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济善堂”之后,那汉子便在一个小店买了一只灯笼,照着两人脚下的路。
那汉子背着药箱,挽着索善人的胳膊,暗暗地施展出让索善人不易觉察的内功,一路之上又问起了索善人五十寿辰的情形,没过多久,便来到了盛京郊外的那一幢农家院落。
院落内没有灯火,一片黑暗,要不是汉子手中的灯笼和天空中的那一轮圆月照着,根本就看不清。
“怎么会没有亮呢?”那汉子嘀咕一声,挽着索善人的胳膊,来到院落的门口,见大门敞开不说,就连院落内的房门也敞开着。
“坏了!出事了。”汉子心中一惊,顿时出声问道:“楚楚,你在家吗?”
屋里没有人回答,汉子打着灯笼一照,见屋内有许多血迹不说,家具也被砸得七零八落,散落在屋里。
“索大哥,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出去找找。”汉子说话的同时,轻轻点了索善人的穴道,见索善人闭上了双眼,便将索善人扶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用东西挡着,提着灯笼便转身冲了出去。
脚下轻轻一点,汉子身影一纵,便上了房顶,向远处四下里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可疑情况,为了减少影响,便吹灭了手中的灯笼,准备在黑暗中扩大搜索范围。
“我还没有死!就在院落后面的墙根边。”这时一个有气无力的女子声音传进了汉子的耳朵里,“我这条命,就是留给你报仇雪恨的。”
那汉子掠到院落的后面,低头顺着声音和声音中的提示看去,在墙根边的草丛中,果然一个黑黢黢的身影,汉子便重新点燃了手中的灯笼一照,一个熟悉的身影顿时出现在了汉子的眼前。
“小姨,你没有事吧?”汉子飞身而下,落在了那熟悉的身影面前。关心地问道。
“里江,小姨暂时还没有事。你走了之后不久,便出现了几个‘清警宫’的人。小姨虽然中毒至深,但还是耳聪目明,对付这几个小虾米还是绰绰有余。将这几人杀了,撩到了院落后面。自己也就躲了起来。”
这女子正是柳楚楚,当然这汉子就是潇湘子,只不过他进行了一番乔装改扮。
“不过,小姨的双腿是越来越麻木了。我用内力将圣王玉液的毒都逼到了双腿,恐怕这双腿是保不住了!”柳楚楚声音哀怨。“要想回到大明。难啊!”
“我将盛京有名的郎中给请了来。现在就在屋里,为了找你,我暂时将他点了穴道。我是将他蒙骗来的,谎称你是我的内人。”潇湘子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不由得低下了头来。
柳楚楚眼光大盛,火辣辣地盯着潇湘子,脸上笑靥如花:“是吗?我是你内人?好!好!我也乐意!”
“我是说谎称。”潇湘子再次提醒柳楚楚,随后脸色一沉,严肃地说道,“我告诉你,我是有内人的。从离开‘带雨梨花宫’以来,我都给你说了好几遍了!没有人的时候,我们还是要保持距离。”
“是你占了小姨的便宜。小姨我还没有与你计较呢!你还不高兴?你让小姨我今后怎么嫁人?除非你杀了小姨,否则,小姨就跟着你辈子!”柳楚楚也不生气,仍然笑盈盈地调侃道。
“好了,不说了!”潇湘子本来不怎么善于说话。被柳楚楚这么一说,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便出言制止了,“既然‘清警宫’的人找到了这里,说明这里也不能呆得太久。清警宫的人随时有可能再次出现,我们得抓紧时间,为你解毒。”说罢,上前挽住柳楚楚的胳膊,脚下一点,两人便纵身上了房顶,再一纵,便落在了院落,随后将柳楚楚扶进了屋内。
将柳楚楚扶在床上躺着之后,照起了灯,潇湘子便来到了堂屋,将遮挡索善人的东西拿开,并将其扶起,顺便为索善人解开了穴道。
昏睡中的索善人缓缓地睁开了双眼,感觉莫名其妙,愣愣地盯着潇湘子:“老弟,我是怎么啦?头有些昏昏沉沉的。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了?”
“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可能你看见家里凌乱的样子,晕了,我就让你睡了一会。我内人见我好久没有回来,发脾气将这些东西摔坏。现在她就躺在床上。索大哥,你就去看看吧!”潇湘子说话的时候,顺便将索善人身边的药箱也替他挎在了肩上。
“好吧!”索善人答应之后,跟在了潇湘子的身后,走到了内屋,向床上的柳楚楚定眼一看,顿时大惊失色,“明明郡主?!怎么是你?”话音一落,人也跟着跪在了地上,不断叩头。
“索掌柜,好久不见了。起来说话!”柳楚楚一看这索善人,有些面善,听索善人叫出她的爵位,也在脑海里寻思了起来,“自从那次在你家采购了一些药物之后,本郡主就一直忙着公务,没空来看你……”
“郡主还想着索某人,这是索某人的荣幸!”索善人起身之后,仔细地打量着柳楚楚道,说到这里之后,仔细地打量着柳楚楚,眉头一蹙,脸上现出了忧郁之色,“郡主好像是中毒了?而且是中的一种极为罕见而珍贵之毒。”
“嗯!圣王玉液。”柳楚楚坦然地道,“你看我还有救吗?”
“索某人斗胆,还要把把郡主的脉才能下结论。”
“望闻问切是郎中的基本诊断方法。本郡主不会介意的!索掌柜就请来吧!”柳楚楚边说边伸出了手臂来,放在了床边。
索善人来到床边,三指轻轻搭在了柳楚楚的腕脉上,眉头又是一皱,沉吟了良久,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