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十几天的忙碌,终于所有的麦子都堆到仓里了,也晾晒过了,地里也种上高粱了,这些日子连轴转的小花松了一口气,大呼终于完了同时,也在想忙完之后要干点什么挣钱的买卖呢。
记得以前麦收过后,地里虽然仍离不了人,但已经没有这样集中性的高强度劳动了。大家除了去地里干活,偶尔还能聚在一起聊聊天,打打牌,有些人家也会称这个空挡出去打工,或县城找活干。
小花看家里活已经不多了,只二爹、三爹两人也能忙的过来,就思虑着是不是提议让哥哥们去镇上找活干,不管挣多挣少都可以补贴家用,也不用整天的为钱发愁,“所谓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一个人从外边回来,家里也没人,就迎向二哥“二哥,我听说有人去镇找活干了。咱家的活也差不多都完了,剩下的用不了这么多人,哥哥们怎么没有去镇上找火啊。”
二哥诧异看了小花一眼“你听谁说的,哪有那么容易,要是那么好找活你以为我们还在家干嘛”。
小花也没听人说过,他一直以为是因为哥哥们比较懒呢,听了后,赶紧摆手,道“没谁,不就是前两天出去的时候,走路的时候听了一耳朵,也没听清是谁说的,也可能是我听差了。”想想现代的时候大家都能找活干,又不死心的说“镇上都没有顾人干活的吗,我听村子媳妇们聊天说,镇里有时要找人干活呢。还有村头王员外家,他们家那么多地,自己家肯定忙不过来,应该会请人干活吧?”
“有到是有,但他们一般都是找用熟了的。听说镇里是有用人的,但是要的人少,我们在镇里也没有门路,找不着人,上哪干活去。至于王员外家,他家地都租给别人了,只等着收租子就行,自然也用不着请人”二哥解释道。
小花又想起来,以前村子里的人找活好像也是去县城的,好像还有什么人市,村子里的人去了县城只要往人市一蹲,有要用人的就直接去人市找人洽谈,定好价钱,就赶工,多为一些搬运东西之类的活计,活重工钱也低。就是这样的活也不是每天都有的。记得当时父亲也去县城人市上找活干,有时运气好的话,能够挣几十块,运气不好的话,整天都没活干,白蹲一天。想到这里,小花就问出声了“咱们这县城就有没有人市,要是有人市,你们直接去人市不就行了。”
二哥似乎感觉小花问的很奇怪,“到是有人市,但咱们村离县里远,去一趟就要一个半时辰,别说去得时候人家大都都找好人了,就是运气好有活干,但多半干完活就要误了回家的时辰,再说你以为家里活少啊,估计过两天就要忙了,哪有时间去现场找活干。”
的话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啥意思,心里想着,就问来了。
二哥转过身来,正对着小花道“哎,我说你今天怎么了,怎么老是问这些问题。”
小花摸摸鼻子“我这不是知道家里没钱么,想着如果能出去挣钱就好了。”
“小花长大了,也知道了操心了,不过这些事不用你管,在家好好呆着就行,有爹爹和我们呢,你不用想那么多”。
小花被说得一阵脸红,心里腹诽着我哪是长大了想操心啊,这不家里这么穷,想吃白馒头都不行,你们找活干,有了钱,我也能吃得好点,嘴上却道,“我都十二了,已经长大了,当然懂事了。”
该问的问了,小花一溜烟的跑出去了,“二哥,我出去了找娘了”,话音一落,就蹬蹬的出大门了。
二哥见状,回屋时还在想,这小花什么时候变了这么好动了。
小花出了大门,感觉二哥看不见了,脸上笑也不见了,心头郁郁,也不想找小花娘,说实话,小花一点也不想单独和小花娘在一起,对外有点懦弱,对小花却经常打骂,实在和她培养不起母女感情来。
一个人往屋后走,小花家屋后就是田地,打眼望去,是一片望不到头的麦茬,地都下种了,因此地里并没有多少人,只有那么一两个人在地里不知道忙着什么。
小花愣愣的看着那一望无际的田野,也不知自己到底想干什么,浑身乏力,浓浓的无助感围绕在周围,此时此刻深刻体会到了自身的弱小和脆弱,同时心头有一团火在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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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两天,小花就理解了二哥说的还很忙是什么意思。
这天,村长让村里的人都集到到村西的麦场上,说要开会。
小花来着之后这是第一次村里集中到一起,也不知道要干什么。小花兴致勃勃的去凑热闹,拿眼一扫,粗粗算来总共有五百多人,他们三五成群的站在麦场上,是不是的和村里人大声招呼,小孩子在人群里钻来钻去,很是热闹。小花站在人群外围,听村长说,“大家应该猜到今天开会是怎么回事了。昨天我去镇里开会了,今年夏季的税收已经定下来了,和往年差不多,一个人是一石(约为120市斤)两斗,三天之内要全部交齐。”
村长话音一落,人群里就有一群骚动,大家都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村长大概也知道会这样,因此也没有接着说,站在那等了大概一刻钟,这时声音已经小了,“行了,大家也都知道了,回家后要好好准备。除了这事,还要商量商量每家出两个人,拉车子,后天就送到镇里去。还有,在这里提醒大家,别想着不交啊,到时被抓到牢里就麻烦了。一会商量好后,被抽到去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