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丹心转过头来,以奇怪的眼光看着柳楚楚,想从柳楚楚的身上看出什么似的。{ }
“干嘛这样看着我?”柳楚楚从杨丹心这奇怪的眼神中,似乎感受到了一种不信任,“你以为这封信是出自我手?我虽然有些恨肖晨在死神之问这件事情上隐瞒了事情的真相,但也不至于用这样的手段来陷害她!毕竟我们也姐妹了一场,而且我们又没有什么仇怨可言。”
“要是你这样陷害她,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杨丹心见柳楚楚赶紧申辩了起来,就狠狠地把招呼打在了前面,“到时候我们朋友都没得做了。”
杨丹心说到这里后站了起来,最后仰望了一下天空,这时天空中的上弦月就要西下了,也就是说,上半夜就要过了。
“杨大哥,请你相信我!我绝对没有陷害肖晨的意思。”柳楚楚见杨丹心那样子,知道他在心中对自己起了疑心,也就跟着站了起来,拽住了杨丹心的胳膊,“想都没有这样想过。我说的是实话!”
“楚楚,别这样!让人看见了不好。”杨丹心见柳楚楚拽住了自己的胳膊,深更半夜的怕引来闲话,就一边推着柳楚楚的手,一边说道,“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我有些困了,想回去睡觉了。”
“杨大哥,许久不见了,人家今天又才来,可不可以多陪陪人家?”柳楚楚见杨丹心推着自己的手,知道他心里有些厌烦了,就轻轻放开了拽住杨丹心胳膊的手,显得楚楚可怜的样子,轻声问道。
“楚楚,请你原谅!不是杨大哥不愿陪你,而是明天的事情重大,怕时间耽搁得太久了,影响明天。你今天走了那么多路,又身怀六甲,来i方长,也睡了吧!”杨丹心说完之后,直向自己居住的房子走去。
柳楚楚看着杨丹心离去的身影,眼中一下噙满了泪水,并模糊了她的视线,在这瞬间,她感受到了杨丹心对她的疏远。
可这种感受,柳楚楚曾经给与过杨丹心,而在这不知不觉之中,杨丹心又把这种感受偿还给了柳楚楚,这就是报应。
柳楚楚眼看着杨丹心从她的视线之中消失后,也就无jing打采地回到了“丹心镇江湖”给她安排好的房间。
然而,当她推开门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了她的眼帘。
“爹!”柳楚楚一眼就认出了是她父亲杨方州,怯生生地呼唤了一声。
杨方州转过身来,打量了一会柳楚楚,见灯光之下的柳楚楚脸上还有泪痕,眼眶内还噙着泪水,心里似乎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有点难受。
也许,这就是一个父亲对自己女儿的慈爱,这种慈爱牵扯着他的心。
“去找杨丹心了?”杨方州慈爱地轻轻问道。
“嗯!”柳楚楚从身上摸出了方巾,一边轻轻地擦拭脸上的泪痕,一边简单地回答了杨方州的问话。
“楚楚,你这次来是长住呢还是小住?”
“我是趁管鹰不在的情况下,被少林的惠能长老救了出来。管鹰是魔鬼,我坚决不能再回到他的身边了!”
“你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你想过没有?”
“孩子是无辜的!我想把他(她)生下来。反正我也嫁不掉了,就与他(她)相依为命吧!”柳楚楚轻轻地抚摸了一下肚子,忧郁地道。
“楚楚,都是为父连累了你,让你落到这般田地!”
“爹,你也不要内疚了!这纯粹是女儿自己的不是,叫咎由自取!”柳楚楚凄然地责怪着自己,然后叹了口气,“这是女儿的命,命该如此!”
“哦!楚楚,你可知道你妈和你姐姐的下落?”杨方州见柳楚楚那悲戚的样子,心里很不好受,就转移了话题。
“我也不知道她们现在在哪里。”柳楚楚怅然若失地道,“我也很想她们!母亲是一个jing细之人,很想向她叙一叙,也许她还能给女儿拿拿主意。”
杨方州听柳楚楚这么一说,知道自己是一个不称职的父亲,就耷拉着头来,沉默着。
见杨方州的样子,柳楚楚才注意到刚才的话伤了父亲的自尊心,赶紧将话圆了回来:“其实,爹,你也是一个相当有主见的人!我是说有母亲她们在,就会多一份主意。”
“楚楚,你也不用安慰父亲了!”杨方州颓然地道,“十几年了,虽然想念你们,却没有在生活上照顾到你们,更不要说能给你出什么主意了!为父,的的确确是一个不称职的父亲。虽然有死神之吻带来的麻烦,更主要的是父亲没有看破这‘生死’二字。才置你们于不顾!唉!现在悔之晚矣!”
“爹,这不是你的错!”柳楚楚露出了一丝苦笑,“一个人要相信命运,这就是命运的安排!注定要走一段不平坦的道路。也许,这样的道路才真正是你要走的道路,如果换一种方式,也许就不适合你了。所以,你老也不要自责了!”
本来杨方州来到柳楚楚的房间是想来安慰安慰柳楚楚,没有想到反而柳楚楚来宽慰着自己,杨方州的内心在此时有些惭愧了,不过好歹也是父女,这种惭愧之感就因为有这种关系在,所以并不那么强烈。
虽说如此,但毕竟交心太少,惭愧的yin影还是多多少少影响着杨方州的情绪。
“夜深人静了。楚楚,你就早些休息!”杨方州感觉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就叮嘱道,“我明天还有许多事情,就不打扰你了!”杨方州叮嘱完毕之后,就走出了柳楚楚的房间。
“爹,你也要早点休息!明天见!”