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在心里暗自疑惑是不是她感觉错误,她嫁过来这么短的时间似乎没有得罪过什么人,表面上却是一副新媳妇的娇羞状。突然,感觉到一双怨毒的眼睛在盯着她,身上发冷,汗毛倒竖,自发的启动了防御反应,小花疑惑又不安的拿眼扫着周遭的东西。
这一次感觉精准了些,她找到了危机来源,就是后到两人中的另一个人。小花因为前世几年的自卑,对别人加诸到身上的眼神很是敏锐,单凭一个眼神有时就能分析出多种含义。更何况这人毫不掩饰的直勾勾的盯着她打量。眼睛里满含着刻薄的打量,厌恶和怨毒等。
小花读出了她眼睛隐隐表达的意义,毛骨悚然打了个寒颤,心下暗暗戒备,同时脑海里不断的翻找着是否罪过这人的记忆。最终,她也没有找到关于这人的记忆,只是越看这人越觉得她眼熟。
“我说新媳妇,愣着干嘛,还不过来叫人,你这舅母来了竟然也不知道打招呼”兰花指大婶翘着兰花指提着嗓子,向前推推旁边的同伴,兴奋地道。任人都能看到她眼中毫不掩饰的兴奋,一幅马上就要有好戏看的表情。
小花愣了愣神,马上就反应过来,舅母指的是谁了,住在孟家庄的舅母,不是年前给她们家找麻烦的舅母还是是谁。小花mī_mī眼睛,心里有了计较,面上却一幅被说得脸红无措的小媳妇样。似乎太不好意思,小花来回搅着双手,声如蚊呐的喊了一声“舅母”后,就再也说不出话来,呐呐的低着头做窘迫状,眼角却悄悄地打量着四周,脚下也往坑岸上移了移。
虽然,她不相信这人会把她推到坑里去,但是看她恨不得吃了自己的眼神,还是离她远点好。女人打架无非是对骂和对抓,现在对方是她所谓“舅母”,是长辈,她是外甥媳妇,是晚辈;对方出生起就是孟家庄人,她刚来不到俩月;他们腰圆力大,她小胳膊小腿。怎么看,怎么瞧,她都不占优势,小花焦急的往许家兄弟离开的方向看了看。
舅母看到了小花的动作,怨毒的道“幺,看你那样是想男人的想的疯了吧。难道那三个臭小子还不能满足你,要不要我在给你找两个。”
这话说得难听,等着看好戏的兰花指夸张的翘着兰花指捂着嘴咯咯的笑了起来,而刚和小花聊天的石头娘听了虽皱了皱眉,却没有说什么。
小花实在没想到她说话如此难听,气得脸涨得通红,愤然道“舅母,请不要……妄言。”
“我出口妄言,幺,这是哪学来的这词,老娘我听不懂。我就是这么说了,你还能怎么着我不能,呸,不就是臭□一个,你们许家没一个好人,怎么还怕我说不成”,双手掐腰,得意又怨毒的对着小花挑了挑眉,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小花气极而笑,想她小花有多久没和人吵过架了。虽穿越前那几年,把自己逼到了墙角,自闭了起来,但是她小时候也不是好惹的。还记得小时候她为了护着妹妹,曾和一四十多岁的妇女对吵,她不怎么会骂脏话,但是当时十几岁的她拿着跟烧火棍,站在大门口,硬是把那上门找事的人给骂了回去。是以,当时她的一张嘴在他们村也是有名的。后来上大学后,大家就是有龌鹾也不会这样明火执仗的来,她硬生生的被改了性子。
现在,小花虽然气愤,但心里却有种畅快感,身体里充满了勃勃生机。她突然有种明悟——也许她根本就不适合城市,她天生就是属于农村的,属于这种简单直白的日子。虽有烦恼,但不用憋在心里。
这次吵架的人物和她上辈子吵架的人物身份上还是有些区别的,她自己的经验不适用,不过她见过好多吵架场面,急速的在脑海里不断翻阅着小时村里人吵架的样子,她决定不再压抑自己,好好借鉴一下,定要过过嘴瘾,出出恶气。小花心里微微激动,这种感觉太久违了。
小花一边回忆,一边悄无声息的离着他们又远了些——吵架也不能伤者自己不是。“舅母我这个当外甥媳妇的愚笨,不是很明白你刚才说的啥意思,你给我讲讲是啥意思呗。啥叫不能满足,要找人干啥。”说到这,小花长长地“奥”了一声,故作明白的崇拜的道“舅母,以后,我有啥事不懂得可就要找舅母了,舅母肯定比我懂得多。”停顿片刻窥了窥她的脸色,又遗憾道“哎,也不知我那五六个舅舅怎么了,怎么也不体谅体谅舅母多干点活,竟然还要让舅母找其他人才能满足。不行得让你几个外甥提醒提醒舅舅们,怎么能这么怠慢舅母呢。”
“你个臭□了,看我不打死你”舅母暴怒,双眼充血,牙根被咬的咯咯响,就要冲上来撕扯小花。
小花早就做好了准备,说完话就开溜了。舅母比不上灵活,见小花开溜,眼睛四撒,寻找家伙,就近操起一个扁担举着朝小花打去。就这样,小花在前边跑,舅母在后边追,两人吵起来了。
“舅母,舅母,你这是怎么了,我没说什么啊,外甥媳妇不就是不懂嘛”小花在前无辜的说着,脚下却不停往人多的地方奔去。恩,看样子舅母又发疯的样子,还是人多的地方比较安全。
“你别跑,我打死你个臭□”舅母面目狰狞的在后边呼哧呼哧追着。
两人的动静颇大,一会就吸引了许多人的眼球,坑边的人纷纷放下手中的桶看其热闹来——恩,比耍猴的还好看。有些好热闹的,甚至跟在两人后边,吆喝着加油。
小花左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