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强风顿时从柳楚楚的掌心发出,那掌风好似火星遇灯油,化作了一股冲天大火,“呼呼”地燃烧了起来,那些飞追而来的马蜂,遇火之后,纷纷跌到了地上,同时,柳楚楚恨恨地骂道:“别以为本宫还是几年前的小姑娘?那时怕你,现在可不怕你了!”
后面的马蜂见同伴的双翅被火一烧,纷纷跌入尘埃,也就倒转身躯,一窝蜂地飞回马蜂窝去了。
这时,柳楚楚才想起与之奔跑的肖晨和那陌生人,转身一看,早已经没有了踪迹,便摇头叹息道:“可惜!煮熟的鸭子都飞了。肖晨,下次再有机会,你就准备送死吧!”
说完之后,便与几个丫鬟、药笛子和十几个药人汇合,下了少室山,悄然地离开了。
经受打击的肖晨,无精打采地向少林寺的山门前走去,山门前,少林寺的诸位长老、各堂首座,以及“丹心镇江湖”的很多兄弟姊妹都在那里,见肖晨走来的样子,料想到与“带雨梨花宫”宫主以及那些“药人”之战,一定不顺利,也都默不出声,静静地看着她的到来。
“铁头姑,回来就好!”冰凌神刀楚天雄拉着刘氏双雄的手,“他们的喜酒还要等着你呢!”
“‘带雨梨花宫’的那些‘药人’是打不死的,你们今后遇到,能回避时,就尽量回避!你们放心,我没有事!这几天,要做好防范,上次攻打少林没有彻底成功,‘带雨梨花宫’一定不甘心,有可能还要偷袭,你们要做好准备!”肖晨来到大伙跟前,扫了大伙一眼,心情沉重道,随后对冰凌神刀楚天雄又说,“楚大侠。你有所不知,与你单线联系的我的师兄圣手神偷萧让,他……他已经死在了‘药人’的手中,而且,尸骨无存!”接着难过地道,“我得去一趟登封城,将这不幸的消息告诉陈怡莲。”
说完之后。肖晨整理了一下心情,施展“凌波逍遥游”。向登封赶去,不久,便来到了登封城,走到了“赵府”跟前,看了看门前的两尊石麒麟,并抚摸了许久,又看了看那镌刻着“赵府”两个鎏金大字的牌匾,这才拾级而上,走到两扇黑漆金色门丁的厚重大门前。扣响了门环。
“谁呀?来啦来啦!”院内传来了丫鬟的应答声,接着便传来开门的声音,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来,露出了一丫鬟的头来,惊讶地看着面前的肖晨。
“谁呀?”就在丫鬟惊讶之时,又传来陈怡莲的问话。
“是我,肖晨。”肖晨听问。便回应道。
“是肖女侠!”丫鬟这时也赶紧说道。
“稀客!稀客!外面冷,快进来说话!”听说是肖晨,陈怡莲笑盈盈地走了过来,连声道,这时丫鬟已经将房门大开,陈怡莲有些臃肿的身躯出现在了肖晨的面前。
肖晨一看陈怡莲的样子。知道有了身孕,便关心地问道:“怡莲姐,看样子,你就快当娘了吧?”
“托恩人妹妹的福,一晃就是五个月了!唉……!也不知道当家的什么时候回来。”陈怡莲笑了笑,随后叹息道,接着兴奋地问肖晨。“今天,什么风把恩人妹妹吹了过来?”
本来肖晨今天是来告诉陈怡莲不幸的消息,见陈怡莲不但有了身孕,而且还这般高兴,原本想好要告诉陈怡莲有关圣手神偷萧让的话,也就吞进了肚子里,随陈怡莲来到客厅,坐下之后,又随便聊了几句,随后灵机一动,笑吟吟地从身上摸出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站起来,来到陈怡莲的跟前,说道:“我师兄赵灵有事,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回来看你们了。这是他托我转交给你的,要你们吃好点,好好地生活。”
“这个赵灵在忙什么呀?要不了几个月,孩子就出生了,以为拿回点银子就行了吗?孩子可是要爹的人啊!”陈怡莲接过肖晨手中的银票,看了看,有些埋怨道。
听了这话,肖晨鼻子一酸,忍不住眼眶里噙满了泪水,便赶紧撇头,随后转过身去,不想让陈怡莲看出点什么,忍了许久,努力地在脸上堆起了笑容,这才重新坐了下来,四下里看了看,将话题一转,问道:“怎么不见陈老伯?”
“前段时间听说‘带雨梨花宫’要血洗陈家沟,虽然出来了十几年了,还是有些不放心,就回陈家沟看看去了。一走又是一个来月,也不知道陈家沟有不有事?”陈怡莲听肖晨一问,便无奈地说道。
肖晨感觉到,如果自己继续在这里呆下去,保不住便会泄露师兄赵灵已经去世的消息,陈怡莲知道后,不知道会出什么严重后果,肯定会影响肚子里的孩子,意识到问题的严重,肖晨决定还是尽快离开为妙,当下突然拍着大腿惊叫道:“哎呀,我差点忘了,我师兄惠轮今天就要到来,有些事,我得安排安排!怡莲姐姐,我就不打扰你了!”
“才来,就这么坐一会就走了?恩人妹妹真是个大忙人!既然妹妹有事,我也不好挽留。怡莲就送送妹妹!”陈怡莲脸上露出了许些不舍,迟疑了一会,这才惋惜地道。
“姐姐送我多有不便!我就自个出去好了。”肖晨婉言拒绝道。
离开赵府之后,肖晨的神色顿时黯然了下来,眼里噙满的泪水,终于如决堤的江河泛滥,流淌在了她的脸庞,他不敢想象,要是陈怡莲知道她的相公已经去世,而且还尸骨无存,那是多么的悲伤、痛苦。
一边走在登封城里的街道上,一边不停地流眼抹泪,肖晨的举动,让很多人都不由得驻足观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