记并没有怪罪格桑越俎代庖,而是心存感激,作为省人大代表和州政协副主席,格桑虽不是编内干部,但他能有这样的觉悟,能积极配合z fu禁毒,不论他的初衷是什么,都应该受到应有的尊重。
“今天打电话就是为了汇报和请示,还请马书记定夺……”
“这事我觉得还是要保密,一定要在小范围内进行磋商并拿出一个解决方案,我建议还是直接上报省厅出面,再请驻地武jing给予配合,你的人搜集完情报后马上撤回,你要知道,贩毒分子可都是穷凶极恶之徒,对手无寸铁的老百姓会造成无辜的伤害,打击贩毒是z fu的责任和义务,老百姓可以提供线索,也可以配合行动,打一场人民禁毒战争,但是,保护好老百姓更是我们z fu的责任啊……”
“我要亲手抓住刘保国,为死去的弟弟报仇。”格桑斩钉截铁的说道。
“格桑啊,我们是一个法治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